「啥事兒啊娘,您老說,只要兒子能辦到的,兒子盡量去辦。」柏三柱承諾道。
「也沒啥大事兒,就是上次你那寶貝閨女把二媳婦弄進牢里的事兒,那衙門里要老二家交十兩銀子的罰銀,才讓老二媳婦出來,這都好些日子了,娘就等著你回來就老二媳婦出來呢。」孫氏說道。
柏二柱剛進屋,就听見孫氏說這段話,當時心里就來了氣,「娘,你老說啥呢,那娘們兒做錯了事情,理應受到責罰,咱家可沒那銀子給她花,誰讓她辦事不用腦子的呢,三弟,你別管娘,就當沒听過這話。」
「你個畜生,那是你婆娘,還是你娘的親佷女,你不說出銀子救她出來,還說那樣的風涼話,萬一此事傳到你舅舅耳朵里看你怎麼辦。」孫氏看著自己兒子恨恨的說。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給休書唄,反正當年娶的也不是兒子喜歡的,哼早休早些滾蛋。」柏二柱想起當年給自己說親時,孫氏強制的樣子,最近常常恨自己,怎麼當年就腦殘的應了呢。
柏二柱是鐵了心不想讓小孫氏回柏家,當然除了他確實不喜歡小孫氏,看不上小孫氏外,就是因為魯氏了,小孫氏一回家,他和魯氏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王氏在一旁心里著急,哪想到孫氏來這一出啊,雖然自己同情小孫氏,畢竟也是那麼多年的妯娌了,雖說感情沒多深,但好歹也是三個佷兒的母親,但是沒道理她們三房來管老二房里的事啊。
王氏又急,又怕柏三柱昏了頭腦的應下來,這件事情應下來之後,柏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會成慣例,都會壓到三房的頭上。
現在的柏三柱也不是以前了,知道事情要分輕重,還有自己該不該管,于是他跟孫氏說道︰「娘,這三弟妹也確實又討嫌又可憐,但是她畢竟是二哥的媳婦,我這個做弟弟的不太好插手管這事吧,娘還是想其他法子吧,這個事情我幫不了。」
「啥?你幫不了,你這該殺的,要不是你家那傻子來攪事兒,你二嫂會被抓進去嗎,說來說去就是你家的責任,你不出這銀子誰出?」孫氏急了胡攪蠻纏道。
「娘,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啥是我家熙兒攪出的事情,不是她二嬸到我家去偷醬,她能進那牢房?娘,人老實但不代表好欺負,這事我們管不著,您老另請高明吧。」柏三柱一听就知道他娘又要開始蠻不講理,心里很是窩火,說了一通,拉著王氏的手就趕緊的出去了。
柏二柱一看他弟弟出去了,趕緊丟下一句︰「娘,那婆娘我是不會出銀子去贖她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完之後就趕緊的溜出去了。
「我咋生啦這兩個心腸狠毒的呢,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哎呦!我那命苦的佷女哦,沒人肯救你出來哦,哎呦!哥哥誒,我也盡力嘍,以後有事兒你別怨到我身上喲!」
孫氏越想越覺得生氣,二兒子從小就這秉性,可三兒子從來是自己說啥就听的人啊,這麼被王氏那壞女人教唆成這樣了,以前老三見到自己都是畏畏縮縮,現在那個腰板兒直的喲,不就是賺了些臭錢嗎,把自家老娘忘在一邊,自家媳婦從頭到腳的頭面衣裳料子,哪樣都比我這老婆子的好嘍,天殺的柏三柱喲,娶了媳婦忘了娘的東西,早知道這樣,小時候就該給你掐死哦。
魯氏把早飯盛好,擺上了桌,在孫氏屋門口喊了孫氏吃早飯。柏老頭早就吃完抹了嘴,扛了鋤頭到地里去了,一來躲開孫氏和三兒子的談判,老三能出銀子最好,他反正是不會出銀子的,他覺的二兒子說的是真的,他確實從心底不喜歡自己媳婦,所以讓柏二柱拿十兩銀子贖小孫氏,肯定不可能。
小孫氏能不能出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給她些教訓確實是有必要的,眼皮子又淺,嫉妒別人有比她有錢,但自己又不努力爭取,只想靠耍小聰明騙銀子。
而此時的小孫氏,在官衙的牢房里,已經邋遢的不成樣子了,人也整整瘦了幾大圈兒,剛開始進去的時候,還心想自己給男人家生了三個兒子,就看在這大功一件的事情上,柏家肯定快快的把自己給贖回去,而且自己的婆婆還是自家親姑姑,怎麼滴也會救自己的。
可時間越關越長,仍然不見來贖自己的跡象,按理說怎麼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啊,小孫氏把自己身上最值錢的銀簪子給了衙役,讓他幫忙打听一下一同被抓的柏大柱出沒出去。
她心想,柏大柱如果能出去那自己肯定也沒問題啊,可等了幾日,那衙役回來告訴她的消息,幾乎讓她徹底崩潰了,原來,柏大柱關進來沒幾日,家里就交了罰銀,關押的日子一到,早早的就被放了出去。
小孫氏那個急啊,她被關押的這麼些日子以來,一次都沒人過來看過她,看來真是想把她扔在這臭烘烘的牢房里不管了,小孫氏心里把熙兒、柏二柱和柏老頭孫氏恨了個遍。
那邊柏二柱雖然耳朵熱了一下,嘴巴就隨意嘟囔了一句︰「女乃女乃的,誰在罵我。」也沒往心里去,他正乘著大中午大家都在午睡時,跟魯氏正行好事呢。
柏大柱自從從官衙里被放回家後,心里徹底的對小孫氏恨上了,就感覺這女人是個掃把星,只要有事與她沾上準沒好事,本來與老三家還沒如此的關系破裂,這下好了,徹底的把這老臉丟盡了。
思來想去,還是帶些禮品,等老三回來,當面道個歉,老三現在發達了,指不定哪天還能發發善心幫幫自家呢,多賺些銀子呢。而且柏家有柏文這一個童生,以後繼續往上考了,那是要走官場的,現在老三幫了自家,以後柏文當了官兒,指縫里漏漏,就夠老三一家忙活大半輩子的了。
柏大柱畢竟是生意場上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了,為人處事伸縮自如,在他看來,沒有用遠的朋友,也沒永遠的敵人,這句話也用在他對親兄弟上。
他的耳朵靈敏著呢,他家在鎮上,他都有耳線知道柏三柱和王氏已經回到了石溝屯村。
于是從自家鋪子里,拿了些才進貨的高檔點心,準備拿去送給柏三柱,緩和一下兩家的關系,他婆娘賀氏,一看柏大柱拿了這麼好的點心,問了柏大柱的去向,麻利的把柏大柱準備帶去的點心換成了低檔點心。
「去他們家帶那麼好的東西干啥,鄉下貨色,能識什麼好賴,拿這些低檔的就夠給他們面子的了。」
柏大柱一振,就想發火,不過眨眼又有些認同賀氏講的話,且不說過去柏老三是個什麼態度,萬一兩家真決裂了,那這點心不就浪費了,也是不少銀錢進貨的呢。
這次不是去老房,因為小孫氏的事情不能娶蹭飯,他沒法想象他弟弟柏二柱會怎麼教訓她們,于是,柏大柱就在自家悠哉的吃完早飯,再趕著牛車,帶上禮品去了柏三柱家。
大哥過來,柏三柱肯定是非常熱情的招待,柏大柱到的時候,柏三柱就吩咐了王氏,趕緊買些菜去,中午好好招待。
先前柏大柱來來過一次,被熙兒給轟走了,柏大柱想,自家弟弟對自己的態度,比那熙兒強了許多倍。
柏三柱帶著柏大柱仔細的參觀了自家的院子,包括作坊,柏大柱貪婪的看著里面的忙碌的丫頭婆子們,心想,這要是自家的該多好啊。
兄弟倆在中午飯的時候,兩人喝的滿臉通紅,柏大柱乘機把上次偷醬菜的事兒跟柏三柱解釋了一下,把所有的責任歸到了小孫氏身上。
柏三柱到是沒太計較,更是跟柏大柱解釋一下福熙堂的醬菜只能委托飄香館售賣,確實沒法子給柏大柱家售賣等等。
柏大柱善解人意的說,沒關系,沒關系,其實心里早就把熙兒恨了個透,
王氏幾個則在灶房里,隨便吃了些菜,便拉著四兒、魏氏和姜氏上山邊去了,三閨女要吃野蒜,這個季節不挖,過些時日,野蒜就沒有了。
柏大柱善解人意的說,沒關系,沒關系,其實心里早就把熙兒恨了個透,
于此同時,在縣城的芙蓉閣,熙兒正在手把手的教會李子,如何做各式蛋糕,經過好多天的訓練,鋪子里的兩個婆子和丫頭基本上已經掌握好了熙兒要求做蛋糕的分部要求。
鋪子里的生意很好,熙兒也是把芙蓉閣做的風生水起,漸漸的花式蛋糕也有了不少有錢人家定去做甜點,用來招待女眷的。
芙蓉閣慢慢的訂單越來越多了起來,越往後,單子多了,甚至要提前一個月的時間來預定。
熙兒也就更加忙祿了起來,整日里想個小陀螺般的在運轉,等到再次見到楚哲瀚的時候,小臉已經瘦了一圈兒,下巴頦先前的一點嬰兒肥也不見了,個子也似乎長高了一些。
今天時間不早了,糯米白天沒空碼字,剛剛緊趕慢趕的碼出來一章,眼皮已經忍不住的在打架,嘻嘻,上傳完就呼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