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兒子承安出生後,已經有兩年的時間黃涂都沒踫過柏大芬,雖然柏大芬有時候心里會有些個懷疑,但是見黃涂每次回家都能夠把賺的銀兩交給自己,她心中的懷疑就會更淡了些。
有些時候還會自我安慰︰畢竟跟他有了四個兒女,而且就是他在外面逢場作戲也沒什麼,這個年頭有多少男人沒在外面花花過呢,只要不弄到家里頭來就行。
柏大芬有很多缺點︰懶惰、小佔、手腳不干淨、嫉妒攀比心重,這些她都沒覺著不對,她從小就這樣,她爹娘也沒說過什麼。
黃涂是在外面有了外室,而且已經有了兩三年,並有了一個兒子,這個女人名叫芍藥,從五六年前就認識黃涂了。
芍藥是外地人,從小就被家人賣給了人牙子,輾轉反側,芍藥終究被賣進了**,本以為這輩子的命運就只能如此了,哪知芍藥漸漸長大,姿色越發的撩人,漸漸變成了**的頭牌,銀子雖沒少賺,可終究是皮肉生意,不能長久。
之後便有人願意出銀子,贖了芍藥出來,說是想討回家做侍妾,哪知在回家的途中被土匪打劫,那人被殺死了,芍藥被土匪搶去做個玩物,哪知在半途中,其余的幾個土匪去打劫後面來的商隊,就留了一個土匪看守芍藥,看守芍藥的土匪欲行不軌,被芍藥抓過落在地上的刀砍死了。
就這樣芍藥一路奔逃,餓了摘樹上的野果,渴了喝山邊的溪水,困了山洞里、農家草堆後面等等都有她的身影,一直逃了有大半個月,實在忍不住又累又餓,昏倒在路邊,被黃涂所救,才有了後面的做他外室的事情。
因為芍藥歷經過磨難,也歷經過一番波折,她特別的珍惜和黃涂在一起的時光,在黃涂給她置辦一套大院後,她便把這兒當成了他們溫馨的小家,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打掃的一塵不染,把自己的也是裝扮的非常精致,加上本來就很絕美的臉蛋,越發的楚楚動人,每每勾的黃涂混不守舍。
黃涂不是沒想過給芍藥名分,可是跟芍藥說了多少次,她都不答應,她說現在這樣挺好的,只要黃涂的心在這兒,跟有了名分是一樣的,黃涂想來想去,得給她們母子些保障,就把院子的契約給了芍藥,見芍藥收下了,黃涂的心才定了下來。
近些年,黃涂也在芍藥的勸說下,已經開始做些穩定的小生意,而且收入漸漸穩定,但是跟柏大芬一直表現的跟以前一樣,偶爾拿些小錢回去,反正那女人,只要些銀子填吧填吧就很滿足了,黃涂對她早就沒了感情,要說回去,也是看在四個兒女的份上。
柏大芬知道這個院子後,本來想撒著性子,把她們鬧的雞飛狗跳,讓她——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得好死,但是就在拍開門的那一剎那,柏大芬定住了手,如果真的鬧開門,最有可能的情況是︰黃涂徹底跟她攤牌,決裂。
柏大芬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回家之後,她思來想去,與其讓這該死的女人在外面,自己看不到,不如把她弄到自己跟前來,到時候戳扁捏圓還不是隨自己高興嗎。
黃涂有改邪歸正的決心,並且確實改正不少,小生意也是做的穩穩當當的,他認為芍藥就是命中能壓制住他的人,他心甘情願听芍藥的話,
在當初親近芍藥身子的時候,他就暗暗發誓,不管以前在芍藥身上發生過什麼事,至少以後的大半輩子,他會努力守護她,讓她變成最幸福的女子。
芍藥和柏大芬相比較而言,芍藥是勤勞、善良、努力生活且改變他的人,柏大芬是只圖自己過的舒坦的人,心中的天枰早就傾向了芍藥,礙于芍藥的勸說,黃涂才偶爾回趟家,看看孩子們,順便給柏大芬丟些家用的錢。
黃涂的心態本身就起了變化,變得腳踏實地務實起來,黃涂腦子活絡,加上先前還有些人緣,于是也就干起了販賣雞鴨的生意,剛開始是學著干,之後便是發開手腳,也小有了些身家,眼界開闊了,但與柏大芬的思想上也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芍藥他是離不得了,柏大芬不說其他的,也給他生育了四個兒女,也不可能輕易的休妻。但是芍藥雖不在乎名分,但是自己不能不給她名分,左想又想還是與柏大芬做平妻為好。
心意已決,他就決心回去跟柏大芬說了此事。
黃涂回到他跟柏大芬的屋子,屋子里凌凌亂亂,柏大芬歪在炕上,頭發亂彭彭的,雙眼有些浮腫,見到他回來,浮腫的雙眼發出了些神采。
黃涂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柏大芬這副樣子他其實見過很多次了,以前沒覺的什麼,現在怎麼越發的看不順眼了。
「相公,你回來了。」柏大芬高興的說道,她心想,不管在外面怎麼花,終究是要回到她身邊的。
「嗯,回來有事情跟你說一下,閨女小子們呢?「黃涂問道。
「梅兒帶妹妹去村里淑華家做針線去了,小的在隔壁睡覺呢,承平出去玩去了。」柏大芬說。
黃涂點點頭,跟柏大芬說了自己和芍藥的事情,也說了想娶芍藥做了平妻,讓柏大芬有個心里準備,另外,等芍藥進了門,他就打算送了承平去鎮上上書館,好歹能認識兩個字,以後找事做也容易些。
柏大芬雖然心中知道黃涂有外室,也有了他把外室娶進門的心里準備,可當黃涂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她一時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