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老爺子過了幾日的農家生活,熙兒也覺得渾身神清氣爽,溫泉莊子離老爺子的住處不太遠,半日就能到達。
在京郊有許多溫泉莊子,但是最大最好的屬于皇家,楚家的溫泉莊子緊靠著皇家的,雖不是最大的,但是也屬于上等的泉眼了。
熙兒前世從未有機會泡過溫泉,前世的溫泉只要有錢,誰都能泡,而這一世的溫泉,只有有權有勢的人才能夠享受,如今她也能享受到了。
這次出來度假,在熙兒看來就屬于他們的蜜月旅行了,貼身丫鬟熙兒就帶了一個碧茜,尤嬤嬤她留在楚府看家了,沒有信任的人坐鎮,熙兒不放心,誰知道薛夫人整些什麼ど蛾子對付她。
給她房里塞女人這算是輕的了,只惜,她這個婆婆在沖動之下做出的一些決定都是怪異的,給她院里塞女人,她這個做婆婆的以做到,是給她兒子床上塞女人呢,也得看當事者本人願意不願意不是?就目前楚哲瀚的反應看來,哪怕他娘給他的院里塞上無數的女人,估計是怎麼也不能夠近的了他的身的。
泉水的溫度適宜,熙兒前世雖沒有泡過溫泉,但是下河游水小時候還是經常的事情。屏退左右,熙兒月兌下外面的衣衫,如嬌魚般輕盈入水,一陣溫潤的感覺全身襲來,通過汗毛全身擴散開來,似乎能吐陳納新,這種異樣舒適的感覺令熙兒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覺渾身通透,全身輕盈了不少。
適應了一會兒,熙兒便自在的暢游起來,全然忘記了在泉邊看的目瞪口呆的夫君。
熙兒會游水?熙兒竟然會游水!這個小東西,先前全然不露,何曾想竟如水上精靈一般,失神片刻,楚哲瀚便全然褪去身上的束縛。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還未看清,便躍入水中,向心愛之人游去。
「熙兒。為夫竟不知你會游水,你還有多少令為夫驚奇之事?」楚哲瀚在水中環抱著熙兒問道。
泉水的舒適令熙兒心曠神怡,她摟著楚哲瀚的脖子,一個輕輕的吻印在了楚哲瀚的額頭上。
「小東西,這是你先勾引為夫的,不要怪為夫控制不住自己。」說罷,楚哲瀚炙熱的唇便覆了上去,熙兒身上僅剩的薄紗便被褪了下去,一只大掌揉捏著熙兒的敏感,不知覺的申吟聲從熙兒嘴里出。越的深重和頻繁起來。
也許是因為四下沒人,比起在府里放開了許多,熙兒也學著主動了起來,更加刺激著那個對她有著滿滿愛的男人。
新婚燕爾,相互交融。也是人一生中最最美好的時刻之一吧,如此這番,在溫泉莊子待足了十天,這才起身回了盛京。
卻也接近年下了,舊的一年即將過去,新的一年快要到來,完全擁有熙兒的第一年。對楚哲瀚來說是他的人生中最為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府中依然如他們之前離去之時一樣,沒有任何的動靜,令熙兒驚訝的有點兒不敢相信。里里外外被尤嬤嬤打理的僅僅有條,就連薛夫人送過來的大丫鬟雪玉看起來也被尤嬤嬤收拾的服服帖帖,只是偶爾能從那雙眼楮里會閃露出絲絲的不甘。
大戶人家雖有講究。是作為薛夫人排斥的兒媳婦來講,熙兒是不忙的,薛夫人是忙的腳不點地,年下各個莊子和鋪子的賬目,薛夫人必要親看。楚家祠堂宗族之事需要薛夫人親為,楚府的人情禮品往來需要薛夫人打點。
薛夫人不用她幫忙,熙兒落的清閑,挑了合適的一天,進宮陪了一天太後,又挑了一天回娘家坐了坐,剩下的日子便在屋內學著練練書法,看看書,等著楚哲瀚從皇宮回來。
熙兒感慨,怎麼從前世到現世,到年下都是一樣的繁忙呢,平日里事情不做,都拖到了年下嗎。
熙兒的陪嫁鋪子也有賬目,不過熙兒在出嫁前已經盤點過一遍,此時只要稍稍翻看就成,該的紅包也早已經有人準備好,打賞下人的銀子也已經全然備下。
過年的新衣裳新頭面也都是尤嬤嬤給安排妥當了,熙兒真真兒的沒操一份兒閑心。如此這番,直到年前的臘月二十八日,才和楚中天和薛夫人見了面,一起吃了晚飯。
如今的熙兒不同在娘家,就算是跟婆婆公公吃飯,也是全身上下收拾的妥妥當當的,出前,熙兒想了想,還是把楚老爺子給了傳家翡翠戒指給戴在了手指上。
從進了門兒,薛夫人的眼楮就一直盯著熙兒的手指,一直忍到吃完了飯,坐下來閑聊的時間,到是楚中天先瞥了瞥那個翡翠戒指,問了楚哲瀚老爺子最近的情況及身體狀況,之後才問熙兒道︰「兒媳婦,你手上的戒指很熟悉啊,不知兒媳婦這個戒指是……」
楚中天問的即是薛夫人想知道的,只見她蹬大了眼楮,豎直了耳朵,準備仔細听著。
熙兒用手模了模那個翡翠的綠戒,鎮定自若的望著公公說道︰「回稟公公,這戒指是爺爺給孫兒媳婦的。」
「哦,這就是了,老夫還是年輕的時候看到過,那時候瀚兒還小,他女乃女乃還在世,我說呢,怎麼跟瀚兒女乃女乃的那枚戒指一模樣,原來老爺子給了你啊,甚好甚好,兒媳啊,看來老爺子很喜歡你啊!」楚中天高興的說道。
熙兒笑笑,微微欠身。楚哲瀚接過話來說道︰「父親,這是自然,爺爺很喜歡熙兒,所以就把這枚傳家的戒指給了熙兒,兒子也很高興,熙兒和爺爺很投緣!」
楚中天剛想說話,一聲冷哼從薛夫人嘴里冒了出來,此時此刻顯得如此的不協調。
「是啊,我說呢,婆婆的戒指直接到了孫媳婦的手上,早就听說婆婆的戒指是個傳家的寶貝,原來就是這個戒指啊,我這當兒媳婦還在呢,怎就跑到了孫兒媳婦手上,哼,老爺子也太會做事了,難道到如今還不喜歡我嗎,我嫁進楚家這麼些年,生兒育女打理府中的大小事宜,沒有功勞有苦勞吧,這弄到最後,傳家寶竟然直接跳到了兒媳婦的手上,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
楚哲瀚見他娘不對勁的模樣,立馬拉了熙兒便拜別了楚中天和薛夫人,留下爛攤子給了他爹楚中天來收拾。
這個長輩的事情,他們這些做小輩的,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至于這個戒指又沒傳給外人,不還是在楚家媳婦手上嗎,但是祖父這樣的做法,只有一個意思,便是祖父不太滿意他娘這個兒媳婦。
反正楚哲瀚自小爺爺便不常待在府中,以前年輕的時候是帶兵駐扎邊關,年歲大了便調回了盛京,但是在楚哲瀚的記憶里,祖孫三代同堂的記憶幾乎很少。
後來祖母去世了,母親當了家,祖父在府中的時間更少了,至于當時是因為什麼父母成了親,大家都沒說過,不過私下里楚哲瀚到是听說了一些,似乎是當年外祖父于祖父有恩,于是便給兒女們定了女圭女圭親,他小時候不懂,如今看來,他父親似乎並不是非常愛母親,有的只是出于責任。
至于戒指沒給母親,許是母親的種種行為,並沒有得到祖父母的認,楚家並不是世代官宦之家,也是從祖父的父輩開始跡,到了祖父這一輩建功立業,才有了楚府如今的地位。
祖父楚衡是個勤儉節約之人,母親並不是,從祖父的眼里看兒媳婦,並不適合做一個楚家的當家主母,但是無奈,畢竟是長房長媳,即便心里不認,但是依然是該母親當家。
熙兒和楚哲瀚完全以想象薛夫人和楚中天該如何胡鬧,是即便薛夫人再胡鬧,仍然無法改變的是那枚傳家戒指依舊安穩的躺在熙兒的珠寶匣里。
薛夫人自然是生氣的,自從那土包子嫁入楚家,沒次交鋒,都是已薛夫人失敗而告終,似乎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土包子的那一邊,兒子兒子跟自己生分了,夫君進了其他女人的懷抱,公公把家傳戒指都給了她,不用想肯定是土包子與她犯沖,那麼勢不兩立的局面是必然的了。
這邊薛夫人把熙兒恨了個透,那邊熙兒已然在準備過年的年禮,以及大年初二她回娘家的年禮,還有給宮里太後和皇上及皇後的年禮。
宮里的年禮好準備,他們都是權力的中心,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送寶貝,他們常年累月看的都疲乏了,要送自然是熙兒親手做的糕點,糕點盒子是定制的,上下六層,每層兩樣點心,一共十二樣,樣樣不同。
而且三個人,每人十二樣點心,一共是三十六樣,又是不同的,這些個點心花了熙兒整整一天的時間,順便也多做了些,留在她們院子里,平日里當個零嘴。
另外又裝了些,給楚哲瀚的雙胞胎弟妹,楚哲軒和楚玥玥。楚哲軒是由楚中天親自教養的,自然如楚哲瀚一樣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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