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希奇點了點頭。
五皇子眼里露出了一點凶光,但隨即斂了,他知道端木希奇的武功奇高,他的幾個屬下都已經被綁了,他一個人又落入了人家的包圍,是以,隨即嘆了口氣︰「事情不是向你想的那樣……」
「皇兄可知我是如何想的?」端木希奇笑得雲淡風清,一點兒都不著急,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五皇子額頭上不斷涌出的汗水。
五皇子咬著嘴唇︰「我們這些人,不過是為了自保,我是想查出太子被下毒的案子到底是誰做的。」
「是嗎?那月華寺的人不是你派出的?」端木希奇突然眉頭一皺,眼中寒光一閃,五皇子一愣之下,竟然被這凌厲的目光嚇得後退一步,但可能又覺得丟了面子,不禁反上前兩步。
聲音就有些急切了︰「你也認為是我想殺太子嗎?」
「是啊,太子也是這樣以為的,所以才查到了你。氣得父皇吐血,你竟然還不收手?」
「不是那樣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在皇宮之中,一個月有二十八天閉門謝客,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太子到底做了哪些好事……哦,也不對。」五皇子好像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索性一閉嘴,就不說了。
端木亦軒盯著五皇兄,突然身子松垮了些,坐在那里開口道︰「小時候,你是最耿直的那個,那年夏日,我落水,是你救的我,還為了我,滿宮的要殺人……」
五皇子听他這樣一說,眼里的表情也柔和了︰「你還記得這些?」
「我記得任何事情,每一件……所以在這里的才是我,而不是暗衛!」端木希奇突然冷了起來,揚起巴掌,輕輕地拍了兩下,門又開了,有兩個青年男子被推了進來。
身上穿著農民的衣服,比這村子里的乞丐要干淨一些,但冷眼看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五皇子眼神里有疑惑︰「七弟,這是何意?」
那兩個人一眼看到端坐在藤椅上的端木希奇,腿一軟,但仍舊是挺直了身子,做最後的掙扎︰「我們不過是當地的農民,種兩畝薄田糊口而已……」其中一個人顫微微地道。
端木希奇看都不看他,只是看了斐天理一眼,斐天理從懷里慢悠悠的掏出一張紙開口︰「吳忠勇,甲寅年七月初十生人,二十入宮,調為驃騎營,因立功一次,特調往宮中特訓營,二十五歲,入暗衛,家中有一父,五十六,還有一妹,現已嫁人,生一子……」
還要我繼續念下去嗎?
斐天理盯著其中一個,眼底帶著嘲諷。
那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語氣誠懇但腰還算挺直︰「此事與家父與小妹無關,望大人開恩。」
「那你是承認了,吳忠勇?暗衛營第一百八十九號暗衛?專執行特殊任務,你倒是聰明,只一點就透!」斐天理言中帶著諷刺,「暗衛也不過如此。」
他話音剛落,吳忠勇狠狠地一咬牙,端木希奇看見了,並未動,鮮血瞬間從吳忠勇的口里涌了出來,他張嘴,吐出了半條舌頭,一地的鮮血淋灕,他整個人向斐天理咧了咧嘴,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剩下的那個看著斐天理,也要動作,卻被斐天理近前捏住了下巴︰「我又沒說要你們的命,還真是硬骨頭!」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