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亮亮地看著他︰「什麼時候的事情？」
「什麼什麼時候？」這回輪到端木希奇迷惑了。
「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齊菲是個現代人，這樣的話，問出來，並不難。
端木希奇眉頭略蹙︰「這……還得說出來嗎？」
「是呀，我是白痴，你不說，我就不確定。」齊菲笑得甜美。看著他，眼神從來沒有過的甜美。
「嗯……」端木希奇頭扭到一邊，有些害羞，齊菲趁虛而入，不，是趁熱打鐵的目光緊隨其後，終于端木要希奇開口，「從你愛上我的那一刻。」
「呃？」齊菲有些茫然，「我什麼時候愛上你的？」
她直到這一刻才發現，那麼再之前呢？從第一眼見到他？絕對不可能，從他嚇唬自己想吃了自己開始？
那自己可真是受虐狂。
看著齊菲迷惑的樣子，端木希奇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耳墜︰「你不是收下了我的定情信物嗎？還不想承認？」
齊菲的手下意識地模模懷中的那根碧玉簪︰「這是你的定情信物？」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嘲，她可以告訴他，這是她打算偷來賣錢的嗎？
好在她沒有說。
「是呀，你一直偷偷藏著……這是我們的信物。」端木希奇笑著道。
「那可不是你給我的……」齊菲喃喃地道。
「你以為那個時候，我完全不能動了嗎？」端木希奇邪邪的一笑。
「你能動？」齊菲想起那天，自己一直自言自語，而且對他一點兒都沒有客氣，把他的後背都割得血肉模糊，那個時候，她明顯地帶著一種復仇的快感。
卻沒有想到，他在暗處觀察自己，想想這感覺，可真不舒服，她打了一個冷戰︰「你當時是在試探我嗎？如果我當時跑了，你會怎麼樣？」
「抓到你，然後殺了。」端木希奇的聲音很平靜，而且認真，一點兒也不象開玩笑。
「看來，是我的善良救了我……」齊菲挑了挑眉頭，「那麼，我的善良也救了你，後來那條蟒蛇是你殺的，還是斐天理？」
「有什麼區別嗎？我們一起跟著你。」端木希奇說起往事，略一思索，「我承認，那個時候是利用你引起背後的黑手，只是跟在你身後，你真是讓我長了見識，連那麼血腥的蛇，你都不眨眼楮吃下去，我更加確信，你是暗探。」
「哦，那你什麼時候確定我不是。」
「沒有確定。」
「到現在還沒有確定？」齊菲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端木希奇是個傻子嗎？不怕自己的老婆是敵人用來臥底的？
端木希奇撫著她的臉，笑得篤定︰「哪怕你是奸細，我也要你……好在你不是。」
「可是，那你還說要放我離開？替我找高人？」齊菲嘟著嘴，笑嗔地問道。
聞言，他又開口︰「只是我現在還給不了你……」他臉色黯然，但片刻後陽光一現︰「也許有辦法，我會清除體內的毒……到時候就不會傷害到你。」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不能……而是不忍？」齊菲好像听明白了什麼？色眯眯地看著他，心里的感動無法言表，誰說他是一個惡魔，誰把他當成了閻王，他何曾傷害過誰？
即使是傷害，那都有理由的。
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他相信。
所以，她告訴自己，無論他以後做什麼事情，他在未向她解釋之前，她都要給于足夠的信任。
是啊，自己應該知道的，那天晚上，他跳進了湖水里卻運動，就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