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根本不管,她只想呆在端木希奇的身邊,她要幫他恢復心智,這才是重要的。
慕容依依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她竟然帶著笑意的,任由齊菲冷嘲熱諷,她都沒有生氣。
終于見到了斐天理,他昨天夜間不在,齊菲將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斐天理嚇了一跳︰「你說王妃今天早上竟然沒有處罰你?」
「是呀。」齊菲笑了一下,不管怎麼樣,她也覺得奇怪。若是換個位置,她不一定能做到她那樣象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斐天理若有所思,半晌道︰「你一定要加小心,王妃這三年培植了自己的侍衛,還掌著府內的財政大權,也掌著清王的大印,這幾年,我們沒有將清王如此的消息傳出去,便是大夫,也都是知根底的,也是想了辦法,封了口的。」
齊菲心里有數,對于昨天晚上的沖動,她倒是一點兒也不後悔,不過對于這個女人,她又多了幾分認識,也許昨天晚上她故意抓狂,就是想媚惑希奇為她報仇,若是在以前,希奇怕是會一手撕了她,但是他沒有那樣做,或者說明在他的記憶深處,對自己還是有熟悉感的。
這讓她覺得很欣慰。
白天見到了端木希奇。
齊菲收拾屋子的時候,他就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眼神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半晌,他歪著頭︰「我餓。」
「什麼?」齊菲迅速地回頭,卻忘記了還有慕容依依坐城他的身側,不禁訕然,
慕容依依開口︰「齊姑姑,你去準備飯菜,清王的口味,你問廚娘就知道了。」
齊菲倒是很樂意給清王準備年膳。
當她將燒鴿子端上來之後,端木希奇的臉色就變了,他捂著腦袋,痛苦地嘶著冷氣,慕容依依非常生氣,立刻喝令來人,將齊菲給圍上了。
看著進來的十多個人,齊菲有些蒙,她對付三兩個還行,這樣一群人沖上來,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卻見端木希奇將手放下,被催眠一樣的伸向了那只燒鴿子,撕了一塊放進了嘴里,然後點了點頭,對慕容依依笑了,伸手扯了一只鴿子腿給她。
慕容依依半信半疑地接了過來,吃了一口,也是眉頭一展,揮手,讓那些人離開了。
齊菲一直看著端木希奇,他非常優雅,哪怕是他喪失了神智,也是那樣的高貴,舉手投足間風華流轉,絕對勾人心魄。
他終于吃得心滿意足,對齊菲不禁多看了兩眼,慕容依依也多看了兩眼︰「怎麼?這是你做的?」
「是的。」
「怎麼做的?」
「這……保密。」齊菲毫不客氣。
既然她要保持她的優雅和氣度,自己就承全她好了。
這一餐總之吃得很愉快。
慕容依依出去的時候,端木希奇眼神戀戀不舍的,甚至還跟著她走了幾步,直到她回頭看著他溫柔地勸他,她很快就會回來,他才回房間,郁郁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安靜地如同一個小孩子,手輕輕地扯著衣角,俊美的臉上一陣陣地恐慌不安,他只盯著自己的腳尖,他現在仍舊喜歡穿白色的羊皮靴子,但是已經不是那雙了,後鞋跟上的寶石是祖母綠的,比之前的要小一些,他雙腳不安地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