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愉悅地推開他往書房里處走去。書桌上放著尚未合上的信紙,我對此毫無興趣,反而是桌邊擺放的一個小手爐,精致嬌俏,惹人喜愛。
我捧起著小手爐,回頭望著謝長風︰「我說你每日手掌如何那般溫暖,原來是藏著法寶呀。」
謝長風淺笑著搖了搖頭,「是給你準備的,我不曾用過。」
我的呼吸陡然快了一拍,隨即又平和下來。這小物什一定是他前幾日與我去膳食閣前吩咐布下的。我不由得朝他伸出大拇指,「你很貼心。」
他隨性地上前幾步,從身後扶住我的雙肩,「這是為夫的本分。」
我嘿嘿笑著,突然想到什麼,內心一個咯 ,頓時止住了笑,怔在原地。
方才小桃子說謝長風僅是看我一人時眼存溫度,可……小桃子又不曾見過謝長風與清歌在一起的模樣,美人軟香,美酒盈樽,就差謝長風握一支笛與清歌琴瑟和鳴。說不定謝長風看清歌之時,眼里的溫度更甚呢?
我發現我這種心態實在是太隨大流了。據說待嫁少女出閣後都有這種心態——見不得自己的丈夫與別人有一丁點兒好。我想我也是這樣……是出自于妻對夫天經地義的佔有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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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膳時間,師父還未歸府。謝長風一看天色不早,便吩咐了幾個家常小菜。
沒多時菜就上齊了,我因著菜色和胃口,早已食欲大開,抄起筷子清光盤子的心蠢蠢欲動,只待菜一上完就開吃。
我顧自地舀了一碗青菜肉湯,咕咕喝了幾口後,從碗中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謝長風並未伸筷,而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頗為促狎地擦了擦嘴,伸手拿起他的那只碗,「那啥……忘了你了。」
我正舀起一勺子湯水往碗里送時,余光瞄到謝長風拿過我的那只碗,就著我喝過的碗口處慢慢品著肉湯。
「……」我驚得手指一松,湯勺掉在桌上,可憐的我又被這撞擊的聲音嚇得險些沒坐穩。
我瞪著眼慌亂提醒他,「謝長風……那里……我喝過的!」
謝長風嘴角噙著戲謔,好整以暇地望著我,「今日廚子手藝不錯,湯鮮味美。」
我頓時紅了臉︰「……」
這一時刻,我悲切地意識到小姐我終有一日會死在這妖孽的妖氣之下!
我深呼吸著順了順氣息,干脆假裝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盛了米,心虛著埋頭扒飯。謝長風幽幽的嗓音從頭頂飄來,「干吃白米飯哪能長得結實。」
我一愣,隨即象征性地往碗里夾了一塊肉,毫不猶豫地塞進口中,繼而又開始埋頭扒飯。
身邊一陣衣風拂起,我往身旁一瞅——謝長風那廝竟與我坐在同一邊來了!
我如臨大敵似地站起身,一口氣說道︰「謝長風我已經吃好了你請自便再見我先走一步!」
我正轉身呢,還沒轉過去,右手先被他扯住。那力道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我重新乖乖坐回凳子上。我梗直了脖子,上身向後傾著,盡量與謝長風保持安全距離。
我那小心兒怦怦跳到了嗓子眼,簡直有種要噴口而出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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