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盛氣凌人的語氣一逼,我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就吞回了肚子里,只悻悻地轉過頭,抬眼望**上的謝長風,悶悶地道,「你瞧瞧我……」
他抬了眼皮子睨我一眼,「還成。」
我一時間語塞呆滯,愣在原地猶如一只高大的木雞。你看他昨日還對我百依百順呢,到了今日就這般態度,男人果然都是得不到的才騷動啊,看來我得繼續保持過去的立場,才能欲擒故縱博得他上心啊……
謝長風淺笑著起了身,我突然想起師父囑咐我讓我今日去見他,于是我跟謝長風打了招呼便一陣風似的跑開。謝長風讓我快去快回,我便快些去,慢些回。
東廂房的客房共有五六間,而品質和規格能與輕風棧相媲美的也就只有如今師父落榻的這間屋子。屋外禿樹抽了新芽,枝頭立著幾只寒鴉,吱吱喳喳叫個不停。我卻突然有些因景傷情。
忽然,從屋里飛快地劃出一條細長細長的物影,不偏不倚地從寒鴉的方位直直穿過。寒鴉受了驚四散飛逃,那物影筆直地插入泥土里,待我看清,方知那是一支毛筆。
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氣,這寒鴉僅是叫喚幾聲就險些喪命師父之手,而我十年來沒少做忤逆和欺負師父的事……幸好一切都因為師父疼愛我,不然也不知我這老軀重生幾回了。
我敲了敲門,得到師父的許可後便推開門踏了進去。師父一臉慈愛地望著我,他拍拍身旁的木凳,我一溜煙兒便坐到他的身邊。
師父從懷里掏出一個明黃色的小紙包,掛在我脖子上,「這是師父昨日求來的平安符。雖說青陀城離青陀山不遠,但師父師兄終歸不在你的身邊,無法隨時護你周全,山下人心險惡,魚龍混雜,難辨好壞。這東西是折了我十年修為才換來的,一定要妥善保管,物不離身。」
我有些感動地點點頭,把平安符塞外隔衣和里衣中。
師父滿意地模著我的腦袋。我忽然意識到,為什麼大家都喜歡模我的腦袋?我就說我這麼多年來一事無成不是沒原因的!敢情我腦袋里的靈光全被他們模沒了!
師父又道︰「那個……師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
我跟著面色一正,「啥事?」
師父接下來的話讓我如雷轟頂,頓時將我嚇得沒了個正形,「師父要拜托你幫我關照一個人……嗯……萬花樓的花魁清婉听說過嗎?實不相瞞,她是師父拋棄在外多年的親生女兒……」
我︰「……」
師父果然放蕩不羈愛自由,早先我就給他下了這個定義,果真是一語成讖。
師父見我面色不對,又繼續闡明事情原委,「其實我多年前就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最近才有點消息。畢竟是血濃于水,我也不忍心她流落風塵。昨日我去見她,她不肯跟我走啊……我也不能強求不是……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既然她不肯走,我又丟不下山上那群孩子,只能拜托柳兒你幫我關照她了。」師父拉過我的手,一臉誠摯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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