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目標太大,速度頗慢。若是你想既安全又早些見到你的謝長風,就上馬來。」說著,楚青痕為微微側來,朝我伸出右手。
我咬著嘴唇,思忖了好久,才猶疑著將手心放入他掌中。幾乎是同一時刻,他手中蓄力,將我的手臂往他的方向一收,我只覺身子驟然一輕,周邊景物飛快躥動,再定神時我已然安好地坐在馬背。他臨坐在我身後,右手握韁,左手攬著我的腰。
你看他這是赤果果佔我便宜啊……我憂從中來,不可斷絕——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萬一他將我這馬痴扔下去,我不得摔成半殘啊!
我塞了一張銀票進驛館老板的手中,剛想說句話,身下馬兒受驚一般猛奔出去,直直有要將我甩下馬背的趨勢。當即我死命大叫,「啊啊啊我不會騎馬啊啊嗚嗚嗚!」
只听得楚青痕一聲淺笑,我立即惱了,心里咆哮,這貨可知同情為何物?!
馬兒直奔城南門而去,這速度不減反增,我就納悶了,你說這小汗血怎麼就卯勁十足呢……
登時我無比後悔我當年目光短淺不學無術,你看我這窩囊得……雙腿夾不緊馬肚子,因為兩腿發軟;眼楮無法睜開,因為睜著眼時風沙會經常迷住眼楮,而此刻我兩條淚直落。迫于形勢,不得不將腦袋和上身慢慢垂下,整個埋入這小汗血的馬鬃里,四肢均抱著馬肚子。這樣一來,不僅重心穩了,還有馬腦袋為我擋去大半風沙,頓時倍感幸福——我發誓我再也不起來了!
馬蹄聲清脆入耳,蹬起一地風沙,漫黃一片淨空。
「方輕柳,你這個姿勢,讓我很難受。」楚青痕略帶無奈的嗓音自頭頂傳來。他的手臂仍是纏在我腰肢,不過正被我健碩的身軀反壓著。
吐出口里的馬鬃,我頗為艱難地將頭左偏,努力朝他怒道︰「有本事你將馬繼續策快些啊!你他媽不就欺我不會騎馬對吧!」我的額角抖了抖,怒狠狠地將頭擺直,險些扭了脖子。又有幾撮馬鬃入了口,我連忙吐掉。
我們大月國歷史上有個叫徐瞎客的旅者。傳聞他走遍四方山水,目睹千神百怪,肉/體歷經重重磨煉,靈魂得以深深洗濯之後寫下一本暢銷書,名叫《徐瞎客游記》。在卷首這徐瞎客還睜眼說瞎話說旅游乃人生最樂事。文化帶動旅游經濟的發展,無數人輕信其言,以此前赴後繼踏上了旅者之不歸路。
我與楚青痕這算是旅吧?還是苦旅。你看我區區手無縛馬之力的弱女子,如今為了千里追夫不惜忽視肉/體折磨,長途跋涉,真可謂是情深深到驚天地泣鬼神。我得好好想想要怎麼讓謝長風補償我。
但是前提是……你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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