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鐘靈說得不假,女人的第一感覺和第六感都很準的。鐘靈都能感受到我即將遭殃的氣息,夫人我作為當事人,怎麼會感受不到……嚶嚶嚶……
我又想到了什麼,敲著鐘靈的門,向里頭吩咐著︰「鐘靈,你這門一定要鎖好了,今晚千萬不要給任何人開!」
鐘靈隔著門答應,又道︰「那夫人你怎麼辦?」鐘靈的嗓音有些遲疑猶豫︰「夫人不會新婚這麼久,還沒跟將軍有過夫妻之實吧?」
若是這門開著,我一定要敲鐘靈一記爆栗,而今我只是怒道︰「你听誰說的!怎麼可能沒有夫妻之實呢!哎哎哎,我走了!」
鐘靈趕忙道︰「夫人去哪兒?」
鐘靈一下子就問到了對處。是啊,我去哪兒呢?據說聞了蝕骨香的男人能*數次,女人會饑/渴難耐,這……夫人早先就知道謝長風體力是全天下男人的榜樣,若真被他抓住了,我不得被折磨得幾天下不了*啊……
可是,他要是沒法發泄,會不會去隨便拖個女人將就一下?不成不成,夫人我不能這麼便宜了其他的姑娘!可是,可是……
我不由得郁悶地跺了跺腳。
天字號房的房門被人拉開,我如噩夢般轉過身去,呆滯幾秒,心道不妙。謝長風一張俊臉有些染上潮紅,雙眼都浸出了血絲,額頭上也是細密的汗珠。我只覺得他現在看我的眼神又隱忍又渴求,他的模樣有些痛苦,單手撐在門檻上,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被他看得的慌,不由自主地說出實話︰「那個……迷、迷香,是我放的……哎呀媽呀!」我腦袋里警鐘長鳴,正要撒腿跑人,腰上一股力道將我扯回去,他的大手瞬間將我抱起,我出于本能抱住他的脖子,心想這事兒也逃不月兌了,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命中的劫數吧,誰讓我腦殘,把迷香吹錯房間呢……
謝長風將我放在榻上,我支支吾吾,臉也羞紅了。「那個,你……門關上……」
是不是夫人我的錯覺,我怎麼看到謝長風邪笑了一下下?那邪笑還帶著得逞的意味?
我很欣慰謝長風聞了迷香還能辨出我才是他的結發妻子,雖然他忘了關門,但這都是小事兒,我稍微提醒一下他也就照做了。
不過……
放了迷香的房間就是不一樣啊,夫人我聞了一會兒,只覺得腦袋暈暈沉沉,身上莫名燥熱,燭火搖搖晃晃,帶著曖/昧的顏色。我眼楮睜著也沒力氣,但是就是想跟謝長風那啥啥!果然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沒錯,黑店雖然是價錢黑了點,但是賣的東西還都是童叟無欺啊!
我可能是有些不清醒了,迷迷糊糊地說了句「今天換我來」,然後就迷迷糊糊地騎上他的身,再然後……況且況且嘿咻嘿咻!
我早上是被尿憋醒的。睜開眼,看見謝長風嘴角噙著笑,眼神清明地看著我。我又回想起昨晚上的事,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把腦袋低下去,想著我低著頭他就看不見我臉紅了。哪知道,低下頭我就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然後我默默地抬眼平視前方,恩,看到的是他的胸膛,這里還好還好,不會讓我太過激動。
我也不知道開口要說些什麼,于是第一句話成了︰「昨兒晚上,沒太累著你吧?」
謝長風幫我掖實了被子,叮囑道︰「我已經吩咐下人備熱水,待會兒你就去沐個浴,你沐浴完了我再讓人換水。至于這種體力活,為夫覺得多多益善,只是娘子長期太累也不好,以後這種事兒,你給我悠著點做。」
完了完了果然生氣了……我絞著被子覺得後悔,誰讓我大中午的就走錯房間,大傍晚的就吹迷香,還吹錯房間……有些事兒還真是上天冥冥中注定的,可能是覺得謝長風蠻長時間沒吃肉了,讓他再暗爽一下?
我決定轉移一下話題︰「熱水什麼時候來啊?我有點想尿尿,嗚!」
謝長風頗為chong溺地刮了刮我的鼻頭︰「憋著,給你一點小懲罰。」
「……」憋尿很難受的嚶嚶嚶,還好現在還不是很憋,不過我也不能撐太久了!自我記事以來我還沒尿過*,長這麼大了,若是憋不住尿*了,我一定會羞恥到死的!
「熱水怎麼還不來啊……」我陷入了目的唯一的等待之中。
一個小奴婢叩響了房門,門是鎖著的,外面不能開,小奴婢在外頭非常溫婉地問道︰「客官,能否給小的開開門?小的進不去呢。」
我望了望謝長風,又低頭想了想自己身著未縷,昨夜巫山芸雨,謝長風肯定也沒穿衣裳。*雖然比較好穿,我委實覺得謝長風斷然不會讓我去開門,于是我靜靜等著他起身。
謝長風淺淺笑了笑,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顆小石子,往門鎖的方向一丟,那鎖經過撞擊就自動解開,小奴婢提著兩桶熱水進了屋。
我趕緊讓謝長風側身過去,我好躲著他背後。
小奴婢倒了水就走了,臨走出門時,她道︰「客官稍等一會兒,我再打兩桶冷水來,客官自己斟酌著添加冷水。」
等到小奴婢的身影不見,我有些疑惑地問謝長風︰「方才那個小石子,你從哪里弄來的?」
謝長風挑眉,一臉慵懶︰「昨兒個走路石子進了鞋,覺得咯腳,但忘了拿出來,沒想到今天剛好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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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謝長風都洗好澡,再一起出去見人,都已經臨近午時。下樓靠窗子的一桌坐著鐘靈扶桑和楚青痕三人,我一出天字號房就非常精準地找到了他們。
我知道謝長風昨晚肯定蠻心疼我的,也注意了力道。但是我向來體力不太好,猶是舉國上下所有女子的恥辱,昨晚的運動對我來說的確蠻吃不消啊,看我走路都有些走不穩,腰酸背痛下/身疼啊,還有沒有什麼比夫人如今的境遇更加慘的了?
謝長風很貼心地攙住我一起下樓,我很努力地讓自己看不出有啥變化,很淡定的表情,很淡定地走著。
鐘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我。我與她對視一眼,我只覺得鐘靈的眼神里蘊含了太多的感情,有驚詫有擔憂有關切,我的眼神中只有偽裝出的淡定。
桌上擺滿了一桌子菜,除了一個湯鍋還冒著熱氣,其它的菜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凝固油。大家一定是從早上等我和謝長風等到現在,想著我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于是頗為歉意地道︰「我把菜讓店小二拿去熱一熱吧,吃涼菜太生冷,你們意下如何?」
楚青痕搖搖頭︰「大熱天的,我也沒心思吃熱菜。我一家之言,不用在意。扶桑和鐘靈要熱菜那就熱吧,我怎樣都沒意見。」
扶桑趕忙道︰「我听楚副將的!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柔弱!鐘靈你呢?」
鐘靈望了望我,低頭訕笑︰「這個,大家都想吃涼菜,我當然是服從多數啦!再說了,就算我生了病,不也有扶桑神醫為我醫治嗎,哈哈哈!」說完,鐘靈羞怯怯地瞟了扶桑一眼,嘴角的笑意也不斷擴大。
我又轉過頭去看了看謝長風,想听听他的意見。謝長風只是溫潤地挑了挑眉,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黃瓜進我的碗里,「罷了,好在米飯還是燙的,也就將就著吃吧!今早是我和輕柳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在此說一聲抱歉。」
大家紛紛表示「將軍多慮」,特別是扶桑,一個人激動得不得了︰「將軍沒有必要道歉!道歉干什麼!多見外啊!是不是啊!」扶桑把頭轉來轉去想要尋求同僚,大家卻都是不約而同地低頭吃飯中。
楚青痕一飯下來也沒說過幾句話,我還以為他又陷入了自己的心事而悶悶不樂,抬眼看了看他,卻發現楚青痕的目光盯著我的脖子。那里……可能有一些歡/愛的痕跡的吧,夫人我也很在意這個東西,可是大夏天的,我沒有蓋住脖子的衣服,更別提出門帶上紗巾。所以這東西,想遮也遮不住……
思及此處,真是有些羞澀的。夫人我最近經常臉頰變燙,連我自己都有些疑惑,是不是成了親以後臉皮就變薄了?怎麼老臉紅呢?以前扯師兄們的褲子時候我都沒臉紅過,如今這是怎麼了!
謝長風有意無意地往我這邊湊,我覺得他吃個飯太礙事了,只能自己往桌子邊角靠一靠。哎,別說,這一往邊上來,楚青痕的目光就不能直線往我這邊望了,剛好被謝長風擋了個嚴嚴實實。
看來是夫君大人深謀遠慮……小女子不勝感激……
然後就陷入了我戳飯,謝長風給我夾菜,我吃菜,再戳飯,夾菜,吃菜,這種無限循環之中。
漫長的早中飯終于結束了,我擦干淨嘴,顧不得身體不適,一溜煙就往樓上跑。
鐘靈在身後跟了上來︰「夫人夫人,等等我!」
然後我倆又開始了屬于女人之間的密談。
**(正文字3032)
艾瑪,湮湮隱隱有卡文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