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星河一刻也放下修煉,這段時間他除了吃喝拉撒其余的時間全都放在了修煉上了,白天的時間凝煉真氣,晚上剛是修煉魂力。身上的傷勢也已盡數痊愈,一來是已走上了修武之路,氣血強壯身體自然就恢復得快,二來在他受傷期間老費給他弄來的丹藥也起了很大的作用。韓野也傷體盡愈,整個人又生龍活虎了。
第三天,一大早兩人就加入了修煉的隊伍趕往了武堂。
幾家歡樂幾家愁,此刻在帝都一座豪華的府坻的廂房之內,一個中年人正在暴跳如雷。此男子五十開外,一身錦衣,略顯枯瘦的身子在鋪著華貴地毯的房中走來走去,頭上須發皆張,怒不可遏,口中正在咆哮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傷我兒至如此地步,我誓將爾等錯骨揚灰。」這怒火中燒之人是被星河魂力所傷的阮長水的父親——阮重山,這人向來風流成性,妻妾成群,可他眾多的女人當中也只有正妻為他誕下了這麼一個兒子。阮重山對此子十分看重,是他的心頭之肉。想他兒子在修仙一途天賦一流,年季輕輕就已成為成丹期的修者,沒想到在帝都陰溝里翻船,竟被一低階武者所傷並嚴重到了這等地部,期間是靈丹用盡可近十天了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叫他這個做父親的傷心勞神。
「阮堂主,少爺有請,讓你去中堂議事。」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阮重山壓下心中的怒火應了一聲︰「知道了,我這就去。」臨走之際,他走到阮長水的床前,整理了一下兒子的被子,轉身便離開了。
中堂之上,少爺一身白衣坐在上座正悠閑地喝著茶水,在他身側灰衣的全伯木雕一樣的站立著,在他的下首一名黑臉大漢正坐在椅子上一神色間頗有不耐,在他的下方的椅子上坐著一名粉衣女子正是那觀景台上的芮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阮重山快步來到中堂,第一時間向少爺輯了一禮,便滿懷恨意地看著芮媚,眼目光恨不得把芮媚抽筋拔骨。
芮媚一見,如坐針氈,趕忙站了起來向阮重山一輯,忐忑不安地道︰「阮堂主好!」
阮重山鼻間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頭來到黑臉大漢對面的椅子上重重地坐了上去。心里恨恨地想著︰自古紅顏多禍水,要不是這狐媚女子,我兒豈有今日之禍,尋得時機定要將你好好懲制一番。
芮媚低著頭,看也不敢看阮重山一眼,只是心中也是不忿︰老子風流成性,兒子成性風流,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又不是我主動親近你的兒子,是你兒子成天蒼蠅一般地圍著我轉,本以為攀上了高枝,卻不想飛來橫禍,看來以後少得要受這老鬼的欺辱了。想到這些心中也不禁對觀景台上的兩個小子恨之入骨。
「阮堂主真是好大的臉面啊,竟然讓少爺和我等在此久等多時才珊珊而至啊!」黑臉大漢斜瞅著阮重山不陰不陽地說道。
黑臉大漢沒少和阮重山在女人的問題上爭風吃醋,因此兩人向來不對付,趁此之機那還有不好好擠兌之禮。
聞听此言阮重山那月復中被壓下的火氣騰地一下又上來了,可又不得不躬敬地向著白衣青年道︰「少主容稟,我听到傳喚便立時趕來了,只是想不到少主先到了。」說完便目光不善地盯著黑臉大漢。
白衣青年對此仿佛沒有看見,放下茶杯︰「阮堂主因愛子受傷而心中不快,近日來忙于照顧愛子,情有可原。孟堂主你就不要為這等小事和阮堂主置氣了。」
「少爺說的是。」孟堂主頓一下又道︰「阮堂主的兒子修煉天賦那也是沒話說的,平日里以天才自許,不知在這帝都之中是什麼‘高人’讓阮公子受如此的重傷啊?阮堂主要不要我風堂出動為你打探打探。」黑臉大漢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阮重山的兒子被一低階武者所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到現在他還在看阮重山的笑話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阮重山正眼都不瞧孟堂主一眼︰「我殺堂雖不如風堂消息靈通,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處理得來的。」阮重山不耐煩冷冰冰地答道。
一直沒開口的全伯此時說話了︰「少爺讓你們來是議事的,可不想看你們在這等小事上作無謂之爭。」
阮、孟二人聞听此言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趕忙道︰「謹听少爺示下。」
白衣青年不以為意地揮了一下手,示意兩人坐下,不溫不火地道︰「我們此次來帝都還有事情要辦,兩位暫且放下心中的介蒂相互合作先把正事辦了要緊。」對于此二人的恩怨他是嗤之以鼻的,全伯這下開口說道二人正合他意。
阮、孟二人重新坐了下來。
「孟堂主,要你打探的事情如何?」白衣青年問道。
「稟少爺,據證實,源龍帝國的太子下個月十五將入昌桓帝都。沿路暗樁我也著手安排妥當。另外,昌桓帝宮將在明日為皇帝選妃進行復選,我已買通了選官,我們的人可以順利入圍。」孟堂主利索地回應。
「嗯,嚴密監控,確保其順利抵達帝都。至于入宮的人選我以為你選好了,你照先前計劃行事就行。另外把在昌桓帝國和源龍帝國邊境發現武仙晶礦的消息給我放出去。」少爺滿意地說道。
「少爺放心一定萬無一失。」孟堂主信心滿滿。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看著阮重山︰「阮堂主,你靜待風堂的消息,待那太子和昌桓的皇帝會晤之後,第一時間讓他消失在這個世上,不可留下任何珠絲馬跡。」說著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屬下明白。」阮重山肅然的應道。
「芮媚——」白衣青年安排完了阮、孟二人的事後這才問起了芮媚。
此時的芮媚對三人的對話听得有些雲里霧里,不明所雲,心中還在後怕著阮重山對他的報復。一听少爺叫她立時機械地站來起來。
「少爺,屬下在,不知少爺有何吩咐。」
「芮媚,你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加上你天生麗質,又身內媚骨,這入宮的人選那就非你莫屬。想來以你的美貌和心智,加上風堂的配合要取得皇帝的寵幸是輕而易舉的。之後你得使盡渾身解數,多吹枕頭風,挑拔昌桓、源龍兩國的關系。但是——一定要注意度的把握不要弄巧成拙。」少爺一臉笑意地看著芮媚。
芮媚一听,心中如釋重負,心中先前不安一下子置之腦後︰這下好了,遠離阮氏父子,想來也不會再遭到阮重山那讓他心驚膽顫的報復了。不由得臉上桃紅復現,再也不是先前慘白之色。
可接下來白衣青年的一番話又把她一時的好心情跌入萬丈深淵。
「至于你這一身修煉所得暫時也只能盡數廢去,要知道皇宮大內高手何其之多,你這樣的身手是瞞不過他們,試想那樣的話你又怎麼常伴君王身側。」白衣青年輕描談寫地說著,看著芮媚的反應。
芮媚知道這個時候只要她說一個不字,那就將是身死一途。壓下心中的恐懼和不甘芮媚抬起了頭,在四人的注視下露出笑容︰「屬下一定謹小慎微,完成少爺交待的任務。」
「放心,如若兩國開戰我定派人把你接出來,恢復你的修為。並在此承諾日後給你更好的修煉資源。」少爺和謁地道,「這是一顆散功丹,現在你就把他吃下去。此丹只消修為不傷經脈。」
芮媚心中復燃起一線希望,接過散功丹,看了四人一眼,略作遲疑在少爺的一臉笑意的關注下把丹納入口中。神色頓時萎靡下來。想來自己好不容易修煉起來的修為就在片刻間煙消去散,心中一片悲涼。
「你下去吧,听候孟堂主的安排。」
「是,少爺。」芮媚面無表情的應到,躬身而退。
看著芮媚出了中堂,阮重山臉上有一絲不甘,對著白衣青年道︰「少主,此女子會不會日後變節?要知道滾滾紅塵最易腐蝕道心,我擔心她沉溺于榮華富貴之中而忘了我們的大計啊。」
白衣青年對于阮重山心中的小九九了然于心,也不道破,只是燦然一笑︰「她不敢,她的根在天城,那里還有她的親人,況且她的修煉之心未死。你們著手去辦好自己的事情吧。」
阮、孟二人躬身告退。
「天下又要生靈荼炭了,非我所願,但為大計不得以而為之。」少年感嘆一句,在全伯的跟隨下出了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