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岩門的人陰沉著臉如喪考妣,而遠遠觀看這場戰斗的人卻是看得熱血沸騰,其中不乏膽大者看到郝雲騰被擊敗後更是歡呼起來。
郝騰雲听著旁人的高呼,心中一陣憤怒,可又無可奈何,他現在全身的經脈盡數被星河廢去,連站起來都是奢望。他看了看被驚呆的眾手下,向他們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其中一個手拿鋼刀的男子便從背後朝星河奔去。
「噗」的一聲,想要偷襲的男子鋼刀墜地捂著脖子,指縫間的鮮血汩汩地流出,嘴里不停地發出「 」呼吸之聲,然後倒地一陣掙扎,眼看是活不成了。
星河收回長槍,不屑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又掃視了還站立當場的風岩門眾人一眼。被星河目光所掃的人不禁恐懼地往後退了一步,有的甚至垂下頭來不敢直視星河。
「你們還在這里是不是想讓我送你們上路?」星河冷冰冰地向他們說道。
眾人听到星河這麼一說如適大赦,亂手亂腳地爬上馬背準備離開。
星河看著慌亂的眾人對著其中兩個手腳稍慢地一指︰「你們兩個留下馬匹滾。」
那兩人一甩韁繩跟在其他人身後飛也似地逃了。轉眼間現場就清靜了來,郝雲騰看著遠去的門人,面如死灰。
星海也放開了郝少通,頓時郝少通就像條狗一樣迅速地爬到了他老爹身旁,驚恐不定地看著星河,一個勁地朝星河哀求著︰「楚二公子,是我們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兩位,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要什麼賠償我們都出。」
星河來到顫抖著的郝少通身旁蹲來拍著他的臉笑道︰「看把你嚇的,誰說我要殺你們來著,你看我象嗜殺的人嗎?」
「不是,不是。」郝少通一個勁地點著頭。
「放過你們不難,只不過你的這一身修為——」說道手便搭在了郝少通的身上,真氣鼓蕩間把郝少通一身的筋脈毀了。
郝少通嘴里發出痛號,任星河廢去了他的修為一動也不敢動。少頃才露出對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星可千恩萬謝︰「謝二公子不殺之恩。」
在其一旁的郝雲騰看著兒子那狀如癲狂的樣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目光煥散垂下了頭來。心中不禁苦笑︰現如今這個樣子,哪里還有我們父子的活路啊。
星河看了一眼灘坐在地上的父子倆,輕笑一下,轉身朝著星海說道︰「大哥,此間事情已了我們走吧。」
星海鄙夷地看了郝氏父子一眼,對著星河會意一笑走到了馬匹旁邊翻身上馬,緊接著星河也翻身上馬,兄弟倆頭也不回地朝城外走去。
惡人自有惡人磨,至于呆坐在地上的郝氏父子自有人會要了他們的命。想那郝雲騰橫行桑原城幾十年之久,惡貫滿盈,手上可沒少沾人血,那仇家海了去了。現在他全身修為盡廢比普通人還不如,那仇家還不排著隊等著手刃他。這也是星河這麼爽快就答應放過他們的原因。果不其然在星河他們走後不久,原先那些遠遠的看熱鬧的人便圍住了郝氏父子,有的人緊握著拳頭,目光猙獰。
兄弟二人很快就出得城來,星河調轉馬身久久地看著日光下的桑原城心中一時百味陳雜。星河也不忍去打撓大哥對桑原城的最後道別。良久星海回過神來,暢懷一笑︰「二弟我們走吧!」
兄弟二人這便策馬奔騰揚起一陣塵土向著帝都奔去。又行了半日,日暮西垂,兄弟二人來到了一座大山腳下,星河喚得大哥停了下來︰「大哥今日天色已晚我們就暫且行到此處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才有精神趕路啊。」
星海應聲停了下來,舉目四顧,入眼盡是一片荒山野嶺人跡罕至,面帶疑慮對星河道︰「二弟,此處地處偏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加之這些年來的戰禍到處匪患橫行,這山腳下也恐不安全啊。我們還是趁著太陽沒有完全下山,再往前走走,找處有人的地方再休息吧。」
「不妨事的,大哥,我已探查過了此處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只是小弟思慮不周盡顧趕路,今夜讓大哥落腳這等野外,讓大哥受委屈了。」星河趕忙寬慰大哥。
「二弟這是什麼話,只要安全就好,這出門在外的哪有那麼的講究,大哥也不是吃不苦的人,就依說的就這了。」既然二弟說沒有危險那自已也就放心了,當下也就坦然地下得馬來。
星河心中也是後悔不已,盡然忘了大哥只是介凡人沒有修為在身,還當與自已先前一樣隨遇而安了,以後的日子可不能這樣了。下了馬就近拾掇了些柴火,點燃了兄弟二人就著火堆坐下,星河從戒指中拿出了水酒听懂食兄弟二人就吃了起來,雖然是荒郊野外可是星河身上有空間戒指吃穿用度還是不缺的。吃飽喝足,星河又從戒指中拿出兩條毯子鋪在地上給大哥鋪了個簡易的床鋪︰「大哥,這兩條毯子你鋪一條蓋一條,今晚就將就一夜。」
對于星河憑空就能拿出吃食和毯子星海見怪不怪,他雖不能修煉但是修者擁有空間戒指還是有所耳聞的,對于二弟如今也能找開空間戒指他是高興不已的。只是看到星河只拿出了一套毯子他便有些納悶︰「二弟你把毯子都給我了,那你呢?」
「我不妨事,這幾個來我都沒怎麼睡過床,蓋過被,幾乎每晚都在修煉中度過,習慣了,況且時值盛夏,天氣一點也不涼,這就更沒什麼關系了。」星河連忙解釋著,要知道他現在的修為說寒暑不侵也不為過。
星海當下釋然,也就不在這方面糾結了,夜暮降臨兄弟二人坐在火堆旁又聊了許久,而後星海就顯得有些疲累了,星河見狀也就勸大哥睡下,畢竟今天一天對大哥來說也算是驚心動魂了,精神上早也乏了。在星河的守護下星海一會便安然入夢。
看大哥已然入眠,星河也就地躺了下來,雙手枕頭,望著天上的繁星點點,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如今順利地接出了大哥,今日又了解了和郝氏父子的恩怨,心中暢快莫名,體內的真氣也隨著呼吸奔涌起來,那隱隱的境界阻隔似乎也松地起來。星河敢趕坐了起來,心神沉浸體內仔細的感查起來,只見體內的真氣緩緩地集聚正努力的朝著武術境邁近。星河趕緊靜下心神,引導著真氣沖關。體內的真氣在星河的引導下奔流著,外界地靈氣也歡快地涌向星河迅速進入星河體內加入沖關的行列,也不知過了多久,星河仿佛听得體內「噗」的一響有什麼束縛被打開了,體內的真氣更是急速流轉,並一點點地壓縮起來。一絲明悟在星河腦海中生出,星河趕緊加大力度壓縮真氣,仿若露水的凝結體內的真氣在不斷地壓縮下絲絲縷縷的聚集化為了液態。星河感受了一下這滴液態化的真氣,那其中的含著磅礡的力量,與先前的真氣不可同日而語,如果說先前的真氣是黑火藥的話,那液化後的則是tnt。星河依葫蘆畫瓢,有了先前的經驗後面只要按步就搬地壓縮便成,到了後來身上的真氣只要踫到液化的真氣便會自動溶入其中化為液態。
一夜下來,星河體內的真氣已液化將近五成。日出東方,星河從入定中醒來,武術達,真元生,大部份真氣也轉化成真元,體內的經脈更是被拓寬了多少倍,強度也不知比原來增加了凡幾。星河睜開了雙眼一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