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璇有點無奈。
名楚再生氣,名箏只怕恨不得拿眼神吃了她。
更何況確實是她的錯,分明已經答應了和他在一起,心里又想著其他男人,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他這麼出色出眾的男子。
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見他還是不願意理會自己,若璇只能無奈地往他身邊靠近幾分︰「名楚,我以後都不敢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名楚還是不理她。
是不是生氣或許連他都不知道,只是心情有幾分沉重,也有幾許說不出的委屈。
她只記掛著慕寒的傷勢,有沒有在意過他?她知不知道他傷得一點都不比慕寒輕!
若璇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又怎麼可能不理會他?
有時候,男人太悶騷,相處起來也是挺有難度的。
雖然他不理會自己,但若璇還能輕易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寒氣散去了幾分,她眉眼彎了彎,心里一喜,又往他身前靠近了幾分,整個身子幾乎掛在他的身上︰
「名楚,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他還是不說話,只是長臂不動聲色地環過她的腰際,落到她腰間。
沒注意到他的舉動,若璇又往他身上靠近幾分。
她咬了咬唇,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牽上他的頸脖,薄唇湊了過去。
本來只是想在他的臉頰上親一下,畢竟大會上有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哪怕知道名楚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但她還是有幾分羞澀的。
卻不想她薄唇湊過去之後,名楚突然側臉看著她,這舉動,讓她的唇湊過去後直接印在他的唇瓣上。
若璇嚇了一跳,慌忙想要躲開。
名楚落在她腰間的大掌卻忽然緊了緊,把她緊鎖在自己懷中︰「既然要親,那就親得徹底一點。」
「名楚……」這里可是在外頭,光天化日之下啊!
在他臉上偷偷親一下已經夠惹人側目,雖說她是一個現代人,也還是做不出太放蕩的舉動。
她相信自己膽子已經足夠強大了,若是換了其他女子,大概連抱他一下都不敢,更別說親他。
可是,這一吻落在他唇上後,他還不滿意,竟暗示她要再親一次!
名楚根本不是在暗示她,而是明示!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臉色不怎麼好,聲音里頭也沒多少溫度︰「不是要哄我嗎?要哄就積極些,我沒你想象中那麼好哄。」
她額角黑了黑,頓時感到十分無力。
沒她想象中那麼好哄,他還是小孩子不成嗎?
不過,她是真的不想讓他生自己的氣,若是他能開心,那,哄他便哄他吧,別人的目光她可以不在意,反正她不認識這些人。
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情,只要名楚高興就好。
這麼想著,她又深吸了一口氣,毅然親上他的嘴巴,這次,薄唇對著他的唇瓣輕輕印了過去。
是他自己要她哄他的,若是弄得他這個江湖第一莊莊主的名聲從此蒙上污點,到時別把責任推在她頭上。
她沒有名聲也不在意這些虛無飄夢的東西,她只是個胸大無腦的花瓶……似乎,胸也不怎麼大……
四唇相接之後,她本是想要把眼楮閉上,再不理會從各個角落投來的那些五顏六色的目光,卻不想在她閉眼的那一剎,眼角余光瞥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微微一怔,往那道身影望去,一看之下又嚇得心髒一頓停罷。
僵硬的臉,僵硬的五官,甚至連整個身軀都給人一種緊繃而僵硬的感覺……飛揚的發絲拂過他線條完美卻冷寂的臉龐,更把他一身狂傲的氣息彰顯無疑。
不見的時候會擔心他的身子,見到了之後卻又無比的懼怕和緊張,這個男人,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她懼怕得連身子都止不住輕顫了起來。
想要放開名楚,卻不想名楚更用力摟著她,張嘴封住她的薄唇,一下便狂熱地吻了下去。
這是在古代啊!大庭廣眾之下,舌吻!
就連若璇這個現代人都會因為兩人這一刻的舉動臉紅心跳驚慌失措,那些古代人看了之後會怎麼想,她已經無力去思考了。
就算分明感受到慕寒投來的那道想要殺人的目光,她也只能選擇閉上眼,不去理會他。
不要理會,什麼都不要想,她是名楚的,名楚的女人,名劍山莊的莊主夫人。
所有的事情再與她無關,她只要安心呆在他的身旁做他的女人便好。
紊亂的呼吸漸漸平復下來,可平復下去之後卻又涌起另一陣急促和紊亂,那是因為窒息而引起的。
往日里淡漠清冷的名楚,這一刻瘋狂得如野獸一般,鉗獲著她的小嘴,半點空隙也不留,就這樣用力得吻著,吻得熱烈吻得瘋狂,也吻得她幾乎因為透不過氣而暈死過去。
直到她一雙手不自覺的抵上他的胸膛,用力想要推開的時候,他才皺了皺眉,輕輕放開了她。
看到她張開被吻得紅腫不堪的唇瓣用力喘息,他目光一沉,冷聲道︰「你不知道我傷得比他還重嗎?」
這樣用力推他,是不是想要他的命!
听了他的話,若璇嚇了一跳,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麼。
她沒想到名楚會傷得那麼重,他一直表現得那麼強悍,完全沒有半點受傷的跡象,若不是早上的時候見他匆匆離開而追了出去,看到他的湖邊吐血,她真以為他什麼事也沒有。
想起他吐血那一幕,她心頭又是一驚,抬頭望著他,不安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得很嚴重?要不我們回房休息吧。」
「回房做昨夜未做完的事嗎?」名楚他湊著眉心,用力盯著她,眼底閃著倔強和不悅。
「別再這樣了,名楚……」
他別過臉看著擂台,不再理會她︰「坐好,專心看他們比試。」
……
一整日都在各門各派的比試中度過,直到日落西山,新的夜幕蒙上整片大地的時候,白天的宣傳才總算過去。
龍寂一直守在門外,直到听到房內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進來」,他才眸光一閃,把房門退開。
慕寒盤腿坐在床上,視線不知所在哪一點上,似若有所思。
他臉上額上都是細汗,是剛才運功療傷時所留下來的痕跡。
龍寂心頭緊了緊,輕聲問道︰「侯爺,如今感覺如何?」
慕寒動了動眼簾,忽然從床上翻了下去,套上靴子朝案幾走去,隨意道︰「好得很。」
龍寂不說話,只是跟隨在他身後,看他在案幾後坐下,他走到案幾前,依然低垂頭顱,一副恭敬的模樣︰「侯爺還不打算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