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悄悄起床,顧不上一夜痴狂的渾身酸痛,樂秋遙匆匆離開泛泰酒店,找了另外一家酒店入住。想到泰隆她覺得又惡心又恐怖,如果在她熟睡時進來的男人不是嘉文,那真的是不堪設想。
嘉文找來秘書安妮小姐,對她說︰「公司里有一名員工名叫伊娃潘查榮,去幫我查查他的電話,然後通知hr解雇泰隆。」
沒過多久,嘉文就得到了樂秋遙的電話,但是她已經關機了。嘉文想了想對安妮說︰「給我查市區內所有酒店的入住記錄。」
「好的。不過嘉文少爺,今晚您約了華瑜那邊會面。」安妮提醒道。
嘉文皺著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示意她離開。
傍晚的時候樂秋遙穿著簡單牛仔短褲和白色t恤,踩著一雙涼拖,坐在酒店一層幽謐的酒吧里。她並不想買醉,只是獨自在房間里呆了一整天,她需要出來透透氣。
沒過多久,服務生給為她端來一杯殷紅色的血腥瑪麗,然後指了指坐在對面的一個男人。樂秋遙並不不喜歡這種酒。男人也不是樂秋遙自以為最喜歡的那種線條硬朗的陽剛男子,相反,他的五官對于一個男人而言太過精致了,簡直可以用秀美來形容。她對男人微微一笑,男人從容自然的做到她對面。樂秋遙並不是沉迷于男色的花痴,但是是他的氣質,讓她覺得有些壓迫感。他明明與她四目相對,可是她卻不能在他的目光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感,自己似乎沉溺在他的瞳孔中,他似乎是帶著一點微笑,但她不太確定。樂秋遙覺得他太淡然了,猜不出他對自己的態度,是欣賞,還是好奇,又或者只是簡單的。
「中國人?」他問她。
島上華人眾多,也有很多中國游客。樂秋遙也不會覺得驚訝。倒是他的口音听起來像是中國北方口音,讓她覺得親切,于是微笑著點點頭。
「你一個人來到泰國?」他又問。
這句話帶有很強的暗示,一個女孩獨自跑到異國的酒吧里喝酒,無非兩種情況,一個是準備當一只待宰的羔羊,另一個是做來消費男生的獵手。這兩種情況很明顯差別很大。
「我只是來散散心。」樂秋遙想要告訴他,如果你覬覦放生些什麼,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散心有各種方式,喝酒不一定是最好的選擇。」男人的笑容淡然優雅,但是眼神卻透露著深邃的邪惡。
如果是在平時,樂秋遙未必會覺得這種表現是多麼失禮的行為,因為酒吧本就是曖昧的場所,只是今晚的她心情不佳,「你說的對,也許我應該出去走走。」說著起身準備離開。
誰知男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樂秋遙有些吃驚,真是個自信到有些膨脹的家伙,他以為他在所有女人面前都是勢不可擋的麼?樂秋遙剛要甩開他的手,男人看著她的眼楮誠懇的說︰「我一會和我未來的合作伙伴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所以說如果不是特別讓我心動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有所行動的。」
樂秋遙想了想還是坐回到椅子上,他說了什麼不重要,起碼態度變得誠懇些了。然而她剛剛坐好,就越過男人的肩膀看到昨晚和她一夜春宵的嘉文。
「為什麼不辭而別?」嘉文聲音陰冷的問道,和昨夜熱烈的喚著她名字時的聲音截然不同。
應該逃麼?他短短時間內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又怎麼能逃的掉呢?但是為什麼應該逃的是自己呢。樂秋遙還沒想好怎樣應對。男人已經起身,伸出手,對來人說︰「朱總,你好。」
嘉文.班西坦納克,他在北京留學的時候給自己起了一個中文名字,朱天佑。和他握手的人叫做夏承瑜,香港華瑜集團總裁。
以夏承瑜的世故圓滑,他當然馬上就看出來他們之間的特殊關系。「原來你們認識,那我先告辭了,朱總,明天我再打給你。」
「好的。」
「等等。」
這兩個聲音同事響起,分別來自他們兩個。說完,樂秋遙居然牽住了夏承瑜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的座位上坐下。此刻,她還是沒有做好獨自面對嘉文的準備。朱天佑皺了皺眉,「即便你不是第一次扮演禮物的角色,也不會接連被送給不同的人吧?」
樂秋遙頓時覺得心中升起難以抑制的怒火,面無表情的對他說︰「昨晚你沒能給我我想要的。」然後轉過臉問身邊的夏承瑜︰「有煙麼?」
她在兩個男人困惑和詫異的目光中點燃一支煙。她其實很少抽煙,對她來說煙草只是思緒的調味劑。今夜混亂的情緒,的確需要一支煙來加深痕跡。就像那一年的過往,思念如煙,飛舞舌尖。深深的吸一口。緩慢而柔和的輕輕吐出。左手挽住夏承瑜的胳膊,眯起眼楮微笑著對嘉文說︰「或許他可以。」
這一下原本令夏承瑜覺得有些措手不及。可是當他看到對面朱天佑的表情時,他禁不住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雖然並不對他十分了解,但是僅有的幾次接觸讓他覺得,這位朱少爺絕不是一個只知道聲色犬馬的紈褲子弟。他應該是一個城府頗深甚至于有些冷血的人,今天卻被一個小女人逼成了這幅面孔。但是這樣的表情只在朱天佑臉上維持了幾秒鐘而已。他輕輕的一笑,對夏承瑜說︰「那祝夏總今晚玩的愉快,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語氣生冷,毫無生意場上的客氣。
酒吧里,夏承瑜正在驚訝于一次原本漫不經心的獵艷,居然會讓他遇到一個如此特別的女人。他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過這樣讓他感到驚奇的女人了。他盤算著怎樣才能讓這個女人把她與嘉文之間的一切都講述給他。這時候樂秋遙對他說︰「我們換個地方。」
給者的話:
女主有個性吧,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還是大家覺得更軟更萌一些會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