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如願以償重得聖寵,並且皇上應允安妃可以隨意出入錦繡宮。意味著她不用禁足了。
這個消息游走遍皇城的各個角落。
宮人紛紛議論著,念貴人進宮以後,皇上第一次寵幸了其他妃子。
浣紗宮內,宮女們有洗不完的衣物,談不完的閑言碎語。
一位白衣宮女說道:「听說念貴人昨兒個去了錦繡宮一趟,還是安妃娘娘差人將貴人送回華藝軒的。」
「人呀都是個命,不該你的你也強佔不了多久。看,念貴人怕是到了頭了,你說呢?攸久。」粉衣宮女用手肘推了旁邊楞神的許攸久。
攸久回過神,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們說什麼?」
「說我可會得了皇上的寵愛,飛上枝頭變鳳凰。」白衣宮女站在許攸久兩人的對面,邊說還邊擺出一副**姿態。
許攸久只笑笑不語,她早已習慣蝶花的性格,一個愛做白日夢的女子。只盼著哪日真能飛上枝頭。
不過在攸久看來一切不過是過眼煙雲,望不到邊際的幻覺。
相比較之下,舞茴說的話便實際的多。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舞茴也不理蝶舞,繼續追問攸久:「你說,念貴人還有希望麼。」
「誰說的清呢?主子們的事情哪是我們能隨意猜度議論的?」許攸久打著馬虎眼隨口敷衍道。
她認為念貴人還是有希望的,不然皇上怎會對她三番兩次的格外照顧?
公主受傷的事情皇上下令妃嬪都不準入內,唯獨使喚念貴人進入伺候。再有就是殿試之事。
可能當事人無意做的事情旁觀人都會覺察出不一樣的用心。
秦嫣然就不覺得倉奕宣對自己有多特別,不然就不會氣憤的奔走向錦繡宮而去,頭也不回。
怪不得安妃說如果再度受寵一定會謝謝自己。是啊,她該說一句感謝!
秦嫣然第一次感覺到無力承受宮中女子的心機。或者可以換個方式來闡述,那就是無力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埋伏與秘密。
關于樂太傅,關于林貂然死亡之謎的太監,更甚的還是安妃與他之間的秘密!
「音容回來了麼?」秦嫣然夜里睡得極不安穩,起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音容。
畫兒為秦嫣然綰著發髻,回答道:「沒呢,姑姑自隨主子去了芸享宮以後,奴婢就沒見著了。」說完沉思了片刻又答道:「算來已近兩日沒回華藝軒了。」
秦嫣然閉著眼,神色落寞道:「吩咐下去,誰也不許將此事傳出去。違令者杖責五十。」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該認真的時候決不姑息。
畫兒听了驚悚起來,主子何時說過要懲罰人的話?
宮里規定宮門上鎖後如若未歸住處,逮著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秦嫣然斜坐與塌上,掏出安妃給的玉鐲又仔細看了看,還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倒是進屋的小左岔口說道:「主子怎會有安妃娘娘的玉鐲?」
「何以見得這就是安妃娘娘的?」連小左都能一眼看出是安妃的,那麼倉奕宣當時的表情也就不足為奇。
小左回憶道:「這是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為了迎娶安妃娘娘,親自為她打造的玉鐲,世上獨一無二,僅此一只。听說還是上好的血玉呢。」
「你怎麼知道?」畫兒听著玄乎,不相信的問道。
小左臉上洋溢著自豪的表情,說:「我和師傅隨著陛下一同去的玉釵滿樓,我能不知道?」說完便暗呼不妙。
昨日才和主子說皇上未登基以前的事情自己不知,可現在一不小心便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