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回到華藝軒之時,天已大黑。
音容喚來小左與小順,將軒內每一寸土地都翻卷起來,每一塊石磚都不放過。小葙與畫兒星月等人便挨個房間搜索。
時間已過去大半,終于在房梁之上將狼毒花找了出來。
「定是蠻妃。」宮內會武功的也只有蠻妃與她宮里的丫鬟,她們定是趁自己不在時溜進來放好的。
秦嫣然將藥包拿在手中︰「去緋煙宮。」
路過院中亭子時,她腦海一閃而過的畫面,定格在那日芸享宮外小太監和一身形微胖的男子低頭交耳,原是從那時起便策劃好的。
那名男子定是哪位御醫。
「你抽空去查查,那日與緋煙宮小太監在花園中交頭接耳的男子是誰。」秦嫣然吩咐音容︰「定是太醫院的男子。」
音容跟隨其後,今夜並無星光引路,音容打著燈籠越過秦嫣然走在前面帶路︰「定是而立之年的男子,且和蠻妃娘娘交往過密。」
秦嫣然贊許的點點頭,如今太監也死了,剩下的便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出那位與蠻妃交往過密的御醫。
「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去哪里?」季惑邶站在前面的亭子處。
秦嫣然被嚇了一跳,躲在音容身後探出頭去看,竟是他︰「你大半夜在這作甚?宮門都快上鎖了,你還不回去?」
「你既然知道要上鎖了為何又要到處走動?」季惑邶走過來,音容防備的看著他。
季惑邶見音容架勢十足,不以為然︰「讓我猜猜,你定是知道凶手是誰!」
「關你什麼事?」秦嫣然對他輕薄的看向自己感到不悅。
「虧我救了你一命,你便是這般對待救命恩人的?」他拉扯開擋在身前的音容,面龐壓進秦嫣然。
秦嫣然大驚,向後仰去,男子見她快支撐不住便伸手圈住女子的小蠻腰。
女子面頰緋紅,倉奕宣途徑便見這一幕,大步上前從季惑邶手中搶過秦嫣然。
「混賬東西!」倉奕宣勃然大怒,他的女人怎可以與別人有肌膚之親?
季惑邶絲毫沒有害怕,只是笑著解釋︰「皇上不要誤會,嫣然主子也算是草民的妹子,草民定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方才只是小主不小心滑了一跤。」
倉奕宣質疑的看向懷中的女子,秦嫣然知他不信,卻也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季惑邶見女子此刻茫然的模樣,心里好笑極了︰「當年師傅途徑柳江鎮與秦夫人交好,故而草民與念主子也算是舊識。念主子從前還喚草民為兄長呢。」
「可有此事?」倉奕宣抑制住自己的怒氣問著懷中的女子。
秦嫣然心里的盤算起來,現在說不是那不是證明了剛才那一幕是有違大統麼?她在仔細看對面的男子,他顯然是早有打算的,所以並不驚慌失措。
「是,季醫師現如今說起來嬪妾也有些映像,兄長年少時可頑劣了,涕如雨下。」說完便伏在倉奕宣懷里笑的極為夸張。
季惑邶原本還幸災樂禍此刻卻被反將了一軍,心情自是不好。涕如雨下,他會告訴她自己從來不流鼻涕嗎?
不是夸張,他從小便是清新俊逸,至于涕如雨下純屬虛構。當然對于很早就認識秦嫣然的事情,這可不是信手拈來的,綜上所述,確實是很早便認識了她。
只是秦嫣然並不知他認識先前的秦家小姐,以為他隨口扯的謊。如此說來他們二人也算的上是名義上的青梅竹馬了!以後可有樂子折磨他了,想到這里秦嫣然不覺笑得更是燦爛。
倉奕宣見懷中的女子笑的張揚,心中更是怒火重生。
回到華藝軒之時,倉奕宣直接將女子丟進床幃之中。想起秦嫣然對著季惑邶笑時一點淑女之風都沒有,心中惱火。
她對待自己向來都是守規守距,可面對那個男子卻眉開眼笑。這讓自己作為她的男人情何以堪?
秦嫣然吃痛,看著倉奕宣如狼的眸子泛著寒光,心下便盤算著他到底怎麼了?他自顧自的月兌下衣裳,秦嫣然想起那日在玉泉宮的情境,面紅耳赤。
她幾時那般主動過?不管是身在二十一世紀還是這架空的榮北皇朝,都沒有對他人主動過。
說來也好笑一個在現代有未婚夫的女人卻還是****,大家听了肯定都覺得不可思議,然而事實卻是如此。
原因大概也是因為余明也相當愛她,所以不願意在她還未進門前便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