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容看著從新將畫裝框掛上去,看著畫上的娟秀字跡拍手稱贊︰「我們主子可真是才華橫溢呢!」
「音容姑姑,現在該改口叫主子娘娘了。」畫兒捂嘴笑著糾正音容的語句。
小左與小葙異口同聲︰「是的呢!」
隨即滿室歡笑,苦的是小左又被小葙兒滿院子追著,好不鬧騰。
「走吧,去芸享宮看看公主。」秦嫣然起身,喚了小葙隨侍。
芸享宮內。
公主床榻旁坐著一位形態端莊的女子,發飾衣裳不張揚。看著位分因不會太高。
秦嫣然走上前對女子點點頭算是禮貌。女子同樣亦是回已一笑。
「公主身子可大好?」秦嫣然見倉奕雪坐在床榻之上,與女子談笑風生。
倉奕雪面色紅潤,容光照人。眼楮亦和倉奕宣一樣,均是外眼角輕挑的丹鳳眼。定是遺傳吧,細看和倉奕宣竟也有些掛相。
不是長得像母妃便是像先皇吧。秦嫣然想起許多人都說,男子如若長相像娘親一定是好命人,女子長相若父親必定大富大貴。
據自己所知,秦嫣然這模樣便是隨了娘親許懷玉那般模樣。而倉奕宣到底隨誰,那就無從得知了。
倉奕雪見是站著的女子,心下一驚︰「怎生是你?」
秦嫣然怔愣,床側的女子開口緩解尷尬的局面︰「這是新晉的念貴人。你一直昏迷定是不曉得。」
倉奕雪眼楮微眯,柔媚的說道︰「既是貴人為何不向臻妃娘娘請安?」
看得出她並不喜歡自己,秦嫣然心下悶悶不樂。對著旁側的女子請安︰「臻妃娘娘吉祥,方才是臣妾疏忽了,還望娘娘大恩,勿要和臣妾計較。」
「臣妾?你幾時升的位分呢?」倉奕雪咬著秦嫣然的語病不放。
「雪兒,勿要蠻不講理。」臻妃呵斥道,語氣似乎帶有幾分斥責。
小葙見公主如此不饒人,心下為主子覺得不值當。她昏迷之時,主子這幾日都守在床側,而臻妃呢?躲在良辰宮不問世事,如今她醒了卻把主子當成仇人一般對待。
「公主與娘娘有所不知,今個早上,皇上便下旨,晉念貴人為貴嬪。」小葙說道,語氣亦不和善。
倉奕雪見一個小小宮女都敢如此造次,心中自是不愉悅︰「好大的膽子,本宮可有讓你說話?」
秦嫣然知事情不妙,連忙說道︰「丫頭頑劣不懂規矩,公主不要生氣。」
「貴嬪娘娘不懂管教宮女,本宮便幫你管教。」倉奕雪望著站在床榻旁的秦嫣然說道︰「來人,帶下去,杖斃。」
秦嫣然心驚,倉奕雪原是這般得理不饒人︰「我的宮女我自會教導,不勞煩公主費心。」
話畢,帶著小葙掉頭就走。
倉奕雪氣急敗壞,捶打著床榻,顯然是很生氣。
「為什麼會有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為什麼?」倉奕雪自言自語道。
臻妃明白她為何如此討厭秦嫣然,大抵還是有心結,打不開心里的枷鎖,便把怨氣積壓到另一個女子身上。
「世上之事皆有因果,為何長相一樣便也有原因。興許她們本就是同一宗族的人。」臻妃這句話本無任何依據,只是隨口說著。
倉奕雪听在耳里卻不是隨便听听作罷,頓了頓說︰「嫂嫂可不要胡亂言語。她們怎可能是一個祖宗的。相隔了十萬八千里呢。」
在她心中只認定臻妃一個人做自己的皇嫂,雖然他們還未圓房,但這是遲早的事。
臻妃喜歡倉奕宣,卻受不了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在這個妻為夫綱的朝代,她的想法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她嫁的男子是榮北朝的帝王。
她深知他納她為妃只是因為想牽制陌慈楚。她的弟弟是榮北的鎮國將軍,家中便只有兩人相依為命。
「是我糊涂了。」臻妃自知說出的話戳中了倉奕雪的傷疤。
秦嫣然回到華藝軒時,屋內自己的物什已被騰空,只剩下雕木桌椅有序的擺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