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凰妃 第71章 寧負天下人不負你

作者 ︰ X小妖

秦嫣然見孝慈憐憫的模樣有些吃不消,「太後娘娘只听片面之言就斷定臣妾有罪,是不是太牽強了些許?」

由此可見許攸久定是被太後逼迫說出這些的,因著江虞的事只有音容與自己知道。

音容!自己果然是太相信她了,她是倉奕宇的人,自己的事她一定會告知與他們一黨听。

只怪自己太信任與她才導致今日的失誤,這也讓秦嫣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孝慈太後如若是想除掉自己輕而易舉,只是一直沒有動手罷了。

「帶江氏上殿。」孝慈知她不會乖乖就範。

戲本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秦嫣然入戲听候發落。

以前不理睬與她是因為她還不足以自己花費精力去對付,可如今她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就由不得她繼續發展勢力下去了。

江虞跪在地上,心里猶豫著,瞥眼望去見秦嫣然眼底詫異之色溢于言表,思慮了良久才開口道︰「回太後娘娘的話,一切都是廢妾咎由自取,撞到桌角才導致皇嗣不保。」

秦嫣然回頭望去,女子的頭壓的很低,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她還是看在彼此的情分上,所以選擇幫自己一馬?

「你不必害怕,大膽的說出來,哀家會保護你以及你娘親的平安。」太後听聞她的話臉色瞬間由喜轉怒。

「皇上駕到。」慈寧宮外大老遠就听見小太監的聲音。

秦嫣然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來了,仿佛只要有倉奕宣在哪怕是天塌下來也不怕。

「怎麼回事?」倉奕宣大步跨進大殿,坐與殿上孝慈旁邊的位置,並無任何禮節而言。

秦嫣然都已然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凰貴妃娘娘將聖旨撕成兩截,還……」菱貴妃迫不及待的想將秦嫣然犯下的罪行告知與皇上听,好讓皇上治罪。

倉奕宣卻反常的問道︰「以母後之見,該當何罪處理?」

孝慈顯然也是嚇了一跳,皇帝想來都是與自己對著干,如今居然問自己該如何處理?

「削去封號,打入冷宮吧!」孝慈皇太後刻不容緩的說道,這個女子決不能在留下去了。

原本以為可以好好利用的棋子,卻在朝夕之間變成了岌岌可危的人物,她顯然是絕不會容忍的。

「那不知道皇上親自撕了聖旨會怎樣。」倉奕宣沉寂了會,開口道。

他本想試探一下秦嫣然于孝慈那老東西的利用價值有多大,如今看來不過如此,如若秦嫣然對孝慈失去了利益,為何自己不繼續收為己用?

他相信女子是聰明人,就算自己不點破她也能知曉。

孝慈見男子如是說,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請皇上削去秦氏封號,打入冷宮……」慈寧宮外傳來聲響,一聲大過一聲,不絕于耳。

秦嫣然頓覺壓力撲面而來,要說孝慈太後的栽贓嫁禍好打發,那麼外面的群臣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就連倉奕宣也覺頭疼。

「丞相好大的膽子,竟然明目張膽的來這後宮之中。」倉奕宣率先步出大殿。

後宮重地,如若不得召見臣屬是不能夠隨意進入的。

孝慈太後見是自家兄長便開口道︰「是哀家召見進來的,今個兒大臣們都在,有什麼意見統統說出來給你們皇上听,他一定會以天下百姓為主,不在乎男女情長。」

听聞太後的話,群臣開始發言,你一眼我一語卻實在難已听清到底在爭論什麼。

「一個一個來!」孝慈太後也頓感嘈雜。

「回皇上,皇太後的話,卑職以為凰貴妃生性妖媚,實乃月姬在世,定會禍害眾生,還請皇上莫要沉迷!」丞相身後的某一位官員匍匐在地,說著。

月姬是大地伊始,初建國號時的一名舞姬,傳聞貌美如謫仙,迷惑大王導致民不聊生,最後走向末路,被姜朝取而代之。

秦嫣然躲在眾位妃嬪之後,向外瞄去,是些從未見過的生面孔,也說不出這些人哪個是哪一個,姓甚名誰,對應的官職是什麼。唯一清楚的便是為首的男子必然是孝慈的同胞兄長,呂丞相。

而今日來的人,應當全是丞相的黨羽,不得不說人數眾多,如若全然是沖著自己而來,一人瞎掰一條罪,可真夠死一百回了。

「大膽!你在說朕昏庸無道嗎?」倉奕宣氣質凌厲的說,轉念一想既然孝慈想要廢除秦嫣然,那麼就如她所願。

「依照丞相的意思,你覺得應當如何處理?」倉奕宣問著下首的呂丞相。

丞相望了一眼孝慈太後,隨即仿若明白了些什麼,便說︰「將這媚惑之人帶至午門行腰斬之型。」

腰斬!老天爺你在和我開玩笑嗎?秦嫣然亦是被唬了一跳。

孝慈太後連忙出聲︰「近月不適宜行腰斬之術,時至年關,應當喜慶些。」

倉奕宣听聞孝慈的話,越發想不明白她葫蘆里面在賣什麼藥,想要將秦嫣然從貴妃的位置上月兌下來,又不想置她于死地,那麼有兩種可能。

一是秦嫣然對她還有利用價值,但這個可能性不大。第二便是倉奕宇亦是舍不得秦嫣然。

倉奕宇亦是深愛諳兒的人,見著秦嫣然的面孔難免傾心,只可惜諳兒早已不在人世。

他們現在著急將秦嫣然打入冷宮,是不是意味著近期將會動手?

「朕也覺得現如今不適宜,凰貴妃的事日後再議,都下去吧。」倉奕宣回過頭將人影後的女子拉出來朝慈寧宮外走去。

個別官員看著皇上身後的女子面熟,非議起來。

「那不是樂太傅的女兒嗎?」

「不可能呀,不是兩年前就去世了嗎?」

「誰知道呢,樂太傅也可憐,將這名養女視為掌上明珠,到頭來卻人去樓空。」

「誰說不是呢。」

養女?!去世?!難道我猜錯了?許念諳根本就是死了,而不是讓倉奕宇藏起來了,那麼那個禁地里面藏著什麼?

難怪華初告訴自己他的姨娘去了很遠的地方,興許去天上當仙女了。

當時只當孩童胡言亂語,現在想來只覺自己愚蠢。

感覺真相越來越接近了,不知道為什麼秦嫣然始終覺得許念諳的事情不會這樣簡單。

「在想什麼?」倉奕宣揉著女子光潔的額頭,說︰「放心吧,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嗯!」秦嫣然點點頭,明媚的笑容爬上臉頰。

哪怕下頜處被毀了容看著也依舊靚麗。

「你只對我一人這樣還是其他人也一樣?」秦嫣然爬上男子的背,絲毫沒有淑女的樣子,說︰「只對我一個人好,行嗎?」

「好!以後只對你一個人好。」倉奕宣的雙手圈住女子的雙腿,不讓她掉下去。

路過的宮女太監全然躲在角落里寂靜的行禮,並不敢出聲打攪兩人其樂融融的情境。

「那安繁斂于你來說算做什麼?」秦嫣然捂住他的眼楮,說︰「你一直走,我給你引路。」

「好。」男子有些莫名其妙,越發看不清眼前的女子。

她時而溫婉大方,時而嬌羞可愛,時而善妒小氣,時而頑劣。

她待自己仿若真情,卻又觸不到她心里的柔軟。

「你還沒回答我安繁斂的事情呢。」秦嫣然在他背上激動的跳了起來,差點便要向後仰去。

幸好男子早有打算,停下步伐道︰「我只是看中她父親的勢力,你難道想不到嗎?」

「我想不到的是,為何群臣上書將她打入冷宮,而你只是將她禁足。」這樣的情境就好像方才自己成為眾矢之的,而倉奕宣不顧重重壓力亦要護自己周全。

他們以前亦是這樣的感情嗎?

秦嫣然想了想,開口道︰「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

倉奕宣笑了笑,在這個女人真是無藥可醫了,明明心里想知道卻又死守著防線。

「如若一位男子為你不顧一切鏟除異己,他有難你會不管不問?」倉奕宣打著比方說道。

秦嫣然頓時明白了,嬉笑著說︰「是太子妃的事?太子妃薨,同年安氏一族又被打壓。」

「太子妃是誰呢?」史書上並沒有記載,所以秦嫣然也並不知道。

倉奕宣騰出一只手,扭頭看向她,問︰「你怎生知道這些事情?」

「我,我听別人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宮里的女人家就喜愛閑言碎語。」秦嫣然繼續蒙住他的眼楮,說︰「快走,天黑之前到不了未央宮我饒不了你!」

于是乎,三步以後,兩人都被拐角的大樹給撞了。

「你不是說三步嗎?」

「誰知道你三步竟然這般大。」

「那你怎生不早些提醒,你不怕下頜再次受傷呀。」倉奕宣關切的瞅了一眼女子的下頜,看起來比早晨時要好多了。

「我……」秦嫣然難得如此輕松,平日里都得裝出一副很正兒八經,賢良淑德的模樣。

「誰讓你要相信我?」秦嫣然爬起來,拍拍衣裳上沾染的塵土,對著男子做了一個鬼臉。

倉奕宣看著她的模樣入神,問︰「那我該相信你嗎?」

語氣有些低落,面目卻含著笑,秦嫣然亦是淪陷在他迷離的目光中,笑︰「你可以不相信全天下,但必須相信我。」

聲音正經不似方才的嬌嗔。

因為我寧願得罪了天下也不讓你心碎,這本常是男子說的話,卻從秦嫣然心里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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