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慈太後挑眉望向下首的女子,右額上的刺青明顯無比,這明明是秦嫣然才有的刺青,為何許念諳也會有?
「皇後,你這額上的刺青可為何物?」太後有些遲疑,莫非……
孝慈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過于復雜,秦嫣然早已走了,派人四處尋也未尋到,怎麼可能會無故又出現在皇宮里面呢?
「臣妾甚是喜愛這花樣,便紋了上去。」秦嫣然微微笑道,儀態大方。
「以前的凰貴妃也喜愛這花樣子,看來皇後娘娘的喜好和嫣然妹妹甚為相像呢。」菱貴妃輕笑道,她自是故意說來氣許念諳的。
誰知秦嫣然反倒不氣急敗壞,看來這許念諳也是個不招人待見的主兒。
「說來倒感覺很是有緣,若是日後有機會本宮定要認她來做姊妹。」話是這般說,但自己不可能讓這個機會繁衍生成。
「都是個戴罪之人,還提她做甚麼?」孝慈開口說道︰「今個兒就這般吧,婼妃,謹嬪,蝶美人,你們可要好生休息,不要太過傷神,現在難得宮里有了你們三人懷有龍嗣,定要好好愛護。」
「是!謝太後娘娘記掛。」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下去吧,兮兒陪著哀家說會話吧。」孝慈伸出手去,菱貴妃立馬接住扶她起身,排場好不大方。
秦嫣然至始至終都保持著微笑之態,讓自己看起來比較符合許念諳的形象。
等孝慈太後轉向屏風後面之後,眾人皆不動身,秦嫣然納悶,微笑著說道︰「諸位不必客氣,先行一步無妨。」
听聞皇後娘娘發話了,眾妃嬪才敢動身。
「妹妹近些日子可好?姐姐也抽不出空來瞧你,還請你不要怪姐姐。」琪昭儀挽著秦嫣然的手走向門外。
秦嫣然望了眼女子,似乎想起什麼來,便從懷中的玉佩掏出來放在琪昭儀手中,試探的問道︰「姐姐可還記得此物?」
「記得,怎麼不記得,妹妹喜愛便送與妹妹便好,如今你身嬌肉貴,配此物隨稍顯寒酸,但好歹也是姐姐娘親的傳家物,還望娘娘莫嫌棄。」琪昭儀又將玉佩糖篩了回來。
果然如同樂太傅所說的一樣,越來越覺得這個時代的關系復雜了,「秦嫣然」居然和琪昭儀也算是親姐妹!
秦嫣然找到樂太傅之時他告訴自己,琪昭儀便是許懷玉的大女兒,也就是說「秦嫣然」的親姊妹便是她。
至于為何玉佩會在許念諳手中也只是因為許念諳幼時喜愛,從琪昭儀手中搶來的。
許念諳之所以信「許」也只是因為樂太傅想念自己的紅顏知己許懷玉,所以才取姓氏為「許」。
樂太傅年輕時便娶了一位明媒正娶的夫人,可是他並不喜愛,無奈許懷玉不願委曲求全兩人便只能暗中私會,可是被樂太傅的父兄發現了,得知許懷玉又懷有身孕,這種事情自然不能流露出去,所以勢要打掉這個孩子。
才有了後來許懷玉出逃被秦舒雲救的場景。
一切分析的有條有理,可是秦嫣然始終覺得怪異,為何不是親姐妹長相卻一模一樣,而琪昭儀與「秦嫣然」是親姐妹,長相卻大相徑庭。
可是根據樂太傅所說的話與琪昭儀的話,情況又是完全吻合的。
「皇後娘娘……」琪昭儀見她望著手中的玉佩獨自一人發呆,便問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秦嫣然回過神來微笑道︰「想不到初兒轉眼間都這般大了,姐姐真是好福氣。」
「呵呵,對啊,虧得皇上還記掛舊情,否則初兒日後日子定然不會好過。」
「都是王爺了,怎生不會好過?」琪昭儀想要的往往超過現實擁有的,當然不會好過,人要學會滿足,否則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幸福是什麼滋味,因為你只會不斷的追逐。
以前自己也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好在現在自己什麼都看開了,不會在一昧的追逐倉奕宣的足印。
「那也得看妹妹對華初的情誼呀,華初是妹妹的親佷兒呢。」琪昭儀話里含話。
秦嫣然知道她所說的是何意思,她與許念諳雖為姐妹,但從來都沒有姐妹的感情,從華初當初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知道了。
「姐姐說的哪兒話,初兒是我的親佷兒,我自然應當給他一個好日子過。」秦嫣然笑道,轉過宮道朝未央宮而去,並不等她反應。
看來琪昭儀是很懼怕這許念諳的,至于她們之間的糾葛那是她們的事情,自己無權過問。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樸善水半蹲著行李,興許是懷著身孕,腳步不穩略微的像旁邊倒去。
秦嫣然大驚,想要伸手去拉住,不過晚了一步,好在人已落在倉奕宣堅實的懷里,不然孩子恐怕又要保不住了。
「皇上。」樸善水聲音有些顫抖,想來是受到了驚嚇。
「不是讓你呆在華安宮內不要出來走動嗎?」聲音柔和,富有磁性。
秦嫣然看著兩人郎情妾意好不恩愛,看著當真是羨煞旁人,轉過身朝另一條宮道而去。
「站住,朕有說讓你走了嗎?」倉奕宣懷抱著女子對著秦嫣然的背影說道。
聲音不似方才那般溫情,而是充滿了寒冷。
秦嫣然咬咬唇,轉過頭,反問︰「不知皇上還有何吩咐?」
她犯了錯如今還理直氣壯?也對,這也不是第一回了,死性不改!
倉奕宣越想越是氣憤,對著旁側的女子說道︰「你先回去吧,晚些時候朕再來看你。」
樸善水點點頭,望了眼宮道中的女子,微風吹拂起她的發絲打在臉上,使自己想起了曾經也有一位這樣傾城的女子深深的被皇上愛慕。
等女子走遠倉奕宣才開口對秦嫣然說道︰「朕能讓你坐上這個位置,也能在朝夕之間毀了你,所以萬事都不要太過于自信,朕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到,所以你最好好自為之早日交出她的下落來。」
「那就敬候皇上佳音。」秦嫣然笑笑,他永遠也不會找到人在哪兒。
看她如此叫囂的笑意,男子忍不住拉過她,扼住她的手腕,問︰「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都可以給我?我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給得起嗎?
「臣妾要皇上的心,要皇上心里獨一無二的位置全佔滿我的位置。」秦嫣然望著他的瞳眸絲毫不躲避。
手上被他牽制的地方儼然圈起一道紅痕。
「你做的到嗎?」秦嫣然一直淺笑著,散發出來的卻全然是慘淡的笑容。
她抬頭望著天際,努力不讓淚水掉落下來,說道︰「皇上若是做不到那就不要奢望我會告訴你許念諳的下落。」
「因為有她沒我!這個世上只能有一位傾城佳人!」自己這是在逼他做選擇嗎?
不是說好一切都完成了便要出宮的嗎?為何還要這般執著于讓他羞辱自己?
明明知道答案定然是會選擇許念諳的,秦嫣然你又在期望什麼呢?
「這便是你想要的?」倉奕宣揪住她的發髻,使她眼眸正對著自己的眸子︰「那朕就成全你。」
成全我?如何成全?怎麼成全?
還未等女子反應過來,男子便拉著女子的手疾步朝未央宮的方向行去。
他的手心全然是細膩的汗水,打濕了女子的手心,透過汗水的溫度她仿佛能感覺到他心里的熱度。
只可惜男子的心是不可觸及的火山,一旦爆發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將秦嫣然甩到床榻之上,好在有錦被墊在床榻之下,否則真怕孩子會有個三長兩短。
「你想干嘛?」直到他步步上前的這一刻起,她才感到有一絲危險的氣息。
她以為倉奕宣只是如同往常一樣生氣不理自己,亦或者是將自己軟禁,打入冷宮之類的。
然而他此刻雙手握拳,額上青筋暴起的情景讓女子也有了一絲懼怕。
「想干嘛?你不是希望朕心里滿滿的都是你嗎?朕成全你,嗯?」倉奕宣停在床榻前,動手開始月兌去自己的外裳。
秦嫣然震驚,推開他往外面跑去,卻被男子一手撈回來從新丟進床榻。
「不要過來。」前所未有的害怕,不是因為其他,而是為月復中的孩子擔憂。
她一步一步後退,他一步一步上前,將女子壓在身下,低語道︰「朕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最後一個機會?該說嗎?
不,不可能,如若他找到許念諳的下落,那麼自己便會被毫不猶豫的打入天牢。
「好,你不說是嗎?」倉奕宣手扯開她的衣裳,一絲不掛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不要……」秦嫣然一只手抵著他的胸膛,一只手抓著唯一的一層保護,褻褲。
抵死不讓他靠近自己一分一毫。
倉奕宣見她如此,雙手順勢將方才撕碎的衣裳扯來捆住她的手,坐在床榻之上看她抵死反抗,笑道︰「你放心,從這一刻起,朕哪兒也不去,好好的寵愛你。」
「倉奕宣,你混蛋,放開我。」秦嫣然雙手掙扎著,想要掙開手上的束縛。
「怎麼,你不是希望這樣嗎?」他將女子唯一的一條褻褲除去,坐在她白皙的大腿之上,手撫著她晶瑩般的皮膚。
每一次撫模都引得女子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