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斐,把他的眼楮給我戳瞎,雙手剁了,給我切下來喂狗!」俞滕眼底是從未有過的陰狠,敢踫他的女人,就要有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
幸好,他和楊斐及時趕到,如果再晚一步,言可受到傷害,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是。」門外的楊斐模模鼻子,俞大總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
「敢,你們誰敢動我?!我是金老大,半個雅中黑道都是我說了算,你們敢踫我一根頭發,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金老大氣急敗壞的大喊,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一會我的人就會殺進來,你們要是敢動我,我讓你們走不出這座別墅。」
「從今天開始,金幫已經不復存在,而你,連坨狗屎都不是!」俞滕毀滅性地勾起一邊唇角,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這個笑容讓金老大深深駭然,第一次有人讓他覺得可怕。這個男人身上發出的陰冷氣息,讓他寒毛直豎,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不可能,你以為你是誰,頃刻間就能毀我的金幫?哈哈哈哈,可笑,你以為我金幫只是幾個混混組成的嗎?」金幫在雅中縱橫幾十年,金幫的天下更是他老爸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麼可能是他說毀就毀的!
金老大強壓下心里的懼意,輸人不輸陣,他就不信眼前這個男人有這麼大能耐!
俞滕唇角依然淺淺勾著。「可惜,金幫已經毀了。楊斐,拖出去,他哪里踫過言可,看過言可,都給我挖了,剁了,切了。」
楊斐揚手,兩個黑衣男人立刻一人拖著金老大的一邊手臂,往門外走去。
「楊斐,下手要狠。」敢動言可,他必定不會輕饒。
「是。」門外的楊斐抖抖身軀,惹誰都不能惹俞大總裁,同情地看了眼被拖在地上,不死心叫罵的金老大。
做小弟也好,當老大也罷,如果沒有一雙雪亮的眼楮,那勢必是要給自己留下死路的。
敖嬌用盡全力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到俞滕身邊,擔心地問。「言可怎麼樣?」
俞滕冷冷掃了敖嬌一眼,懶得回話。
「言可,醒醒,我是敖嬌,現在沒事了,你醒醒。」敖嬌靠近言可,聲音里難掩後怕。都怪她,言可要不是為了救她,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
「閉嘴。」俞滕不耐煩的怒喝。
見言可不為所動,敖嬌悻悻閉嘴,這個男人吼什麼吼,她只是擔心言可嘛。
十五分鐘後,楊斐完成使命歸來。
「解決了?」俞滕冷聲問。
「解決了,按照您的要求,眼楮挖了,雙手剁了,命根子也切了喂狗。」楊斐聳肩,淡然重復。
敖嬌在一旁听的膽顫心驚,這麼殘忍血腥的一幕,這個男人怎麼能說的這麼雲淡風輕?
「很好。」這會,俞滕的怒氣才稍稍下降一些。「立馬把高寒給我叫過來。」
「總裁,這樣不太好吧?」他們動用暗組織的勢力解決金幫已經大大的霸氣側漏,現在又高調地把高寒從雅陽叫過來。
要是驚動了俞勒,後果會更嚴重啊!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看了看懷里仍舊處于呆滯狀態的言可,俞滕臉色陰沉,耐性全無。
「是。」楊斐不再多說,拿出手機給高寒打電話,千叮嚀萬囑咐要他用的速度感到雅中,才掛上電話。
「那個,你們可以先幫我松綁嗎?」敖嬌躊躇了一會,才猶猶豫豫地朝楊斐開口。
任誰看一眼,都知道俞滕此刻心情超級不佳,她才沒那麼想不開,自找死路。只是,她也萬萬沒想到,俞滕竟然會這麼在乎言可。
「沒問題。」楊斐紳士地笑笑,伸手幫敖嬌解開束縛。
「謝謝。」敖嬌點頭道謝。
俞滕抱著言可,兩名黑衣男人抬著他和言可,幾人回到樓下客廳。此刻,客廳里一片清淨,金幫的人已經被暗組織的人全部清空。
俞滕將言可放在沙發上,隨即想起那個惡心的男人坐過這個沙發,又把言可抱回了腿上。
「總裁?」楊斐不解,剛放下怎麼又抱起來了?
「髒。」俞滕俊臉始終陰沉。
「媽咪。」豆芽拔腿飛奔到俞滕身邊,見言可一動也不動的睜著眼,心里頓時就慌了。「我媽咪怎麼了?」
「不知道。」俞滕丟出三個字。
「不是你去救她的嗎?她怎麼了,你怎麼會不知道?」豆芽指著俞滕鼻子質問。
「要不是我救她,你以為她還能活嗎?」俞滕冷冷瞪回去。
豆芽訕訕地收回手,伸出小手撫上言可的臉蛋。「媽咪,我是豆芽,你醒醒好不好?快點醒醒好不好?」稚女敕的嗓音充滿了委屈,聲音哽咽。
言可全身忽然止不住地顫抖,俞滕急忙拍開豆芽的手,怒斥。「她被嚇壞了,你先別動她。」
「那頭肥豬有沒有對我媽咪……」下面的話,豆芽問不出口。
「沒有。」俞滕回答的斬釘截鐵。
豆芽點點頭,媽咪沒有被欺負到就好。
「楊斐,高寒怎麼還沒到?」俞滕看看腕上的表,語氣不耐。
楊斐模模鼻子,無奈道︰「總裁,我已經派直升飛機去接高寒,現在才過去十分鐘。就算是用的時間趕來,至少也要半個小時。」
所以,俞大總裁是不是太心急了點?
「打電話催!」俞滕命令。
「是。」楊斐無奈,直升飛機的速度不是他打電話催就能加快,要是想要提速直升機的速度,總裁應該給制造設計者打電話。
南木澤帶著一撥人回到別墅,別墅大門大開著,門口一個人也沒有。他急忙朝別墅里跑去,言可和豆芽不在原地,一定是擅自潛進別墅,希望他們別出事了才好。
「言可,豆芽……」南木澤沖進大門,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帥叔叔,我們沒事了。」豆芽跑到南木澤面前,指著俞滕。「他救了我們。」
「你們……」南木澤這才深思起言可的身份,俞滕娶了言家私生女,私生女還帶著一個私生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言可就是俞滕的新婚妻子!這個答案對于南木澤來說,無疑是驚天霹靂。
南木澤掩下眼底復雜地情緒,壓下微微泛疼的心,走到俞滕身邊,輕聲開口︰「阿滕,言可……」
俞滕抬眸,淡淡地掃過南木澤略顯慌張的俊臉,淡漠道︰「她沒事,只是被嚇壞了。」
「那就好。」南木澤點頭,心里頓時松了口氣。如果,言可真的出事了,這輩子,他最不能原諒的,肯定就是他自己。一個男人,連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顏面活著。
俞滕垂臉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言可,沒有開口說話。
言可面白如死灰,就這麼睜著大眼楮,一眨也不眨。俞滕深深地望進她眼里,清澈的眸中映著他陰鶩的俊臉。換做平時,這個女人一定會又跳又跑的躲開,而如今,卻動也不動。
唉,這個女人的膽子怎麼會這麼小呢?心底驀然一片柔軟,言可之前做過的事情,好像都變得微不足道。
「楊斐,高寒怎麼還沒到?」俞滕看看表,又是十五分鐘過去,僅僅十五分鐘,好似已經磨光了他這輩子僅有的耐性。
楊斐︰「……」俞大總裁擔心他小****的這種心思,他表示能完全理解。只是,這樣心急是要鬧哪樣?再趕也需要時間啊!
「總裁,您再耐心等等,我相信高寒已經快到了。」寒兄,再不來,咱們得一塊玩完。
俞滕悶哼一聲,不置可否。
楊斐,敖嬌,南木澤,豆芽隨處找了地方落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五分鐘後,別墅院前響起螺旋槳的聲音,楊斐立馬起身迎了出去,終于被他等到了。這多等一分鐘,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煎熬。
不一會兒,楊斐領著高寒進來。他用短短兩分鐘,精簡再精簡地跟高寒闡述了言可的情況。
「快點過來。」俞滕抬頭,忍不住催促,在他看來,高寒的腳步異常的緩慢。
楊斐,高寒︰這不是已經都在他面前了嗎?
高寒識相地沒有多說什麼,拎著醫藥箱走到俞滕面前,將醫藥箱往旁邊一放,開始認真檢查言可的身體狀況。
「她怎麼樣?」俞滕問,語氣難掩焦急。
高寒抬頭看他,眼中驚愣。
「究竟怎麼樣?」俞滕誤解高寒眼中的含義,急忙追問。
高寒隱下驚愣,他從來沒有看見俞滕為誰,或者什麼事情這樣焦急驚懼過。五年前,梁馨和俞勒訂婚時,他沒有;四年前發生那場車禍時,也沒有。
這個女人,究竟在俞滕心中佔據怎麼重要的位置?
「你放心,她沒事,只是有些驚嚇過度。」高寒伸手,俞滕剛想阻止,高寒已經抹下言可的眼楮。
「你……」俞滕怒視高寒,這個動作……
「咳咳。」高寒尷尬地清清喉嚨,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挺欠扁。但是,言可的眼楮,總得有人幫她閉上。「她需要閉眼休息,這樣一直睜著眼楮對她不好。」
俞滕嗯哼,如果不是清楚高寒的底數,沖著這個動作,他一定找人幫他閉上眼楮。
「楊斐,我們走,走之前,把這座別墅給我燒了。」俞滕冷冷命令。
在場所有人︰「……」手段要不要這麼極端?別墅很無辜耶。
「是。」楊斐習慣性地模模鼻子,這是俞滕的一貫作風,他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要麼不毀,要麼毀得徹底!
別墅驚魂事件在言可沒有什麼大問題和一場大火中落下帷幕。
俞滕抱著言可來到雅中最具檔次的五星雅中大酒店,楊斐負責推輪椅,敖嬌,南木澤,豆芽,高寒默默跟在身後。
如果,現在不是深更半夜,高寒肯定拎著他寶貝藥箱滾回雅陽。
來到前台,俞滕為自己要了一間總統套房,讓楊斐把自己送到總統套房,再不管其他。
豆芽本來想跟上去,卻被敖嬌攔住。「豆芽,你媽咪會沒事的,今晚跟敖嬌媽咪一起睡。」
「但是……」媽咪在俞滕手中,他實在放心不下。
「相信敖嬌媽咪。」從俞滕救下言可那一幕,她知道,俞滕是在乎言可的。至于,他自己知不知道,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豆芽點點頭,早熟的模樣因為言可的不在場,畢露無疑。他不是相信俞滕,而是相信敖嬌媽咪。
敖嬌,南木澤和高寒各自為自己要了間普通單人房,拿著房卡離開前台。
等楊斐回到前台時,前台已經空無一人,他風中石化了n多秒鐘,反應過來後,也為自己要了間單人房。
總統套房內。
言可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已經有點點血色。俞滕坐在床邊,定定地看了她一會,確定她沒什麼事,這才起身走進浴室。
洗好澡出來,手里多了一條白色毛巾,穿著白色浴袍的俞滕走到床邊,附到言可耳邊,嗓音中泛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言可,我幫你擦擦。」
言可依然閉著眼楮,好似沒有听到俞滕的話。
俞滕拿下言可身上的衣服,攤開毛巾,細細擦了起來,不漏過任何一個地方。他並不是在意或嫌棄言可,只是,潛意識里想把那個惡心男人的痕跡都抹掉。
他想,言可肯定也是這麼想。
來回擦了幾遍,俞滕這才將毛巾扔到一邊。
關掉所有刺眼的燈光,只留下一台柔和的床頭燈,俞滕自己躺倒言可身邊,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俞滕側頭看了看言可,剛想閉上眼楮。誰知,言可放在他旁邊的手竟然動了動。
「言可?」俞滕輕聲開口,回應他的是,言可均淺的呼吸聲。
俞滕抽抽嘴角,隨即淡定的躺下。就在他準備第二次閉眼睡覺時,言可忽然一個側身,緊緊抱住了他。她的手橫放在他胸口,這些,沒什麼。
最最重要的是,言可腿正好磨著他。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男人本來就是經不起,言可躺在他身邊,已經足夠考驗他的自制力。現在倒好,干脆磨上他了。
柳下惠之所以坐懷不亂,那是因為他坐著,懷中的女人也沒挑逗他。如果他也躺著,懷里的女人也像言可這樣,他就不相信柳下惠還能坐懷不亂!
「言可?」如果不是顧忌言可今天的遭遇,他已經毫不猶豫地壓上。
言可咕噥一聲,沒有搭理他。
俞滕暗暗嘆氣,今晚,暫且忍忍。等過了今晚,看他怎麼討回這些福利來。
可言可卻像是故意般,剛被放到床上,又抬起橫杠在俞滕的中心點。
「嗯。」俞滕忍不住輕哼一聲,小妮子剛剛那一下,讓他覺得舒服極了。此刻,****像是跳月兌閘門,他想關,也關不住。
「言可,睜眼。」俞滕側過身,雙手固定在言可的肩膀上,沉聲叫道。
「嗯?」言可嘟嘴,迷迷糊糊咕噥一聲,眼楮仍舊緊緊閉著。
再也忍不住,俞滕俯身覆上。
「唔……」言可猛然睜開雙眼,反應劇烈地又打又踢。
俞滕沒有想到言可突然來這招,閃避不及,胸口大腿全部中招。幸好,言可沒有一腳踹上關鍵,那種疼痛……腦海中驀然想起言可上次咬的那一口,怒氣在心中翻騰。
「言可,住手。」俞滕一手抓住言可的雙手,另一只手固定她的腿,冷聲警告。
「混蛋,不要踫我,不要踫我。」言可只管抓踢打,也不看看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
「言可,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俞滕冷下嗓音。
聲音好熟悉,言可抬頭,眼中躍入一張熟悉的俊顏。
「俞滕?」言可不敢相信地呢喃,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嗎?
「是我。」俞滕黑臉。
「你怎麼在這里?我記得我……」想起金老大那副惡心的模樣,言可說不出話來,眼楮忽然就紅了,她是不是已經被……
笨女人,他就沒見過比她還要笨的女人!「你沒事,我很及時地把你救下了。」
「真的嗎?」她的記憶只停留在被金老大壓上的那一幕,後面的事,她全都沒有印象。
「難道,我還騙你嗎?」俞滕沒好氣的回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你不是在雅陽的嗎?」
「如果我在雅陽,怎麼救你?」俞滕臉色閃過不自在,他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小心眼,以為她又跟哪個男人幽會,才會偷偷跟著她。
「我知道啊,我只是在想,你怎麼會突然也跑去雅中了?」而且,還能那麼湊巧的救下她。
她知道自己在最後一刻有默念他的名字,但是,她又不是預言帝,不可能她一念,俞滕就從天而降吧?
「你現在沒事了吧?」俞滕突然轉移話題。
言可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知道自己沒被那個男人玷污了,她心里真的松了很大很大的一口氣。
「究竟是有事,還是沒事?」俞滕追問。
「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言可微微一笑,除了還有點心有余悸,她真的已經沒事。
「很好。」俞滕勾起一邊唇角,既然當事人都說自己沒事了,那他也就不用在意那麼多了。
「好什麼?」言可後知後覺反問。
「我能吃你了。」俞滕一個翻身。
言可錯愣地看著眼前突然放大好幾倍的俊臉,薄暖的氣息從他鼻尖呼出,淡淡地打在她臉上。暖暖的,癢癢的,很舒服的感覺。
「俞滕,你……」這一刻,言可發現,她其實一點也不排斥俞滕的觸踫。如果之前不是俞滕的態度太過惡劣,她也不會做出那種惡劣的事情來。
想起自己干過的好事,言可面上一窘,臉蛋迅速泛起一片潮紅。
「我想吃你。」俞滕充滿魅惑的雙眼緊緊鎖著言可,讓她無處可逃。
「可是我……」之前被那個男人惡心到,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接受俞滕的踫觸。
「我是誰?」俞滕忽然問道。
「俞滕啊。」靠,當她嚇傻了啊!
「嗯,很好。」俞滕點頭。
言可呆愣,剛剛她沒看錯吧?他眼中的那抹情愫是……贊揚?
俞滕趁機堵上,往常的霸道消失不見,多了一抹言可不曾在他身上感覺到的溫柔,心里頓時一片柔軟。
言可情不自禁地閉上眼楮,其實,這個男人也可以很溫柔。只是,她不是他想溫柔對待的女人而已。這一刻,她放松自己,接受俞滕的溫柔。
哪怕只有這一次,也足夠了。至少,俞滕曾經對她溫柔過。
言可放下芥蒂,放下尊嚴,全身心投入。
第二天,清晨。
言可摟著俞滕的脖子,小臉藏在他的肩窩處,睡得正香。
忽然,一陣緊急的門鈴聲響起。
「唔?」言可勉強睜開迷糊到不行的雙眼,微微抬頭,咕噥道︰「有人在敲門。」
俞滕抬手將她的臉按回肩窩處,「不管他,先睡。」
昨晚,他不記得自己究竟要了言可多少次,只記得,他們到天蒙蒙亮時,才不依不舍地放開彼此,沉入夢鄉。
「哦。」言可隨即閉上眼楮,繼續睡。
困,很困,困得她一點也睜不開眼楮。
門鈴聲仍然倔強的響著,好似不得等到他們開門,就誓不罷休。俞滕知道,門外的人必定是那個小家伙,所以,他安然的十分沒有愧疚,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和言可的臉,繼續沉睡。
劇烈運動很耗費體力,不好好補眠可不行。
門外的豆芽氣紅了雙眼,仍舊不死心地按著門鈴。他就是知道,俞滕帶走他媽咪,一定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可不管他怎麼按,里面的人說不開門就不開門,直到把臉也氣紅了,他才不甘不願地收回小手。哼,敢不讓他見媽咪,回到雅陽後,看他怎麼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