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身邊唯一值得讓女人垂涎和覬覦的,只有俞滕!
「敖嬌,你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我們先給南木澤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應該對他找到豆芽有幫助。」敖嬌移開話題,言可此刻已經夠慌亂,她不想再雪上加霜。
言可點頭,給南木澤打電話,將之前的電話內容詳詳細細地重復一遍。
南木澤安慰言可一番,才掛下電話。有了線索,哪怕只是一點,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幫助,接下來的調查就不會像沒頭的蒼蠅,毫無頭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讓人覺得異常緩慢,又消逝得極快。
因為,天亮了!
即使一夜沒睡,眾人依然是睡意全無。
俞滕,楊斐極力調查俞勒,南木澤動員南木家族旗下勢力追查所有可疑的女人。言可和敖嬌待在賓館里,坐等南木澤的消息。
昨晚因為擔心豆芽,言可的全部思緒都投放在豆芽身上。經過一晚的時間沉澱,她已經能冷靜對待豆芽被綁架的事實,俞滕的俊臉也從她腦海中蹦出來,擾人心緒!
俞滕,她該怎麼面對他和他的……前女友,那個女人應該是他的前女友吧?她有想過自己和俞滕沒有未來,卻從未想到,那個讓他們沒有未來的原因不是差距,而是女人。
再多的阻礙也抵不過,心里在乎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言可?」敖嬌用手肘撞撞言可的手臂,「你在想什麼?」
「嗯?呃,沒,沒什麼。」言可牽強地扯扯嘴角,茫然問道︰「敖嬌,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敖嬌︰還說沒想什麼,這思緒都不知道飄到哪里了……
「沒什麼。」敖嬌無言看窗外。
此時,床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言可急忙拿過來,放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昨晚那個陌生的號碼。
「是她。」
敖嬌頓時了然,點頭道︰「接。」
言可深吸一口氣,按下接听鍵。「喂。」
「想要你兒子平安回到你身邊,就拿你和俞滕的離婚協議書來換。」手機里的女人開門見山地說道。
「什麼?」言可不敢相信地反問,離婚協議書?
「如果你想要你兒子的命,最好照我說的做。當然,如果俞滕知道這件事,你兒子一樣沒命。要不要你兒子的命,你自己看著辦,兩天後,我會再給你打電話。」
言可驚愕地听著女人說完,直至手機里傳來嘟嘟忙音,她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個女人竟然要她和俞滕離婚。
這個結果無疑是一個驚天巨雷,毫無預兆以及一點緩沖,將她劈得灰頭土臉。
「言可,她都說了什麼?」看言可的表情,敖嬌多少能猜到綁匪一定是講了條件。
「她……她要我拿和俞滕的離婚協議書換豆芽。」言可無助地看向敖嬌,眼底盈滿了淚水。「敖嬌,我該怎麼辦?」真的要跟俞滕離婚麼?
心,散亂如麻。
「她沒有說其他的?」
言可搖頭,如果換成之前,或許她可以很干脆果決地找上俞滕,要求離婚。可是,現在……豆芽對她來說,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可俞滕已經闖進她的生命,不再是可有可無。
「敖嬌,我該怎麼辦?」
敖嬌沉默,過了一會才開口。「言可,在你心里,是豆芽的安全重要還是你和俞滕的婚姻重要?」她知道自己這樣逼言可很殘忍,可是,在沒有辦法安全救回豆芽之前,她們別無選擇。
「當然是豆芽的安全。」言可想也不想地回道。
「那你還猶豫什麼?」言可,對不起,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做出某些自己不情願的選擇,這就是人生,就是現實。
「可是……」胸口一陣抽疼,真的就要這樣跟俞滕分道揚鑣,從此變成陌路人麼?
「言可,我們別無選擇,豆芽等著我們去救他。」敖嬌抱歉地看著言可,在她看來,豆芽的安全和言可的幸福同樣重要。只是,當面臨二選一的時候,她只能毫無余地選擇前者。
言可陷入沉默,敖嬌沒再多說,她相信言可能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幾分鐘,言可霍然起身,「我現在就去找俞滕。」
「我陪你一起去。」敖嬌隨後起身,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會在她身後,默默支持。
「敖嬌,這是我和俞滕之間的事,相信我,我能行。」就算敖嬌一起去,也幫不上什麼。
「好吧,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敖嬌妥協。
「嗯。」言可點頭,拿起手機,奔出房門。
給俞滕打過電話,確定他在之夜,言可這才打車朝之夜趕去。記得重逢後的第二次見面,就是在之夜,那次,俞滕對她耍流氓,而這次,她卻是要跟他提離婚。
不得不說,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微妙。能讓人幸福得覺著像是在雲端蕩秋千,也能讓人絕望得猶如墜入冰冷黑暗的深淵。
容不得她做更多的心理準備,出租車已經在之夜大酒店門口停下,掏出錢付了車費,留下一句不用找了,匆匆往頂樓豪華套房跑去。
出了電梯,言可卻變得猶豫,腳步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就是無法往前多走一步。並不是猶豫要跟俞滕離婚的決定,而是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難道,她要直接來一句︰俞滕,我們離婚吧?
連續深呼吸,言可才鼓足勇氣,朝昨天才跟俞滕翻雲覆雨的房間走去。想起俞滕和那個女人抱頭啾嘴的一幕,說多了全都是淚!
言可萬萬沒想到,更淚的在後面。
悄無聲息的走到房間門口,發現房門竟然是虛掩。天地良心,日月可鑒,她並沒有故意放輕腳步,只是,酒店賓館都會在走道里鋪上地毯。
也許是環境使然,也許是半掩的門扉,讓言可鬼使神差地沒有敲門,而是直接將門推開……
如果,她知道自己會看到這一幕,打殘她,不,打死她,她都不會推開這扇門。
典雅高檔的房間內,俞滕依然坐在輪椅上,跟往常有所不同的是,他的腿上多了一種生物,名為女人的生物。而且,這個生物還是昨天跟俞滕抱頭啾嘴的那個生物。
昨天一次,今天一次,今天這次明顯比昨天那次火爆,下次,他們豈不是要更過火?
憤怒,滔天的怒火像是要從言可胸口噴涌而出。但是,她忍下了,捏緊拳頭,昂首挺走進房間,她要為自己保有最後的尊嚴,更不會在他們面前展示不堪一擊的脆弱。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言可強迫自己扯開一抹無所謂的得體微笑。
俞滕轉頭,就見言可笑的……花枝亂顫!
花黎黎仍然坐在俞滕的大腿上,好似言可的出現對她來說,並沒有絲毫意外,也沒有造成任何干擾。
「阿滕,她是……」花黎黎掩下眼梢的得意,故作不知地問。
「我是他的老婆,不過,請你放心,我不是來打擾你們的好事。你們可以先繼續,也可以等我說完再繼續,請便。」言可仍然笑著,心卻在狠狠地滴血。
關于俞滕帶給她的一切,美好的,苦澀的,值得回憶的,不值得想起的,她都不想再觸及。
俞滕臉色已經接近黑沉,言可卻以為俞滕是嫌她礙事,所以心里不爽。
「那你們先繼續,我一會再來。」言可聳聳肩,轉身出去。這輩子所有的勇氣,她估計會在今天把它用光光。
「站住。」俞滕冷聲一喝。
言可不動聲色地捏緊拳頭,再放開,再次轉過身時,臉上又是一片燦爛微笑。「你們要先听我說完嗎?」
「說!」俞滕口氣差到極點。
「俞滕,我們離婚吧。」原來,還是要用這種直接的方式來說離婚,傷自己到底,也傷自己徹底。
「你再說一遍!」俞滕眯起銳利的雙眸,像是道道凌厲地刀鋒,刮上言可的身上,心上。
「我說,俞滕,我們離婚吧。」言可努力維持笑容不變。
俞滕推開坐在自己腿上不肯起身的花黎黎,命令道︰「你先回去。」
「阿滕。」花黎黎不滿地抗議。
「回去。」俞滕臉上的不耐與怒氣已然在爆發邊緣。
花黎黎裝模作樣扭捏了兩下,還是拎起扔在一邊的包包,奪門而出。
言可困惑地看著花黎黎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花黎黎剛剛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還是說,是她自己太過敏感,而胡思亂想了?
「言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俞滕大手箍住言可的手腕,力道之大,讓言可忍不住緊緊皺起秀眉。
「放開我。」擦!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麼?
「把話說清楚!」俞滕對言可的話充耳不聞,冷冷道。
「我要和你離婚。」有些話,沒有說出口時,總覺得千難萬難,一旦說出口,就會發現,不過是嘴巴一張一合間。
「因為剛剛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就不能開口問他一句,跟他要一個解釋麼?「你可以連言家都不管?」
言可怒怒地捏緊粉拳,他還敢再可惡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