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勒和俞滕相處的越是平靜,私底下的暗潮卻是洶涌。他深知這一點,卻無力改變兩兄弟的暗潮洶涌。
將近二十分鐘後,俞世宏等人從書房出來,伊靜和花黎黎也乒乒乓乓地將廚房收拾干淨。
俞世宏身為長輩,不好干涉俞滕和言可夫妻之間的私事。只是悄聲對俞滕耳提面命了一番,才和伊靜,俞勒相攜離開。
俞家人都離開了,偌大的客廳頓時變得異常安靜。
言可仍舊坐著,雙眼看向電視,思緒卻不知道飛到了哪兒去。花黎黎的存在,俞滕的冷漠,這一切的一切,都壓抑得讓她想逃。
「阿滕,你要出去散散步嗎?」花黎黎走到俞滕身邊蹲下,抬頭柔聲問。
言可的耳朵頓時下意識豎起,有些心急地想要知道俞滕的答案。
「嗯。」俞滕點頭。
言可失望。
「那我推你出去吧?」花黎黎笑的一臉燦爛。
「好。」
言可的心跌落谷底。
「言可,你要一起來嗎?」花黎黎故意問道。
「你們去吧。」言可搖頭,頭也不回,她知道,花黎黎此刻的神情必然很得意,就等她回頭,伺機挑釁自己。
「阿滕,我們走吧。」言可不來,正合了她的心意。只有多跟俞滕獨自相處,她奪回俞滕的幾率才會更大。
言可強迫自己的眼楮盯著電視,直到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她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倒在沙發里。
跟俞滕的僵持,讓她覺得心力交瘁。
腦海中回想著跟俞滕過往的點點滴滴,言可緩緩閉上眼楮,迷迷糊糊睡著了。
直到一陣門鈴聲響起,言可這才驚得從沙發上坐起身,單手揉了揉有些睜不開的雙眼,拖著沉重的腳步往門口走去。
拉開門,花黎黎一臉甜蜜的笑。「不好意思,我和阿滕忘記帶鑰匙,還要麻煩你開門。」
言可的意識頓時清醒,淡漠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走回客廳。我和阿滕,呵,多親密的話,麻煩你開門,這不,她都變成了客人。
如果俞滕表現的有那麼一點在乎她,她就能給自己勇氣去爭取,去捍衛。可是,俞滕的所作所為在告訴她,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
她沒有立場爭取,世上最悲哀的莫過于此,眼前的幸福,不是沒有勇氣爭取,而是沒有立場爭取。
花黎黎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言可和俞滕的關系越來越僵硬,這正是她努力想要達到的效果。
俞滕看著言可的雙眸變得更加冰冷,這個女人,竟然一點都不在乎他跟其他女人親密!
「黎黎,幫我洗澡。」俞滕開口。
言可剛在沙發落座頓時僵硬,腦中忽然一片空白,只是不斷重放著俞滕的話,黎黎,幫我洗澡。
「好。」花黎黎一笑,得意地推著俞滕進臥室,順手帶上門。
言可呆呆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也不動。手和腳變得不像自己的,像月兌了主干的樹枝,了無生氣。
這一刻,言可才知道,什麼是最沉重的疼痛。
她想沖進臥室,阻止他們的所作所為。可她找不到理由去這麼做,俞滕只是她的老公,僅僅只是她的老公。
牢牢捏緊拳頭,左手的疼痛對她來說,毫無感覺。
言可極力忍著,可俞滕曾經的溫柔全像返潮的海水,在她腦中洶涌不斷,幾乎要將她淹滅。
不,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哪怕俞滕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哪怕沖進去就是給自己找羞辱,她都要這麼做。
再不管三七二十一,言可站起身,朝本該屬于她和俞滕的房間沖去。
房門雖然關上,卻沒有上鎖。言可推開門,臥室里沒有人,他們應該在浴室,她不敢想象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卯足的勇氣急速下滑。
不,她至少要為自己爭取一次,不管結果怎樣。
深吸一口氣,言可朝浴室走去,右手緊了緊,才貼上去打開門。
浴室里的畫面,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中場景,卻也足以讓她的心碎成一地。花黎黎一臉甜蜜地為俞滕寬衣解帶,而她的出現,剛好打擾到花黎黎為俞滕月兌褲子。
「言可,有事?」花黎黎故作不解地問。
花黎黎一個女人幫她老公月兌褲子,竟然還理直氣壯地問她有事?誰來告訴她,究竟是她凌亂了,還是世界凌亂了。
「你進來做什麼?」俞滕抬眼看她,冷聲質問。
是呀,她進來干什麼?讓自己徹底死心嗎?
見言可不說話,俞滕的臉色瞬間沉下,聲音冰冷到極致。「沒事就給我滾。」
滾?言可皺眉看他,因為她打擾到他的好事麼?
「滾出去。」俞滕沉著臉又重復了一遍,語氣更加惡劣。他唾棄自己,竟然會期待這個女人是來攪局的。
所有的話哽在喉間,再也說不出來,俞滕的態度,讓她找不到理由為自己爭取一次。無聲地轉身出去,帶上門,瞬間淚流滿面。
俞滕算是傷她徹底了。
飄飄忽忽地走出臥室,走出本該屬于她和俞滕的家,言可像行尸走肉般,飄蕩在空蕩蕩的大街上。
她的世界好像被顛覆了,誰,來拉她一把,帶她走出這樣的困境。
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無數遍,言可像是沒有听到,喧囂的世界好像已經跟她無關,她只想這麼走下去,不停地走下。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南木澤坐在跑車駕駛座里,听著手機里機械的客服聲音,眉頭深皺,打了這麼多電話都不接,言可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徨在南木澤心頭,稍稍猶豫了幾秒,南木澤拿起手機,撥出另一個號碼。
「張賽,馬上幫我查一個人的行蹤。」
「總經理,您說。」張賽,南木澤的左膀右臂,無論私事公事兼能一手包辦,屬性跟楊斐無異。
南木澤把言可的具體情況說了一遍,掛下電話,等張賽的回復。只是過了短短兩分鐘,他已經心急如焚。
就在他要打電話催促時,張賽的電話打過來了。「總經理,您要找的女人此刻正在東門學府西路。」
「很好,效率很高,我會考慮給你加薪。」說完,南木澤將手機扔向副駕駛座上,踩下油門,往學府西路駛去。
言可漫無目的的走著,腦中思緒紛紛雜雜,就是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畫面。她毫無感覺,身後有三個男人正鬼鬼祟祟,一臉垂涎地跟著她。
深夜落單的女人,一向是最危險的,尤其是還頗有姿色的女人,更何況,三個男人還是有目的的跟蹤言可。
這筆生意簡直是太劃算了,不但有錢拿,還有女人玩。三個男人打量著言可的背影,總之,能yy的地方,都被他們在腦中yy了一遍。
他們越走越近,言可依然沒有察覺,她的思維混亂,意識更像是盤灑落的沙,根本集中不起精神,注意周遭的一切。
三個男人見言可越走越偏,色心大起,心急難耐的伺機動手。三人互看一眼,默契的點頭,一起沖到言可面前,將言可包圍在中間。
言可皺眉看他們,下意識後退一步,左右兩邊的男人立刻同時伸出手,阻斷她的退路。
「你……你們想干什麼?」言可的眉頭攏得更緊,語氣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慌亂。
「你說我們想干什麼啊?」帶頭男人猥瑣的笑著,不斷互搓雙手,像是在考量從哪里動手玩言可。
「你們讓開。」言可知道自己是了遇見****,而且還是那種劫色不劫財的猥瑣****。
「讓開?」帶頭男人哈哈大笑,朝言可走近了幾步。「放了你,哥幾個到哪找女人啊,而且,還是你這麼有姿色的女人。」
沒錯,言可正中紅心地戳中了他們的爽點,擁有魔鬼身材的同時,還有著一張天使面容,這樣的女人,正是萬千**絲心目中的女神。
即使雇佣他們的那個女人不出錢,他們三個也很樂意免費上了面前的女人。
「你們最好趕緊讓開,敢踫我一下,你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即使心里怕的要死,言可仍然強撐著,試圖威嚇到他們。
言可不知道,色心大起的男人往往是最不顧一切的。好不容易有個女人,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她離開。
「你放心,我們哥三個會很溫柔的。」
「就是,就是,咱都是溫柔的男人。」
帶頭男人一邊笑著打量言可,一邊說著讓她惡心得想反胃的穢話,其他兩個男人牢牢圍著她點頭附和。
言可蹙緊眉頭,暗暗打量四周,才發現自己身處東門最為偏僻的學府西路上。現在已經是夜里**點鐘,就算她大聲呼救,也不會有人出現。
該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來吧,讓哥好好疼你一番。」帶頭男人伸手拉過言可的手臂,想把她帶進懷里。
言可掙扎,甩開手。
「你們走開,不要過來,不要踫我。」言可顧不了後背的疼痛,爬著坐起身,兩只手撐在地上,掌心摩擦著粗糙的水泥地,不斷往後退。
言可拼盡全力,伸手拼命推男人,雙腳不停地踢著。「放開,放開,你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