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干涉我的婚姻 第25章 罵你個狗血噴頭

作者 ︰ 村級殘疾哥

「你……」錢來運木呆呆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但他也听出了老婆的意思,叫他回屯子里去找大妮子來醫院,救寶貴病,救寶貴的命,救寶貴的一輩子。但他清楚,自己回到屯子絕對是無法張開這個嘴的,自己已經把事情做絕了,這麼做還不如立馬給我吃一顆槍子來的痛快些,「我……」

「你不去我去,你就在這保養你的臉皮吧!我回屯子,我就是跪,我也要把大妮子給跪來,你要臉,我不要臉了。」錢來運的老婆氣急敗壞的摔了一句,轉身向門口發瘋似的跑去。

「我去,他也是我兒子。」錢來運突然歇里底斯的喊了出來。

錢來運的老婆剎住了腳,定在了那里,他被錢來運歇里底斯的吼聲鎮住了。她真的希望錢來運能回去請大妮子,雖說自己說出回屯子去跪求大妮子,可她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就是跪上十天半月也不會把大妮子給請來的。不如錢來運去的好,錢來運的鬼點子多,準能把大妮子請來的。

「你們都先回來,不要去。」錢寶貴叫住了錢來運夫婦。

錢寶貴叫回來了錢來運夫婦,沒有叫他們回屯子找劉秋寒來醫院看他。錢來運夫婦不解的站在床邊,看著兒子。錢來運心說,一定是孩子知道老爸回屯子去找劉秋寒來太不好做人了,很體諒我,不叫我去了。也是的,一個破女人值得嗎?就憑著咱這個家說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啊!好女人都怕是要擠破門檻,拿鞭子抽的。

「兒子,是不不要我回去找大妮子了。」錢來運說。

錢來運的老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錢寶貴說︰「兒子,你不是想大妮子嗎?咋不叫媽媽去了。」

錢寶貴擦了一把眼淚,說︰「你們不就是想叫我吃飯,快些好病嗎?」

錢來運的老婆使勁兒的點著頭說︰「是的,我們都是為了你啊!」

「那好吧,你們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吃飯。」錢寶貴說。

「好好,你什麼條件媽媽都答應你,你說吧!」

錢來運的老婆很快的答應了下來,只要兒子能好病,別說兩個條件,就是三百條三千條她都答應。錢來運卻是保持了沉默,他沒有說話,心里暗罵道,小兔崽子,給你點好臉色了,你就緊著得瑟起來了,還和老子講起條件來了,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條件是什麼。

「什麼條件?」

錢寶貴認真的說︰「第一條,從今天起,你們不許再和大妮子家作對,對人家吆五喝六的,人家沒有對不起咱家,是咱家對不起人家,你們必須要給劉家賠禮道歉。」

錢來運的老婆馬上點頭應了下來。錢來運也猶豫了一半晌,點了一下頭,表面上答應了錢寶貴。但他心里卻在盤算著,如何把劉家根家趕出榆樹林屯子。給你劉家根道歉,咋想的,我給你道歉那不是我栽在你一個山東絕戶漢的手里了嗎,你叫我在屯子里還咋呆下去,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屯子里的隊長了。我們錢家今天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劉家根家造成的,沒有你劉家根家我家不會這麼樣子的,大過年的沒能在家里好好的過年,跑到醫院里來呆著,我一定要叫你劉家根償還我的一切經濟損失的。

「第二條呢?」錢來運問錢寶貴。

錢寶貴說︰「我知道大妮子已經和趙樹山定親了,我們倆到不了一起了,我也不想了。只是想再看看她,和他說幾句心里話。」

「我們還得去找大妮子。」錢來運瞪圓了眼楮。

錢寶貴點頭。

錢來運心里那個罵啊!你小兔崽子真是鑽了牛角尖了,等著你病好回家的,看我咋收拾你。

錢來運的老婆連忙也應下來了這第二條,說︰「兒子,你放心,媽回屯子去給你找大妮子,一定把大妮子給你找來。這第三條呢?」

錢寶貴哀怨的嘆了口氣,很是認真的說。「最重要的就是這一條,我要一輩子不娶,你們不要再給我找女人,我不會要的。」

听完錢寶貴的第三條,錢來運夫婦倆著實的嚇了一跳,一輩子不娶女人那怎麼能行,不娶女人錢家不真正地斷子絕孫了嘛,與絕戶有什麼兩樣,這個條件堅決不能答應。夫妻倆猶豫著,沒有說話。

錢寶貴好像看出了父母的意思。她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答應的,那好吧!你們接著吵吧!」錢寶貴說著,仰頭摔倒在了枕頭上,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錢來運夫婦倆相對一視,錢來運的老婆滿臉的愁容,淚水又沖撞了出來。錢來運暗罵著她,你不能嗎,剛才罵我的那些話都哪里去了,現在擠尿水子了。也不瞅瞅,這就是你給我生得好孩子。錢來運的老婆仿佛在錢來運的眼神里讀到了錢來運內心里的讀白,他氣得咬牙切齒,錢來運啊錢來運,你就是一條狼,狼心狗肺。你就不能先答應孩子,等孩子的病好了,我們再想辦法。

「不能答應他,還得瑟上勁兒了他。」錢來運又要發脾氣了。

錢來運的老婆也是一肚子的火氣,瞪視著錢來運,眼中噴射著洶洶的怒氣,她又抬起了胳膊,忽的舉了起來。錢來運一見,轉身就跑出了病房。錢來運的老婆掀開兒子的被子。「兒子,媽媽答應你。

咱再也不說女人了,在家里永遠陪著媽媽,行嗎?」

錢寶貴眼含痛淚的淒苦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兒子,你是不是,還想著娶回來大妮子。」

錢寶貴的心如同刀剜般的痛著,痛的話語都有些顫栗了。「我也想娶,可是你們叫我娶嘛,你們在中間這樣,你們叫我咋娶……」

錢來運的老婆哭了,哭的很傷心︰「媽媽再也不擋你們了,你爸爸在擋我還抽他。」

錢寶貴苦笑笑︰「你就是把她打死,大妮子也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他和趙樹山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入洞房。」

錢寶貴又是一笑,笑的更加的苦澀淒慘。「杯子碎了,水流出去了,在想把杯子復原回來,把水裝回被子里,那是不可能的了,別想了。」

「為什麼?什麼杯子啊!媽媽去給你買,再貴的杯子咱也買的起。」

錢寶貴沒有說什麼,拉過被子,蒙住頭嗚嗚的哭了。錢寶貴的手指不會動了,眼淚不會流了,時間不會走了,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哭聲了。他的哭聲很是悲痛,很是淒涼,也很是無奈,更是絕望的哭泣。

錢來運逃似的跑出了病房,像幽靈似的在大街上轉悠到了太陽偏西,他來到了汽車站,開往鄉里的末班車已經開走了,他來晚了,沒有趕上車。錢來運一點也不後悔,說心里話,他也沒有想坐上車回屯子離去找劉秋寒來醫院,他就想在外面轉悠到明天下午,再回到醫院里,和老婆和寶貴編個瞎話就完事了。

錢來運來到候車室里,候車室里的人不多,只有三個人在等車,若大的候車室顯得蕭條、空曠、冷落,錢來運找了個較背靜的地方,撿起地上的一張報紙,擦了擦長椅上的塵土,坐到長椅上,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從口袋里拿出來了半瓶白酒,和兩把花生米,在這里喝起了悶酒。

「運來,你怎麼在這啊!」

听聲音是趙有才的聲音,錢來運猛地抬頭,他看見趙有才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自己。錢來運心說,我怎麼怕見誰誰偏偏來呢?難道上天知道我要有求于他,就把他給我傳喚來了。

「哎呀!老哥,是你啊!」錢來運拿出一副老朋友相見恨晚的感覺,笑著說︰「快快快,坐下來,陪我喝兩口。」

趙有才呵呵的笑著,一**在錢來運旁邊坐了下來。「你不在醫院里好好的陪孩子,跑這里來干什麼?」

錢來運打了聲嗨聲。「這不是為了孩子嘛,再回屯子里一趟,剛到這里,車開了。尋思這里比較靜,在這里坐一會兒再回醫院,我不喜歡醫院里的那種消毒水的味道。」

「孩子咋樣了?」趙有才表現的很是關心的樣子。

錢來運說︰「啊!沒事了,都治好了。大夫說可以出院了,我沒有同意,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吧,家里又沒有什麼活,在那不是呆著,況且,咱家又不差那幾個錢。」

趙有才听他說著,暗暗地好笑,錢來運啊錢來運,你到啥時候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瞪眼楮和我說瞎話。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去過醫院了,本想著去看看寶貴,可我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見你老婆抽了你兩記耳光,听到你老婆把你罵了個狗血噴頭,我也沒好意思進病房。我問過大夫了,大夫說你兒子的病壓根就沒有好,還挺嚴重的。我想你的口袋里也沒有錢了,你一定是回屯子里弄錢的。趙有才沒有揭穿錢來運的老底兒,而是順著他的話音說︰

「是啊!有錢就多住幾天,就當在成立過個年了。」

錢來運的心里這個罵啊!真有你的,會埋汰人了,我沒听說過誰跑醫院里來過年的,吃飽了撐的啊!想和我玩這個,你還是能了點的,也是洗臉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淺了吧。錢來運不會吃這個虧的,腦筋一轉,哈哈笑道︰「老哥,你來縣里開回來了。」

趙有才叫錢來運將了一軍,趙有才暗暗說,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這隊長明明是你給我捅咕好上邊把我擼下來的,我已經夠窩火憋氣的了,你又來出我的洋相,真有你的!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趙有才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會開玩笑,我現在不是隊長了,開哪門子的會。」

「那你來縣里是……」錢來運還真想知道他來縣城做什麼。

趙有才說︰「這不嘛,我家二小子過了年想結婚嘛,借著這幾天有時間,我來縣里轉轉看看,想買點東西。」其實,孫吳說的也完全是假話,他今天來縣城,是他老婆叫他來的。趙有才的老婆說,寶貴這孩子病了,應該去看看這孩子,這孩子不錯。再說了,和運來雖說有些摩擦,但不管咋說也在一起共事那麼多年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一個屯子里住著,不去看看不好。今天天還不亮,趙有才的老婆就把趙有才喊起來了,給他了錢,把他趕到城里來了。趙有才迎著頭皮來到城里,說心里話,他真的是不想再見到錢來運。可他也沒辦法,只有來到了醫院,剛到病房門口,就看見錢來運的老婆在瞅錢來運的耳光和罵錢來運,趙有才就悄悄地出了醫院,在街上轉悠了半天,等想起來趕車回家,通往小鄉鎮的公共客車已經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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