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干涉我的婚姻 第36章 我就是和他結婚

作者 ︰ 村級殘疾哥

趙有才夫婦和趙樹文跑到了榆樹林,看到趙樹山和劉冬寒沒有像大驢子說的那樣已經死掉了,三個人真是又氣又恨,真想回去抓住大驢子抽他幾個嘴巴子。

屯子里的人也都趕來了,把劉冬寒和趙樹山圍在了中間,人們看著傷的如此嚴重的孩子,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

當趙有才知道是自己的兒子趙樹山爬樹掏喜鵲窩摔下來,劉冬寒想救他被砸傷了。趙有才的淚水嘩嘩的流進了肚子里,激起了驢脾氣,暴脾氣忽的一下上來了,指著趙樹山的鼻子數落著︰

「你啊你啊,你這孩子咋就這麼的不懂事,也不看看都什麼火候了,你不在家里好好的準備娶媳婦,跑這來掏喜鵲窩玩,還害了人家的二妮子,你這孩子叫我說你啥好,你啊你啊……」

趙有才的老婆拉了拉趙有才的衣服,不叫他在指責孩子,孩子已經很痛苦了,知道後悔了。趙有才向肚子里壓了壓火氣。對趙樹文說︰「你還不去隊里套車,把他們送到醫院里去。」

趙樹文很是為難的說︰「爸,能行嗎?」

「怎麼不行。」趙有才急急的、沖沖的。

趙樹文對父親小聲說︰「錢隊長昨天開會不說了嘛,往後誰家再用隊里的車馬必須由他隊長親自批準,否則就嚴罰。」

「嗨!」趙有才重重的打了聲嗨聲,猛地一跺腳,結實的土地跺多出了兩個深坑。趙有才當時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趙有才呼啦的也記起來了。錢來運叫兒子錢寶貴在昨天大會上真的宣布了這條規定,所有的社員都明白,知道錢來運這是針對趙有才和劉家根的,因為劉家根家再有幾天,劉秋寒就要出嫁,要用隊里的大車。趙有才做隊長的時候,誰家要是婚喪嫁娶、大事小情的用到隊里的車馬,只要和大車老板子說一聲,大車老板子就會安排指定誰出車就可以,用了車後,先記著賬,等到年底分紅的時候,按每次每台車兩個工分扣錢。這回錢來運把隊里的用車權,從大車老板子那里收了上去,誰家再用隊里的馬車,不許找他去親自批準。

趙有才頓時急得額頭上青筋暴得有小指頭那麼粗,直個勁兒跺著腳。

錢寶貴也听說榆樹林里趙樹山因為掏喜鵲窩,摔壞了。他也摻砸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來到榆樹林,擠在人群里,看了會兒熱鬧,望趙樹山幸災樂禍的一笑,心說,混蛋,真是活該!這回叫你還和劉秋寒結婚不,你就等著發昏吧,真是老天爺助我也,謝天謝地的好事情。回去告訴爸媽,他們一定會高興地跳起來。錢寶貴想著,擠出人群,想回家向爸媽說說這件好事。趙樹文一眼看到了錢寶貴的身影,緊走幾步,站在了錢寶貴的面前,迫不及待的求著錢寶貴說︰

「寶貴老弟,你也看見了,我二弟和劉冬寒都受傷了,隊里派個車吧。」

錢寶貴在錢來運的指揮下在屯子里做隊長已經有兩個月了,兩個月來,他的收獲也是很大的。屯子里的人,無論大人孩子,甚至是七旬老者見了他都是點頭哈腰的,天天那些窮哥們兒眾星捧月般的捧著他,讓他有些飄飄然,感覺真的不錯。錢寶貴見趙樹文也在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像個哈巴狗似的。錢寶貴傲慢的揚了揚頭,表示很同情的說︰「我都看到了,我也想馬上派個車把它們送到醫院里去,但是吧……」

「但是什麼……」趙樹文十分不解。

錢寶貴嘴巴一撅,眉毛倏地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著明顯的焦急與不耐煩,左手不客氣的插著腰,盯著獵物般盯著趙樹文冷若冰霜,令人生畏︰「我說的不算,你去找我爸吧!我可不敢批。」

「你……」趙樹文心情怎麼也不能平靜,如坐針氈。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能自持,真想揍他一頓。

「我怎麼……」錢寶貴傲慢的盯視著趙樹山。

「你很好,好好地做你的隊長。」趙樹文想象著地上痛苦不堪的弟弟和劉冬寒,要想辦法去醫院,又冷又惡的心腸暫且忍了下來。

錢寶貴呵呵的一聲冷笑,轉身想回家,二妮子從人群里沖了出來,披頭散發的站在錢寶貴的面前,氣的體如篩糠,嘴巴青紫顫抖,瘋了一樣沖錢寶貴憤怒的大叫著︰「你……你錢寶貴……狼心狼肝……你……你不是人……我二妮子咋那麼瞎眼喜歡上了你……你給我滾……回家做你的隊長夢去……我妹妹和趙樹山的死活不用你管……還告訴你……無論趙樹山好與歹……死與活……我都和他結婚……你就混蛋吧……真他媽的瞎了我二妮子的一片好心腸……也瞎了妹妹的一片好心……你真是個混蛋……混蛋……混蛋……我不用你,你看我能不能把妹妹背到醫院里去……」

所有在場的人听著劉秋寒的破口大罵都怔怔的站在那里無語了,包括劉家根和佟語聲,還有趙有才夫婦和錢冬梅都是無語了,呆住了。錢寶貴更是無語了,整張臉都是紫茄子皮顏色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抓心撓肝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她絕望得像掉進了一個沒有底兒的深潭一樣萬念俱灰。錢寶貴在心里一個勁兒的暗罵著自己,錢寶貴啊錢寶貴,劉秋寒罵的真對,你真是一個不打折扣的混蛋,混蛋加三級!都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的時候了,你還在這里傲慢個啥!更何況,傷的還不是別人,是劉秋寒的親妹妹,這麼做叫人家劉秋寒咋看自己,這不是活生生的把劉秋寒往人家趙樹山懷里推呢嘛!錢寶貴啊錢寶貴,你簡直就是個豬腦子,豬窩里的豬都不會做出這樣子的傻事情來。自己知道已經錯了,可又能咋辦,也沒有賣後悔藥的啊!看樣子劉秋寒是真的生氣了,他看樣子她一定不會按照我們倆商量好的計劃逃婚了,他一定是要和趙樹山結婚了,萬一他倆真的結婚,拜天地入洞房,生米做成了熟飯,錢寶貴啊錢寶貴,可就有你好瞧的了……

劉秋寒歇里底斯的沖錢寶貴大喊大叫了一頓,回到人群里,背起劉冬寒出了榆樹林。趙樹文背起趙樹山也跟著出了榆樹林。

屯子里的人們,有幾個熱心腸的人,跟著孫、張兩家人護理著趙樹山和劉冬寒出了榆樹林向公路邊跑去,有幾個想看熱鬧的,咂咂嘴,覺得沒什麼意思,沒有打起來,回屯子了。剩下的聚到了屯子邊上七言八語的議論著蔣、孫、張三家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錢寶貴像火燒了的榆樹樁子一般的被釘在榆樹林里好一陣子,醒過神來了,踉踉蹌蹌的奔出榆樹林,望著出了榆樹林急急的奔跑在大路上的一小群人的背影,留下了兩行渾濁的淚水,忽然高喊著︰

「大妮子,我錯了,我混蛋,我給你們套車去……」

接下來,錢寶貴輪圓了胳膊,左右開弓,狠狠地抽著自己的耳光。他的喊聲和抽嘴巴子的聲音在榆樹林的上空回蕩著,嚇飛了喜鵲和烏鴉,驚跑了野雞野鴨,也趕走了狼和他的朋友們!

趙樹山和劉冬寒被家人送到了縣醫院里,經醫生的檢查,劉冬寒傷的沒有趙樹山重,也就是左小腿的骨頭斷裂開了,接好後,打上石膏,送入病房,注射止痛針吃紅傷藥養著。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過個百八十天的也就好了。相比之下,趙樹山就沒有劉冬寒那麼的幸運了,他摔傷的是尾骨骨折,傷到神經。弄不好,別說一百天,就是一千天一萬天也要臥床不起了。換言之,也就是趙樹山面臨著癱瘓在炕上一輩子的危險。這下,可愁壞了趙樹山的家人。

趙樹山卻是不以為然。醫院里知道孫、張兩家是一個村里的,還將是兒女親家,也是很照顧他們,把趙樹山和劉冬寒安排到了一個病房里的兩張病床上,這樣,兩家照顧起來也就方便的多了。趙樹山看著對面病床上的劉冬寒,一點不知愁的嘿嘿的傻笑著,劉冬寒時不時的偷偷地看上一眼趙樹山,也是扭過頭去,美美的傻笑著。

傍晚,小縣城的天空並不陰暗,而是有一種明麗的紅色,整個小縣城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很是絢麗多彩。繁華的小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向家里焦急地移動著。

忙活了一個下午,人們還沒有吃東西,趙有才夫婦領著劉家根夫婦和劉秋寒到外面吃東西去了,病房里留下了錢冬梅在護理著趙樹山和劉冬寒。折騰了一天的劉冬寒,漸漸地在已經麻木了疼痛之後睡著了,一只胳膊伸到了被子的外面,趙樹山看到了,她叫嫂子錢冬梅給放回去,別叫她著涼了。錢冬梅起身來到劉冬寒的病床前,輕輕地把劉冬寒的胳膊放回到被子里,給她蓋了蓋被子。轉身回到了趙樹山的病床前,拿了個板凳在趙樹山的面前坐了下來,滿臉憂愁的看著趙樹山。趙樹山仍是嘿嘿傻笑著看著嫂子。

「嫂子,看樣子你很愁,是嗎?」

錢冬梅輕嘆了口氣,微微點了一下頭。「不止我愁,所有的人都愁。」

趙樹山傻乎乎的問了句︰「你們愁啥?」

錢冬梅心潮起伏,難以平靜。「你說愁啥,還有五天,就是你和大妮子結婚的日子,你這樣,怎麼和大妮子結婚呀!你還不愁。」

「我可不愁,這也許是老天爺幫我了個忙。」

「幫了你個忙!」錢冬梅有些吃驚的看著趙樹山。

趙樹山嘆了口氣,停了會兒,憂郁的說︰「是啊!我和你說過,我不想和大妮子結婚,爸媽非押著我和大妮子結婚,要不是摔壞了,我還真的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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