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步雲霄劈面提及如此**的話題,瀟琳瑯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個徹底,羞得面紅耳赤的。她顧不上回答步雲霄的話,不安地動了動**,非常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粗心大意,居然連弄髒了衣服,以至于在人前出丑了都不知道。唉!真不該在這種日子穿一身白衣服的,這不是找事兒嗎?
瀟琳瑯自顧在一旁羞臊不堪,端木洌卻皺起了眉頭,看著瀟琳瑯羞紅的臉,他就知道步雲霄所言屬實,不由懷疑地問道︰「雲霄,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知道?」步雲霄饒有興味地重復了一遍,故意用****的眼神看著瀟琳瑯,「這還用問嗎?這種事如果不是有人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
嗯?有人告訴?那這個「人」指的當然就是瀟琳瑯了,她會把這種事情告訴步雲霄?憑什麼?
生怕端木洌會誤會一般,瀟琳瑯豁然抬起了頭,大聲叫了起來︰「步總!您不要胡說!我才沒有!你是我的誰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我是那麼不懂自愛、不分輕重的女人嗎?」
過分!居然把她說得不堪,她瀟琳瑯就算再怎麼口無遮攔,也不會傻到拿著這種事情到處張揚,那不是太沒腦子了嗎?
任由她在那邊沖著步雲霄大喊大叫,端木洌暫時保持著沉默,只是把懷疑的目光擺在瀟琳瑯的臉上,探究的意味不言自明,當然,他只是懷疑步雲霄為什麼故意「誣陷」瀟琳瑯,而不是懷疑瀟琳瑯真的跟步雲霄之間有什麼貓膩。他端木洌還沒那麼好糊弄,況且他看中的女人絕對不會那麼低級趣味,會跟一個陌生男人討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步雲霄哈哈一笑,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口中討饒一般說道︰「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不用拿那種殺人的眼神看著我吧?剛才你差點摔倒的時候,我不是抓住你的手腕了嗎?所以我切到你的左關脈比右脈有力得多,這是女性生理期的脈象特征,所以我才會知道的。」
「咦?你居然懂這個?」听到步雲霄的話,同樣對中醫中藥興趣濃厚的瀟琳瑯顧不得害羞生氣了,驚為天人一般叫了起來,「步總,你是中醫嗎?」
「中醫談不上,不過我略有研究。」看著瀟琳瑯滿臉的喜色,步雲霄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不瞞你說,我家是中醫世家,不算我在內,往上數三代都是中醫呢!所以我從小耳濡目染,很早就將望聞問切的功夫學會了七八成,把個脈是不成問題的。」
「真的啊?」瀟琳瑯更加興奮,仿佛終于遇到了知音一樣,站起身沖到了步雲霄的面前,繼續熱切地問著,「步總,我也很喜歡中醫,要不是家人阻攔,我早就去讀中醫專業了!步總,既然您對中醫這麼有研究,那您會針灸嗎?說實話我對針灸特別感興趣,總覺得那是門非常神奇的功夫,你看,只需要用區區幾根銀針,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治好許多疑難雜癥……」
端木洌黑線。
搞什麼?倆人在這邊研究起中醫中藥來了?而且還談得那麼興高采烈,熱火朝天,興奮到連自己這個天字第一號重要人物都給忘了!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不能忍也得忍,誰讓自己不懂這一行呢?想插話也插不上!
哼!有什麼了不起?趕明兒我也去買本中醫學專著,抓緊時間來個惡補……
步雲霄故意裝作沒有看到端木洌那滿臉的黑線,挑釁一般笑得更加夸張,而且眉飛色舞地說著︰「會啊!當然會了,不妨告訴你,我最擅長的還就是針灸,一般的神經性頭痛啦、頭暈耳鳴啦之類的頑固性疾病,到我這里絕對針到病除!」
「是嗎是嗎?」瀟琳瑯大概被步雲霄形容的場景給感染了,所以也跟著他繼續興奮,簡直快要趴到他的臉上去了,「步總,您可不可以教我?我特想學針灸,看到那些中醫運針如飛的樣子,我羨慕死了!大不了我交學費給您,好不好?好不好嘛?」
此刻的瀟琳瑯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尷尬,也忘記了剛才還沖著步雲霄大喊大叫了,絕美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乞求的神色,配上嘴里那軟語溫香的央求,說不出的我見猶憐,楚楚動人,讓人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所以步雲霄嘴一張,剛要表示同意,端木洌已經重重地哼了一聲,一邊將瀟琳瑯從他的面前拖回來一邊呵斥道︰「好什麼好?你現在是我的秘書,本身已經夠忙的了,哪有時間去學什麼針灸?你給我安下心好好工作,不然我炒你魷魚!」
「炒魷魚?好啊好啊!」听到端木洌的話,瀟琳瑯先是一愣,接著卻又高興地連連點頭,不怕死地繼續說著,「總裁,您炒吧,炒了我,我正好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跟步總學針灸,學中醫了,然後我就改行做中醫去……」
呃……好,很好,這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可一世、聰明絕頂的端木洌,居然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可笑啊可笑!
「哈哈!」看到端木洌滿臉吞了生雞蛋一樣的表情,步雲霄開心地大笑起來,只是眼楮里跟往常一樣殊無笑意,透著淡淡的、不易為人覺察的冰冷,「好吧,就這麼決定了,端木總裁,你炒了瀟琳瑯的魷魚,我馬上帶她走,手把手地教她針灸……」
「你休想!」端木洌冷笑,握著瀟琳瑯手腕的手更加用力,好像要把她的血肉跟自己融為一體一樣,「我不會讓琳瑯離開我的視線,更不會讓任何人帶她走,除非我死!你想教她針灸?行!你這雲霄集團的總裁別干了,過來跟著我,做琳瑯的專職老師,我負責開工資給你,怎麼樣?」
哇咧!事情怎麼變得這麼嚴重了?兩個人的神情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對頭的樣子,端木洌滿臉殺氣,凝重得要命,而步雲霄雖然臉上在笑,眼楮里卻一片冷厲,好像鐵了心要跟端木洌耗上了一樣,這……這到底是怎麼了?不過就是想學點兒手藝,怎麼鬧到又炒魷魚、又辭職這麼嚴重,而且還要死要活的?太夸張了吧?瀟琳瑯不由有些後悔自己的多事,忙不迭地搖頭說道︰「不不不,總裁,您別開玩笑了,剛才的話算我沒說,我不學什麼針灸了可以嗎?你們不要為這點事費口舌了……」
可是那邊的兩人根本不理她這個茬兒,照舊兩軍對壘,決不後退。步雲霄甚至挑了挑眉毛,摩拳擦掌地問道︰「如果,我一定要帶她走呢?你也听到了,她很願意辭職跟我學針灸……」
「她說了沒用,她的事,我說了算。」端木洌哧笑了一聲,才不理會步雲霄那欠扁的威武樣子,「所以,你帶不走她,真的想收這個徒弟的話,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我不介意琳瑯一邊做我的秘書,一邊找點兒感興趣的事情做做,休閑身心。」
步雲霄點頭,神情一下子變得很難捉模︰「行啊,看來你是認定她了,是不是?既然做我的徒弟這個理由不能讓你放她跟我走,那麼……我拿雲霄集團跟你換,你換不換?」
什麼?別呀!瀟琳瑯嚇得差點昏過去,瞪著一雙大眼楮看著步雲霄,就差把眼珠子扔到他的臉上去了︰步總,親愛的步總,你想殺人嗎?我跟你沒什麼深仇大恨吧?干嘛這麼往死里整我啊?
自從遇到端木洌之後,瀟琳瑯就常常覺得自己真的是世人口中的「禍水」,凡是有她在的地方,就免不了會有麻煩和矛盾,盡管她也很為此而感到委屈,可是沒有人會在意她的委屈,大多數人所能看到的,也就是因為她而引起的那些麻煩而已!
可是端木洌好像一點都不怕這個「麻煩」,所以不但沒有放開手,反而佔有性地將瀟琳瑯摟在了懷中,淡淡地說道︰「不換。雲霄,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也知道你是什麼人,所以你不用搞這些沒營養的測試來戲弄我,沒意思。」
端木洌的意思是說,你步雲霄明知道我不是那種忘情負義的男人,絕不會為了區區一個雲霄集團,就把最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而我也知道你步雲霄不是那種淺薄無知的小人,絕不會做出「把女人當成籌碼進行交易」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煞有介事地搞這種多余的測試了,白白浪費口水而已。
听到這句話,步雲霄才終于收起了剛才那劍鋒般凌厲的光芒,自以為帥氣得撩了撩額前的亂發說道︰「哪里是沒營養啊?我只是給你提供機會,讓瀟琳瑯更加徹底地明白你的心意,不要再那麼猶豫不決了而已!你這種男人色香味俱全,很搶手的,再猶豫下去,別說品嘗了,我怕她連口湯都喝不到、連香味都聞不到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的確知道,至于我是什麼樣的人嘛……你未必像你想象得那麼知道吧。」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步雲霄微微一扯唇角,勾出了一個很讓人費解的笑容。而幾年之後端木洌才明白,步雲霄當初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別有深意的,只不過當時他完全沒有考慮那麼多而已。
此刻的端木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瀟琳瑯的身上,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在端木洌的身上得到了最佳的詮釋,听到步雲霄的話,他故意嘆了口氣看著瀟琳瑯說道︰「琳瑯,你听到沒有?現在連外人都看出這一點來了,難道你還要繼續猶豫下去嗎?是不是真的要等到一切都無可挽回了,你才想要開始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