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晴左望望右望望,確定前方無危險才向前踏出一步。她這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小偷。
距離化妝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蘇溪晴呼吸的小心翼翼,生怕某人在里面。到了門口,露出一顆小頭顱,打探著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終于,放心的走了進去。
還好沒在,趕緊的換衣服走人啊!蘇溪晴急忙鑽進換衣間,三下五下就把身上剝的精光,然後套上她那土不拉幾的t恤和淺色牛仔褲,換上帆布鞋,拿下頭上的假發,頭發都被汗水打濕,黏糊糊的,汗臭味一下向她襲來。
她可以想象此時的她,是有多麼的落魄。拿出卸妝棉,趕緊把自己臉上的裝卸了下來,說實話,她真的不喜歡化妝,總覺得臉上被覆蓋了好多東西,很不舒服。
一切完畢,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背起屬于她的包包,然後向門外走去。只是,還沒走出門,就發現門口多了一個身影,白色西裝!可怕啊!
傅儀南想著她肯定還會回來的,本來離去的身影又打算回來,站在門口沒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糟糕的沒法說的小子從里面走了出來,頭發全部被汗水打濕,土的幾乎沒法說的衣服,就像非洲難民。
「喂,小子,你怎麼會在里面?」傅儀南倚著身子靠在門口,一副慵懶的樣子,漂亮的丹鳳眼正盯著他,眼眸里帶著不屑和疑惑。
「我……我,那個、、哦哦,我是這里的清潔工。」蘇溪晴支支吾吾結結巴巴的回答,心里想著到底怎樣才可以馬上逃月兌。
「哦。」傅儀南听了她的回答,沒了疑問,原來是清潔工啊,難怪穿的這麼破爛。蘇溪晴見他沒在盯著她,立馬從門里出去了,一出門,趕緊撒腿奔跑。
傅儀南听到那巨大的腳步聲,著實嚇了一跳,他又不是什麼怪獸?又不會吃人,干嘛這麼怕他?後來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肯定是看自己這麼帥氣,所以很自卑。哈哈,真有意思。
蘇溪晴要是知道傅儀南是這麼理解她的快跑,也許會狂吐。
蘇溪晴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是家里還是亮著燈,眼眸里有淚水在打轉,她吸了吸鼻子,讓自己止住淚水的落下,小心翼翼的月兌了鞋,輕輕的踮起腳尖走進去,怕打擾熟睡中的母親。
走進浴室,洗了個舒服的澡,穿著海綿寶寶的睡衣出來了,倒床而睡——
第二天
蘇溪晴顧不得梳頭,趕緊背著包包從家里沖了起來,速度驚人。
「遲到了遲到了。」蘇溪晴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八點零五,超時五分鐘,哦米拖佛,拜托,希望老板今天睡懶覺晚了。
急沖沖的來到鮮花店,發現店里冷清清,沒有一個人,咦?那些人怎麼全部都不見了?這時候,店員和老板興奮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板,我……我不是。」蘇溪晴想要解釋,只見老板擺了擺手,「昨天店里的鮮花賣出去好多,沒貨了,所以今天店里不上班,嘿嘿,小晴,回家吧。」
啥?昨天鮮花全部賣掉了?……店里生意也太好了吧。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小兜」,蘇溪晴按下接听。
「喂,溪晴,你在哪啊?」何小兜站在廣場上,波西米亞長裙隨著風的的吹動在空中搖擺,黑色長發在風中揚起。傅儀南正在廣場捉捕他的獵物,突然眼眸一晃,一抹清新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那種小清新的類型,帶點韻味,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對著車里的鏡子,稍微撥了撥眼前的劉海,打開車門,以自己認為最酷的方式走了過去。
「嗨,小姐。」傅儀南裝紳士男,動作優雅,完全和那天的流氓不一樣。何小兜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聊電話。
傅儀南有點無地自容了,自己這麼帥的一個人,竟然無視他,突然,腦海里晃過那個人的身影,那個女人,竟然和那個女人一樣都無視他。
「嗯,我馬上過去。」蘇溪晴掛掉電話,急速的沖向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