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暈！蘇伊一瞪大了眼楮，這個跟她的心情有什麼直接關系嗎？簡直……極度無語。看著眾人閃過的竊笑或是嫉妒的眼神，她擦了擦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更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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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難受……看著她往前走去的背影，他疾步追上，在她耳側低語道︰「如果更難受了，那麼晚上……我來想辦法。雖然孕婦是不適合的，不過如果你想‘要’的話……」
「喂，顧墨寒，你說什麼！」蘇伊一的臉頓時酡紅一片，這個男人，滿腦子的YY思想！她咬咬唇，不敢大聲，懊惱地嘟囔，「我哪有想……」
「我只是想帶你去大吃一頓，原來你不想啊……不想就不想，也不用那樣激動的，是不是？」他看著她瞬間呆愣的臉，簡直想要捧月復大笑。有這個女人在身邊，他的生活會多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精彩……
呃……蘇伊一頓時無語，他捏了捏她的小臉，哈哈大笑起來︰「走吧，先給女乃女乃選好衣服，再給寶寶選……」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蘇伊一又是怔了一怔，怎麼越來越像孩子了？她分明記得，他在她腦海里的印象，是冷硬得不得了的。他的性格，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走吧，去看看給女乃女乃選什麼衣服，還要給寶寶選，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啊！」一聲淒厲的喊聲打斷了顧墨寒的話，他握住了蘇伊一的手，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中國人似乎都有湊熱鬧的習慣，許多人都朝著那個方向聚攏而去。
「發生什麼事了？」蘇伊一擰了擰眉，顧墨寒卻是不屑地看著那聚攏的人群，「都是多管閑事愛看熱鬧的人，跟我們無關……」
他的手攬過她的腰肢，那樣順其自然的事情，蘇伊一瞪了他一眼，總喜歡這樣，不是說好了只是這樣的狀況的嗎，這個男人……
「天哪，竟然跳樓了，真是沒想到……知不知道那個跳樓的人是誰啊？」
「不就是市長千金蘇若雲嗎？你不知道啊……」
「什麼？市長千金？怎麼那麼想不開跳樓呢？」
「活著也是讓人恥笑，未婚先孕，她媽媽給她相了幾次親都沒有人要！她從前是我校友，你沒見她那囂張的樣兒，現在整個人都蔫了……不過會跳樓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以前很清高的……」
「那她現在怎麼樣？死了沒有？」
「不知道……」
對話的兩個人漸走漸遠，蘇伊一的腦袋輕輕地轟了一聲，蘇若雲……跳樓了？就這樣一轉身的時間，她竟然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的腳步有些不穩地顫了顫，便朝著人群走去，顧墨寒拉住她的手︰「一一，蘇家的事情已經跟你無關……」
「她跳樓了，可能要死了！」她的聲音分明有些著急，這個女人，怎麼不知道該怎麼狠下心來呢？蘇家的一切，她還是無法割舍，曾經給她的，哪怕不是溫暖，她也善良得不知道如何忘卻嗎？
「若雲，若雲你可不要嚇媽媽呀，若雲！」是樓子蘭呼天搶地的聲音，救護車的響聲也刺耳地逼近，又呼嘯著駛遠。
「真是的，怎麼這麼想不開，沒有男人要就沒有男人要嘛，干嘛非得跳樓！」
「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市長千金啊！听說得了抑郁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看來像是真的了……」
「會死嗎？」
「好像被什麼擋了一下，命大的話可能不會死，不過這樣跳下來還是死了好，弄個殘疾什麼的，不是比死更難受？」
「是啊……不過我看好多血啊，真恐怖，大腿像是被什麼硬物給刺穿了……」
「……」
人群依然密集，蘇伊一想要擠過人群，卻被顧墨寒一把扣住了手腕︰「不要進去，人那麼多，小心孩子！」
他轉過她的身子，柔聲道︰「我知道你擔心，可是這樣的場面，不適合孕婦看，你要相信，你的感覺一定會影響他的感覺，寶寶看了會害怕的……這樣好不好，我去打听消息，有什麼消息，不管是好還是不好，我都第一時間讓你知道，好嗎？」
「……」蘇伊一的手有些顫抖，水樣的眸子幾分無助，「為什麼會這樣呢……她是那樣驕傲的人，怎麼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她選擇這條路，必然有她的理由，所有的選擇，都在乎自己。凡是有因必有果，有因才有果。一一……」他嘆了口氣，把她的腦袋埋入懷里，終究還是太善良了，這個女人……他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一個對著她如此冷血的「親人」，怎麼配擁有她的眼淚？
***
「看到了嗎？就是這個女人，顧墨寒一定是愛上她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身邊沒有過這樣的特例。蘇伊一……是個特例。」豪華的車子里，一個女人猛抽了一口煙，煙霧緩緩地從艷麗的紅唇中吐出。
「特例？」男人眯了眯眼，「那個女人，好像是懷孕了。」
「……」女人勾了勾唇，煙燻一樣的眼楮冰冷刺骨，又帶著燃燒的恨意，「你準備怎麼辦？」
「你不是很了解他嗎？怎麼說，也曾經是他的枕邊人，你說……怎麼樣對他才是致命的一擊？」
女人掐滅手中的煙頭，嬌媚地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對于一個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殺了他最愛的女人，我真的很想知道……顧墨寒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男人的手勾起女人的下巴，鏡片後的眸子銳利地盯著她︰「林佳凝，你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沒想到還是這樣心狠手辣。你就不怕，你再一次下地獄？如果有第二次，你不知道有沒有這樣好的運氣讓我救下……」
「下地獄？」林佳凝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白一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狂涌不止。
「你笑什麼？」這個女人的笑聲會讓他毛骨悚然，她的狠辣，他已經見識過多次。那是一個能把自己推入地獄的女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我笑……」林佳凝止住笑聲，「地獄的滋味我都已經嘗過千遍百遍了，我還怕什麼？我早就連死都不怕了，死過一次，更不怕活著。白先生，你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我沒有乞求你讓我生，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顧墨寒後悔……這一點，我們不是共同的嗎？我們不是擁有同樣的敵人嗎？」
她笑得千嬌百媚，手也勾住了白一帆的脖子︰「我知道你恨顧墨寒，恨得要命。你明明也是顧家的兒子，卻什麼都得不到，什麼都要自己打拼，世界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可是，憑自己的能力，你又斗不過他，畢竟，他是商界奇才……」
白一帆的眸子倏然變冷，林佳凝雖是敏銳地發現了，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就是要這個男人恨，更恨，恨得想要顧墨寒的命，這樣才有趣……
「做生意你是絕對做不過顧墨寒的，他有的是頭腦，有的是手腕，這一點白先生跟他相比還是女敕了點，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屢戰屢敗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戰勝他，那就必須讓他沒有精力，讓他覺得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林佳凝的眸子輕輕眯起，透過玻璃的窗戶，她清晰地看到了顧墨寒俯下頭輕輕吻著蘇伊一的額頭，又低頭柔聲說著什麼，那樣溫柔的目光。曾經，她以為那是她獨屬的，確實，那是她獨屬的，即便他身邊有什麼女人，他的態度還是冷硬的，目光也是沒有溫度的。可是……
她早該知道，早該知道，這個女人！只怪自己太過仁慈，才有了今天這樣的下場！她早該了結了蘇伊一，那麼現在，在顧墨寒身邊的女人就會是她，她也會是那個真正的林佳凝！
活著，死了，對她來說都不再重要了。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那日跳下山以後，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看到了顧墨寒來尋找的人。沒想到他竟是要置她與死地，她便是朝著河流跳了下去，因為不想再過那種生活，她那日死的決心是如此的堅定。
可是，卻沒有死成。醒來的時候，竟是躺在一張*上。一間不大的房子，滿是酒味，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後來才知道，是一個黑社會的窩點，她是被一個小嘍給救了。
周圍都是男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的姿色，到了這個地方，就是進了狼窩，無法全身而退……命運給她帶來希望，卻又是更大的絕望。那些男人*luo的目光在告訴她即將會發生什麼事情，走出房間，便是男人一陣陣的獰笑……
那個夜晚，連風都是嗚咽的。各種不一樣的男人氣息侵入她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只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不就那樣死了？白一帆，至少他還是入眼的男人，可是，這些……
有淚在眼眶回旋，她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原來，生不如死就是這樣的感覺。最後一個男人抽離開她身體的時候，她覺得整個人幾乎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