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棄妃︰王爺囚寵下堂妃 第180章 吻中迷失

作者 ︰ 錦蓁

「皇後娘娘在為立儲一事煩惱?」楚瀾君手握著蕭,背于身後。磁性的聲音帶著淡然,好像再多的困難在他眼中都不值得一提。

他好听的聲音就在耳旁,白若嫻浮躁的心竟靜了下來,她回道︰「要勞煩楚定王幫一些忙了。」

白若嫻走近了他,看向他的側臉,消瘦的臉上帶著些病態,輕抿的薄唇也失了血色。莫名覺得有幾分心酸。她別過目光,月光下的流水波光粼粼,從水面上可見楚瀾君的正顏。

他露出了一抹淡笑,轉身向橋旁的亭中走去,道︰「皇上那般寵愛二皇子,娘娘還擔心儲位被人搶了去?」

見他離自己的距離遠了些,白若嫻下意識地快步跟了上去,突覺得有些失態,速度便慢了下來。她與他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低聲說道︰「朝堂大臣反對代兒立儲,皇上的想法我尚且不明,只能求助楚定王了。」

楚瀾君頓了頓,回頭,道︰「哦?皇上若立大皇子為儲,倒是在情理之中。不過,你想讓我幫些什麼?」

白若嫻擰弄著手中的絲絹,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道︰「我想……讓楚定王幫我找出各位官員在職期間所犯的罪證。」

她實在不想再欠他的人情,可是為了玄代,她只能一次次給楚瀾君低頭。心中有些自責,說出這句話時,白若嫻感覺自己太過自私了。這樣做,無非也是在拿楚瀾君的性命做賭注。

楚瀾君的表現,像是在意料之中,指月復輕撫著蕭上的紋路,回道︰「你能給我什麼?」

他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似乎不敢與自己接觸的太近,難以說清心中是何感覺,見她無措的樣子,他竟一時沖動,伸出手將她拉到身旁。

白若嫻輕呼一聲,如同驚慌的小鹿一樣,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神情,像極了她第一次與他正面相見時的樣子,楚瀾君忘了呼吸,將她的模樣收進眼底。

幾乎是下意識的,楚瀾君緩緩低下的頭,鼻翼與她相觸,輕吻住了她的唇。

霎時間,白若嫻愣在了那里,腦中再也記不起任何事情,清澈的眸中只映著他的瞳孔。她抓著他的衣袖,絲毫都不敢動,但身子卻有些顫抖。

仿佛瞬間被人捧上雲霧,周圍太過的朦朧美好,讓人有些迷失自我。

楚瀾君環住她的腰,閉上了眼楮,深深地吻了下去。她身上的芳香不似從前那麼干淨沁人,但在這舌與舌纏綿的吻中,他還能找到她以前的影子。十多年來,白若嫻的各種模樣涌上腦海,抱著她,吻著她,他好像找回了自己丟失的那個世界。

僅存的理智,迫使他結束了這個吻,空氣多了些曖昧溫和的氣息。白若嫻始終都在注視著他的眼楮,在她重新呼吸到空氣的那一刻,她想要抬起手,給他一個耳光。手指動了動,但終究沒能抬起來,她再也無法,去傷害他一次。她復雜的情緒漸漸被麻木取代,轉過了身,無言以對。

她該如何去面對楚瀾側?眼楮有些干澀,她深吸了一口氣,走向自己的馬匹,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一個月後,我會把你要的東西,放在這個亭子里。記得來取。」

她的身影在視線中模糊,楚瀾君長嘆了一聲,握著蕭的手重重砸在一旁的石柱上,手中的蕭隨著他的力道而震斷。

回到宮中,白若嫻坐在窗前發呆了許久,直到一聲清脆的鳴聲傳來,她的思緒終于喚了回來。樹梢上立著一只小小的黃雀,宮中的黃雀多的很,不怎麼惹人注意。

白若嫻只是看了它一眼,黃雀便主動的飛到了她的手上,它的腳上系著信箋。她將信箋打開,是鄔蜀月的字跡。上面寫著嬋州城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白若嫻不由蹙緊了眉頭。

這事情,可是與她有很大的關系。當年,是她要求風陌涵救治楚瀾君的。

她用手支撐著額頭,把嘆息聲都壓了回去,心里像是長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她該如何跟鄔蜀月解釋,風陌涵用禁術一事,若是說了,她豈不是要恨她一輩子。

思量許久,白若嫻還是將事情的原委寫在了紙上,命令自己的心月復將信送出去。

嬋州因城主用禁術殘害嬰孩一時,導致城中軍心民心渙散,有一神秘人在此時,帶人不斷突擊嬋州,使嬋州百姓流亡,用最快的時間,將嬋州佔領。

白若嫻的信還未到鄔蜀月手中,嬋州便傳來了亡城的消息,消息來的太突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

空亡星的噩夢,先降臨在了風陌涵的身上。

嬋州,到處都煙火,大街上,還留有百姓們的骸骨。再也不復昔日的繁華,對待城中剩余的幾千士兵,領軍的人並沒有下殺令,而是給了他們一條生路。

風陌涵坐在嬋州宮城內,殿中的窗戶打開,外邊飛舞著鵝毛大雪,掩埋了所有的骯髒,聖潔的雪色讓人不忍玷污。

他坐在嬋州城統治者的位置上,把玩著手中金色的匕,刃面上刻有蝶騰。

敵人攻城的那一日,他站在城門之上,對軍士們下命趕走敵人,可卻,無一人听從指令……

他輕輕撫模著上面的蝶騰,不禁笑出了聲,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孽。

鄔蜀月听聞嬋州出事的消息,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敵軍還在城外徘徊,她從暗道進入宮城之中,擔心風陌涵會發生意外。

她沒有拿到白若嫻給她的回信,但無論如果,風陌涵是她的夫君,哪怕是全天下人都背棄他,這種時候,她也該站到他的身邊。

不斷落下的雪花,沾濕了她的衣襟,手已在風中凍得通紅,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韁繩,目光定定地看著一個地方,不顧風雪往那里奔去。

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風陌涵目光變得寒冷了許多,手中的匕首在要投出的那一刻,入眼的卻是鄔蜀月的容顏。

「為何要回來?」風陌涵隱忍著怒意,見她如此闖進宮城,著急地想要趕走她。

暫不知道敵人的實力,但危險已經完全包圍了這里,他不能由著她在這里冒險。

「你說過,永遠都不會離開我。」鄔蜀月走上前,握住了他拿著匕首的手。

刀刃泛著寒冷的光芒,映下外邊的危險,已經有人闖入了這里。

「立刻離開!」是不容反抗的命令,風陌涵甩開她的手,听聞宮城內回響的撞門聲,一把抓住她,將她往殿外的暗道方向推去。

「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不要趕我走,讓我和你一起承擔。」許是吹了太多冷風的緣故,鄔蜀月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故意輕咳了幾聲,低下眸子,沒有讓他看見自己眼底的絲絲淚光。

「鄔蜀月,你醒醒吧,一個利用你的人,給不了你幸福!」

風陌涵抬起她的頭,想要擊碎她對自己的眷念,卻發現她的眼眶已經泛紅。外邊有兵馬聲傳來,待軍隊離近之時,便是他的死期。

鄔蜀月抽出他手中的匕首,匕刃劃傷了他的手,帶著他的血跡,她將刀刃抵在了自己的心口,她回應道︰「如果,今天你在這里倒下,我就,陪著你。」

說話間,刀鋒已沒入幾分,血液慢慢的往外滲出,風陌涵沒想到她會如此,抬起受傷的手想要奪過匕首,卻見她後退了多步,刀也沒入的更深了些。

「住手!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風陌涵吼道。

突然間,有些後悔娶了她。

他只給了她短暫的幸福,難道,要使她永遠活在痛苦嗎……

「跟我走,和我回南楚。」鄔蜀月道。

數十年的等待與磨難都挺過來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應該在這里夭折。風陌涵心中雖惦記著城中的百姓們,但同樣也關心著鄔蜀月,他將她抱進懷中,感覺空氣都有些苦澀,他到底不是一個稱職的城主。

在離開以前,敵人沖了進來,風陌涵往那人群中看去,目光落到領軍之人身上,他眼中的寒意迸發。

是楚瀾清。

白若嫻在殿中研著磨,這幾日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小指沒入了墨中,涼意讓她緩過神來,抬起手時,身後有人擁住了她。

她驚了一下,轉身,目光撞見的楚瀾側的眸子。他像是大病了一場,沒有以前那般神采奕奕了。白若嫻安靜地待著他的懷中,低頭用絲絹將小指的墨擦去。

「不想讓朕來?」楚瀾側放柔了聲音,伏在她的肩上,嗅著她發間的清香,心神寧靜了下來。

他已許久沒有來看過她了,兩人總不能躲著對方過一輩子。那怕,白若嫻對他的溫柔是欺騙。

「皇上。」白若嫻將沾了墨的絲絹收了起來,可心事,卻不能這樣收起。那晚的事情,她不想提及,但覺得萬分愧疚,良久,她說道︰「臣妾前些日子,見了楚定王。」

明顯感覺楚瀾側的身子頓了一下,本想與他說的話,在這時說不出了。兩人沉默的每一秒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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