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陌塵見眾人的反應,便知有戲,心下一松,繼續說道︰「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應該都很清楚,怎麼選對自己最有利!」
「我給你們分析一下,先不論獨孤世家與莫家的勢力,單單是現況。」
「叛變的一方,當然,我不知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多數是君字輩的太上,實力自然不低,結合在一起的確是很強的實力了。」
「但是我們這邊,明面上有三位戰略無損的清字輩宮祖,修為最低也是煉魔境高階,加上姑姑藍殿主、獨孤前輩、還有我這個小伙伴,紅月。在場不少人都知道,它可是能壓制月靈之王的存在。」
「你們先前的偷襲,已經讓所有人心生提防,也讓你們失去了本來可以偷襲的優勢,就算你們君字輩全都叛變,那又如何?我們這邊還有數位清字輩的宮祖長老在殿外尋找莫不平,未曾現身在此。你們覺得,拼起來,到底是魚死?還是網破?」
月陌塵的一翻說話,讓在場的眾人變得沉默了起來。
正在眾人沉默的時候,月陌南看著只有十三歲的月陌塵一臉正經地說出‘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這句話,心中感覺很是奇怪。
按月陌棋教他的話,這種感覺應該叫‘蛋痛’。
但其它人卻不這樣覺得,獨孤陽與月邀藍都覺得月陌塵今天給了他們一個大驚喜。
「這小家伙,隱藏得還真深啊。」
月陌塵環視一周,看著神s 各異的眾人,又悠悠開口道︰「說完現況,也可以說說未來,關于你們的後路。」
「獨孤世家是否強勢很多人都有所耳聞,這不是某個人不想承認就能改變的事實,而莫家,呵呵,你們是真幼稚呢,還是假天真啊?」
月陌塵突然加重了語氣!
「莫家不是單單看上了我們淺月聖地,他們意在整個神之遺境,你們說好听是投誠,說難听就是賣主求榮,就算真的幫助莫家掌控了神之遺境,他們又怎麼會在身邊養著一條隨時會咬自己一口的狼?」
月陌塵是在賭,賭月君龍不敢魚死網破,其它只要後者夠決絕,完全可以將內ji n的名字叫出來,那樣,內ji n們會擔心淺月宮會秋後算賬,到時就只能站在淺月宮的對立面了。
只是那樣一來,就算他們能有幸月兌困,他身邊的人也不會放過他。
「那你們呢,又怎麼會忍受一群試圖背叛過淺月宮的人留在宮中?」月君龍反諷道。
月君龍能說這樣的話,就證明他並沒有拼的打算,月陌塵心下一松。
「在座諸位,有哪個不是多次為聖地出力的?功過相抵也就不重要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不會像外人那般對待你們。更重要的是,我們沒想要整個天下,我們只需要堅守聖地的班底。」
「莫家沒有了你們這群人,還有懸風堂,還有其它正在滲透的聖地人員,就算事後殺了你們,也不會傷及根本,但我們不一樣,你們是宮中的一份子,就算真的走到了對立面,殺而後快是個選擇,但這會讓淺月宮積弱,不符合宮中的利益。」
「說到底你就是怕!」月君正插嘴道。
「沒錯,我是怕。」月陌塵一臉無所謂地承認道。
「你們不怕嗎?莫家的莫不凡帶著人滿世界地尋找靈魂武技,而月君龍的手上卻擁有靈魂武技,活在莫不平的眼下,想必,你是瞞著莫不平的吧?這一手留得很好,但若是被莫家知曉,你們兩個連莫家的狗都當不下去!」
月陌塵一臉諷刺之s ,繼續道︰「還有,其它人不怕嗎?先不說拼下去能不能從這里出去,就算出去了,你們又憑什麼獲得之前對方所應允過給你們的東西?你們不怕?」
「我只是給你們一個選擇,愛怎麼選擇,隨你們,噢,抱歉,說錯,不是你們,是他們。你月君正與月君龍,必誅!」
這個時候,主殿中的眾人看似無意地走動著,但事實上,卻在緩緩包圍著月君正與月君龍二人,他們,已經被月陌塵說服,做出了抉擇。
月君正臉s 鐵青,但那盛怒卻掩不住心底的無助,他看著以往稱兄道弟的一眾師兄弟,現在卻毫不猶豫地包圍自己,心下閃過一絲淒然之感。
他知道,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現在已經站在對立面,現在最關鍵的不是追究這些,而是如何月兌身。
他暗暗看了一眼月君龍,後者的臉s 並不比他好上多少,顯然亦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月陌塵的手段。
「見好就收吧,你們現在收手,我月邀藍保證,只要淺月宮能渡過此次難關,不會為難你們的家人。」
月邀藍神s 漠然地看著月君龍與月君正,開口道說,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月陌塵眉毛一跳,他顯然想不到月邀藍會用這種手段逼兩人就範,看來淺月宮對她來說,的確十分重要。
月邀藍的言下之意就是︰就此放手還不行,還要讓淺月宮渡過難關,不然的話,誓必會拿二人的後輩泄憤!這手段看似有點yin暗,但作用卻不同小窺。
聞言,月君龍的臉s 顯得有些蒼白,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擔憂。
「你威脅我們?」
「隨你們怎麼理解,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的。」
「可他們都是無辜的!」
月君正也附和道︰「錯的是我們,並不是我們的後輩……」
他此時的語氣卻是如此的無力。
「呵呵,無辜?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真的會有無辜這個說法嗎?如果淺月宮被滅,我們在座的人難道不是無辜的嗎?弟子們難道就不是無辜的嗎?」
月邀藍反問道,語氣有些激動,顯然,她的心情並不像她表現的那般平靜。
是啊,如果淺月宮被滅,宮中何人是罪有應得?大家都是無辜的,怪只能怪自己倒霉,選擇了淺月宮。
而月君龍他們的家人也是一樣,他們都是無辜的,但也只能怪自己投錯胎,成為月君龍他們的後輩。
「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其它人寒心嗎?」月君正還不死心,還在抗爭著。
月邀藍瞳孔一縮,但臉s 卻是十分淡然。
「寒心?呵呵。是你們先寒了淺月宮的心!為了保全聖地,我月邀藍何懼成為萬夫所指的罪人?」
這時,一名宮祖插嘴道︰「多說無益,是時候抉擇了,戰還是降?」
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師兄在眼前被襲殺,他早就想動手了,但為了淺月宮才忍到現在,此時他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
話音剛落之時,原本緊閉的殿門,傳來急促的拍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