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覺到月陌塵的疑惑,阿拉貢邁著貴族一般的步伐走到月陌塵兩人身旁,開口道︰「這是血紋琉璃果,也叫做血靈果,乃血氣大補之物。」
「血靈果?這就是傳說中的血靈果?」一旁的夢無劍驚叫道,來自大世界的他無異是最清楚血靈果價值的一人。
血靈果或許說不上最珍惜最有功勞的靈果,但絕對是最稀少,最多人爭奪的靈果之一。
相傳此果需要用聖級武者的精血灌溉,每天一次,七七四十九日後會開花,然後花開一年,此期間要繼續以精血灌溉,一年後花果,結果。
雖然周期不長,但卻要以精血為養料,這是何等奢侈的行為?更重要的是,這樣還不夠,還要以特定的手法調制精血,這種手法只有少量的家族掌握著,連強如獨孤世家的家族,也沒有固定的血靈果供給,這足以證明它的珍稀。
然而,對比它的稀少程度,它的功效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它能活血,將血液中的雜質祛除,從而提成血液的純度,這對于修練來說是事半功倍的事,另外它自身還包含著大量的精血精華,能給服用者帶來更大的好處,若是基礎結實的武者服用,要從人級直接晉升到天級高階也不是問題。
當然,精血的主人修為越是強大,那這些培育出來的血靈果功效自然就越強。區分血靈果等級的最好辦法,便是看它的果皮,表皮越是清晰透明,這血靈果就越是值錢。
听起來不錯,但要知道大世界的人,只要父母修為不錯,許多嬰兒一出手便是天級中階之境,這靈血果的價值便大大降低了。
雖說它對于天級以上的武者的作用也能活血也給提供精血精華,但到了天級,武者自身的身體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體內有自我調節的功能,雖然未必能有血靈果般的功效,但作用總是有的,所以血靈果便成為可有可無的存在。
然而,那是對大世界而言,而這里,是神之遺境。
神之遺境資源缺乏,靈氣也比不上大世界的濃郁,這對修練造成了極大的i -zhi,像劉大勇等人,全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佣兵,即使天賦再差,經過這麼久的歷經,早就應該是天位高階了,但現在多數只是人級的斗士之境,顯然是神之遺境的條件不足而造成的。
若是他們能得到此靈果,絕對是大有裨益的。
月陌塵剛想問劉大勇,這果實是從哪得來的,卻見莉莉絲?伊撒爾?撒旦已經端著滿滿的一盤血靈果走來。
「劉大哥,那血靈果是你的,你就吃了吧,對你的舊傷有好處,夏夜哥哥他們你就不用擔心了,長老爺爺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莉莉絲?伊撒爾?撒旦抬了抬手中的血靈果,一臉笑意地說道。
劉大勇愚厚一笑,伸手在盤中重新捉了一個,然後便直接丟進了口中,月陌塵想制止都已經來不及了。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ji 即盜。」,如果是瑪門?伊撒爾?撒旦兄妹給自己送上這些東西,月陌塵或許不會提起警惕之心,但顯然,阿拉貢送出如此珍貴的東西不可能是因為瑪門?伊撒爾?撒旦兄妹與自己是朋友。
月陌塵看了看偏廳里其它的人,包括自己永夜佣兵團的成員及以安兒?摩西為首的等人,他們的氣息都有一定的提升,特別是完顏耀良,此時竟然隱隱散發著天級的氣勢,想必已經一只腳踏入了融天境,差的只是時間,只要他適應了自己體內靈氣的變化,便能成就天級了。
月陌塵暗暗傳音問夢無劍︰「這血靈果,用精血培育,那是否會被精血的主人所控制?」
夢無劍搖了搖頭,但看得出來,他也並沒有十足的底氣,因為他也從未見過此靈果,之前只是道听途說。
這時,阿拉貢帶著怪異的笑容開口道︰「夏夜小兄弟,怎麼?是嫌棄我們的東西嗎?」
「呵呵,阿拉貢前輩真會開玩笑,只是無功不受祿,夏夜擔當不起啊。」月陌塵說著,便把手中那枚血靈果也放進了莉莉絲?伊撒爾?撒旦手中的盤子之上。
莉莉絲?伊撒爾?撒旦一臉為難得看了看月陌塵,又看了看自己的長老,表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阿拉貢輕輕地擺了擺手,告訴莉莉絲?伊撒爾不要再意,然後示意她將果盤放在一旁的案台之上。
「你們坎水域有句古話叫智者不吃嗟來之食,是這個原因嗎?」
坎水域?
眾人一臉迷惑地看著阿拉貢,而夢無劍與月陌塵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當然,他們掩飾得很好,只是暗暗心道︰這家伙,難道是從遠古便存在的老不死?
「坎水域?那是什麼地方?」劉大勇問道,他吞服了靈果之後,隱隱覺得有陣熱流從體內四處敵竄,他那積壓多的舊傷竟然隱隱淡去,他止不住心底的興奮,此時根本就無瑕考慮其它事情,只是阿拉貢的那句話勾起了他的興致。
「你們都是黑發黑眸黃膚的東方人,難道不是來自坎水域?」阿拉貢也顯得有些疑惑,在他的印像里,只有坎水域才會有黃種人,難道經過了這麼多年,世界都變了?
「我們來自東月大陸,而不是您說的坎水域,坎水域我們听都沒听過。」月陌塵接過話題道。
阿拉貢听著,臉色卻是一變,隨後道︰「東月大陸?世界竟然有這個地方?會不是是坎水域改了名字,你們年輕一輩不知道?」
「是的,就在世界的最東端,五大大陸之一,名號是東月,這是自古就存在的名字,從未听聞說有更改過的。」月陌塵一臉正色地說道。
「難道,這是…這是,體內世界…」阿拉貢的眸子仿佛失去了光澤一般,喃喃自語道。
夢無劍,月陌塵兩人相視一眼,沒有開口。
良久之後,阿拉貢終于恢復了正常,只是眼中流露著一絲難以掩蓋的絕望,絕望的底下,又夾帶著幾絲堅決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