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陌塵輕撫著紅月那長長的雙耳,隨口問道︰「會不會什麼?」
「少主,你有沒有想過,被囚禁在內院的,就是赫連天?而不是少主你的母親?」
紅月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盡管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盡量小心,但月陌塵還是神色大變。
良久之後,月陌塵方才開口道︰「可能性不大吧?莫家是在今年才重組離風聖院的,但內院好幾年前就封閉了。」
「按這一點來說的話,的確是這樣,但這也只是表面的時間,少主你看,雖然說,莫家在明面重組離風聖院的時間不長,但他們真正掌控離風聖院的時間,誰能知道。」
「紅月,你的意思是說,赫連天他平時就很少出現,要是早就被輕拿下了,然後被囚在內院之中,也不會有人知道?」
月陌塵說著,神色越發凝重。
「沒錯,如果我是莫家的人,也會這樣做,就算掌控了離風聖院,也絕對不會當時就公告天下的,因為那樣的話,會讓其它四大世家警覺,也會對他們後面針對淺月宮的計劃造成影響,不是嗎?」
紅月細細地與月陌塵分析著,天色開始發亮,東方的天空浮起幾分絮白,新的一天正在降臨。
「莫家對外宣稱說赫連天已經死?這消息無非是兩種可能性,一是真的,二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麼說赫連天真的已經死了,如果是假的,那有可能像你說的那樣,他們將赫連天給囚禁住了。」
月陌塵順著紅月的思路去想著,也感覺紅月的推斷很有可能是事實,但卻有一個疑點。
「可是那樣的話,為什麼莫家要說赫連天已經死了呢?如果說是被赫連天逃走了,那還有可能,莫家為了面子或者為了新的離風聖院的穩定,于是放風說對方已死。但生擒卻說成殺死,那樣的話,不太可能吧,除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
紅月再次假設道︰「會不會是對方想把老頭給引出來,一次性解釋了後患?或許讓他知道自己義子死了,而不是被囚禁,那就不會來救他了。」
月陌塵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畢竟老頭他已經失蹤這麼久。」
「無論是不是,只要只有一絲希望,我都必須進入內院,因為我必須找到母親!」月陌塵堅定地說。
「再說了,就算被囚于內院的真的不是母親,而是赫連天,我也有必須得進內院的理由,老頭對我們有恩,我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親人受苦呢?」
紅月聞言,沉默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之後,赫連城走出門口,再次出現在兩人的視線當中,雖然臉上事著笑容,但那疲態還有蒼白的臉色卻是瞞不過兩人的眼楮。
月陌塵與紅月心下一暖,知道赫連城的消耗定然不小,不然的話,不會是這個樣子走出來的。
「前輩!謝謝你!」月陌塵沉聲道,語氣都真誠得讓赫連城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呵呵,你小子還是隨意點吧,你這一正經,我就起雞皮疙瘩,紅月姑娘,將它服下吧,應該調養一個時辰左右,你的就能痊愈了。」
月陌塵接過淨瓶,打開玉塞,淨瓶中傳出了一種純淨而誘人的波動,這種波動讓月陌塵舒服得心神一震,毫無疑問,這便是已經注入望生草之靈的無傷液了。
月陌塵小心地將喂給紅月,紅月才剛剛服下無傷液,便感覺身體舒暢了不少,體內的氣息變得平穩,她旋即便變為了人形。
「謝謝老頭,少主,我先調息一下。」
紅月甜甜一笑道,然後就地盤腿坐下,開始摧動體內的能量去激發藥效。
「好啦,大功告成,我這副老骨頭也進去休息一下了,沒事別吵我,不對,是有事也別吵我!」赫連城說道,也不等月陌塵說話,轉身就走向室內。
月陌塵淡淡一笑,再次感謝道︰「辛苦你啦老頭,你放心休息,我們不會吵到你的。」
赫連城背對著月陌塵擺了擺手,然後順手把門關上,但門才剛掩起來,卻又被打他打開了。
月陌塵一愣,看著赫連城,不知道他是在搞哪一出。
赫連城神色凝重地眺望著北方︰「北面,好強大的氣息。」
「嗯?」
北方,那不是鬼影深淵的方向嗎?難道是尚陌?月陌塵想著,連忙轉過頭,看向北邊,但卻什麼都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老頭,什麼氣息?」
「一股古老而強大的力量,像是冰封一切的寒冷……」
赫連城也不知道是回答月陌塵還是自說自話,滿嘴都是月陌塵听不懂的話。
「什麼意思?」擔心站尚陌的月陌塵連忙問道。
赫連城依舊沒有看月陌塵一眼,但卻終于對他說了一句他能明白的話︰「你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你將會感受到……」
月陌塵一听,再次回過頭,像赫連城一樣遙遙眺望著北方。
這一次,他依舊沒有感覺到,或者看到什麼東西,但在北方,卻傳來了一聲悠長的獸嘯。
「果然好強大!」
月陌塵震驚道,他雖然听不出這是什麼靈獸的聲音,但卻可以判斷出,發出這聲長嘯的靈獸大概的位置,因為對方正在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就像是漆黑中的火光一樣顯眼。
如果月陌塵的感知沒有出錯的話,這只靈獸應該在是鬼影深淵以北,萬鬼森林核心位置當中,能夠將聲音傳出這麼長的距離,已經足以證明它的實力了。
但赫連城卻開口了︰「九階魔風吼,的確十分強大,但,它並不是主角。」
「嗯?」
月陌塵再度一愣,疑惑地望向赫連城,就在這個時候,剛剛發出長嘯的那只靈獸的氣息突變,由剛剛那種不可一世,變成了畏懼,變成了心悸。
「怎麼回事?」月陌塵顯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有個更高級的存在正在挑釁它?
赫連城借著晨光極力遠眺,良久之後,方才回答月陌塵的問題。
「明明是五千年一次的冰極,上次爆發才過了兩千年不到的時間,為什麼這麼快又再次爆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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