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折磨還要繼續多久,徐蔚然只覺得她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像是一葉孤舟一般在大海上漂泊——
隨波逐流,找不到方向。
徐蔚然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昏暗起來,眼皮重似千斤。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昏了過去。
黑色的奧迪a8車隊行駛在午夜的大街上,半個小時時候,車隊抵達夜歸的分部,陌世居住的別墅‘傲世’。
黑衣保鏢魚貫下車,恭敬的站在兩側。陌世下車,懷里抱著被自己的外套裹的嚴嚴實實的徐蔚然。
他的神情冷漠,帶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一路進了別墅待二樓,徐蔚然被丟進已經放好了熱水的浴池里。或許是因為太疲憊,徐蔚然竟然沒有醒。
陌世原本打算把她叫醒,讓她自己洗澡。可是在看到徐蔚然慘白的臉色時,他的心忽然顫抖了一下,竟然不由自主的蹲下開始替徐蔚然清洗起來。
如果陌世有所察覺的話,他一定會感覺到自己的動作竟然是如此的輕柔,像是生怕弄疼了徐蔚然。
迷糊的昏暗中,徐蔚然只覺得有誰似乎在幫自己洗澡。他的動作很輕柔,力道適中,讓她覺得格外舒服。她迷迷糊糊的記得是在車子里,遭受了陌世殘忍的對待。
可是現在怎麼會感覺在洗澡呢,是她在做夢嗎?
夢里,有一雙手溫柔的拂過她的皮膚。溫熱的水包裹著身體,異常的舒服。
會是誰呢?是車禹城嗎?一定是他吧,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比車禹城更加關懷自己呢?
「阿城。」
不由自主的,徐蔚然帶著幾分委屈的呢喃出生。她忽然感覺到那雙溫柔的手僵硬了起來,然後就開始狠狠的用力。
「阿城……」
徐蔚然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驚呼了一聲。慌亂中,她終于睜開眼楮。當她看到臉色陰沉的如同羅剎,渾身充滿了陰冷和磅礡殺氣的陌世時,忽然就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原來不是在做夢啊。那剛才那雙溫柔的手,是來自陌世嗎?
可是,怎麼可能?
徐蔚然不可置信的搖著腦袋,迷蒙的雙眼無措的看著陌世。帶著幾絲失望幾絲畏懼和幾絲惶恐,如同利劍,狠狠的刺入陌世的心髒。
他的臉色愈發的陰冷,雙眸凌厲的幾乎能夠把人給射穿。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如此幸運的被他親自伺候著。更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在被他伺候著的時候,卻在嘴里喊著心里想著別的男人。
她竟然在惦記這車禹城?明明在他的身下承歡,明明在他的面前展露出千嬌百態的魅惑,竟然還在心心念著車禹城?
好,很好,簡直太好了!
陌世勾唇,露出一抹陰冷至極邪惡之際殘忍至極的冷笑。站起身,月兌掉身上的衣服跨入浴池里。
他的身上充滿了凌冽而讓人畏懼的怒火,巨大的壓迫感染徐蔚然驚恐不已,身體不斷的往後退。一直到後背抵著牆壁上冰涼的瓷磚,她知道,自己已經退無可退了。
陌世如同帝王一般,逼近徐蔚然。他站著,而她半蹲著,彼此的身高在此時差距了幾乎半個人。
陌世俯身,眼神陰狠而邪肆,冷冷的盯著徐蔚然。薄唇邊,充滿了諷刺和輕蔑的笑在擴散,帶著令人畏懼的震懾和壓迫。
「徐蔚然,你會付出代價的。」
幽暗陰冷的如同地獄一般的聲音,一點點的回蕩在浴室里。徐蔚然的長發被猛然抓住,整個人被摁在水里。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張開嘴,水流洶涌的嗆入鼻腔,辛辣的感覺讓她不斷的掙扎著。
對死亡的恐懼讓徐蔚然如同困獸,雙手不斷的拍打著水面。
陌世的表情殘忍而嗜血,冷冷的看著徐蔚然奮力掙扎。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拉她出水面,短暫的休息之後又壓迫她進入水底。
反反復復,一直到徐蔚然被折磨的精疲力竭。
終于,陌世的手松開。徐蔚然像是瀕死的人終于在抓到了生還的稻草,趴在浴缸邊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然而她還沒有休息多久,長發再一次被揪住。徐蔚然被迫轉身,雙腿因為無力而跪坐在浴缸里。
下巴被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捏著,強迫她抬頭,視線里倒映著陌世比惡魔還要狠毒的眉眼。
「承歡在我陌世的身下,竟然還敢想著別的男人。徐蔚然,你可真讓我小看啊。」
「怎麼,你還在惦記著車禹城,還在想著能夠回到他的身邊?哈,別忘了。你現在是我陌世的奴隸,我高興了就找來伺候不高興了就丟進黑暗里囚禁著。」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車禹城也沒有。你以為,他會要你嗎?呵,我跟車禹城這麼多年的兄弟,而你又是被我玩弄的女人。就算是車禹城要了你又如何?在兄弟們的眼底,他也不過是一個笑話。」
「徐蔚然,我奉勸你最好不要痴心妄想。把你心底那些骯髒的想法給收回去,別讓我惡心。」
陌世的話一句比一句狠毒一句比一句怨惡,像是刀子,狠狠的刺入徐蔚然的心髒。她被傷的遍體鱗傷,尊嚴被踐踏蹂躪,在陌世的眼底,她徐蔚然怕是全世界最下賤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一切?她根本就不認識陌世,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是他強行把自己帶進他的世界,強行侮辱自己傷害自己。
他是魔鬼,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下賤的男人。
徐蔚然心底的倔強被激發,忘記了母親和姐姐,忘記了她必須對眼前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妥協。
她冷冷的瞪著他,眼神里滿是輕蔑和不屑。
「呵,陌世你可真可笑。你根本就不配做阿城的兄弟,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男人。你除了狂妄自大殘忍冷酷之外,還有什麼?你這樣的人,就注定了要孤單一輩子注定了不能幸福。」
「你不是想要折磨我嗎?好啊,盡管的。大不了,我就當是惹到了畜生,被狗咬。你說我思想骯髒?你又比我好到哪兒去?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髒的人。」
「阿城比你優秀無數倍,我就是喜歡阿城。而你,在我眼底不過是垃圾是惡魔是變態。」
徐蔚然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坦蕩和無畏,帶著熾烈的恨和濃濃的輕蔑,狠狠的刺入陌世的眼楮。
他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暗,有股山雨欲來的架勢。修長的手指不斷的用力,狠狠的捏著徐蔚然的下巴,骨骼相互擠壓發出細微的聲音。
很疼,徐蔚然卻咬牙忍著。她發誓,不會再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就算是屈辱是死是絕望,她也要以絕對的氣勢冷眼看著,讓陌世不能再肆無忌憚的囂張。
最壞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她又何必隱忍?
「好,很好,非常好。」
陌世冷笑著看著徐蔚然,幽暗的雙眸里跳動著一簇簇令人膽戰心驚的怒火。俊美的五官在陰冷的籠罩下愈發的邪魅,像是奪人心魄的彼岸花。
「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代價。」
徐蔚然驚恐的伸出手,胡亂的抓著陌世的雙腿。指甲在他的腿上留下一道道帶血的抓痕,鮮血跟水混雜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陌世終于松開了徐蔚然。
絲絲縷縷的鮮血滲透進池水里,觸目驚心。
陌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眸牢牢的鎖著昏迷不醒的徐蔚然。
陌世伸手撈過徐蔚然,抱著她走出浴室,打開淋雨,匆忙的洗干淨兩個人然後拿過毛巾直接裹住徐蔚然的身體,出去。
她的長發還在滴水,陌世卻不管不顧的把徐蔚然丟在床上,隨意的扯過被子蓋住她的身體然後轉身離開。
陌世這一離開,竟然足足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