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陌少……你……」
「阿世,你快放開——你這樣醫生都沒辦法開口,他怎麼告訴你徐蔚然的情況。」
付晨東一臉無奈的走上前,用力的掰開陌世的手讓他冷靜一點。然後看向醫生,嘻嘻哈哈的笑著伸出手替他整理了衣服,然後站在一旁。
一副,現在可以發表演講了的模樣。
「那個陌少,病人的情況很穩定,已經沒事了。脖子上的瓷片也取出來了,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不過傷口實際上並不太深。病人現在在休息,差不多到了明天就會醒過來。」
「啊,真是多謝醫生了。」
付晨東代替陌世說道,醫生點點頭,然後領著身後的一群護士離開了。
「看吧,我就說徐蔚然不會有事的。她就暫時交給心心,你先去把手臂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付晨東用力的拍著陌世的肩膀,然後走到童心面前,抬手放在她的頭頂。
「小惡魔,徐蔚然就交給你了。」
說完,付晨東頭也不回的從童心的身邊走過。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那樣的眼神和微笑的樣子,童心的心忽然一窒。她轉身試圖抓住付晨東,可是他已經走遠了。
「心心抱歉,你先替我照顧一下徐蔚然。」
「恩。」
童心點點頭,然後推門走進病房。
陌世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付晨東,眯了眯眼楮。
「不去陪著徐蔚然?」
付晨東靠著車子,挑眉看向陌世。他仰著頭,優哉游哉的抽了口煙,然後又把煙圈吐了出來。那副模樣,有股說不出的痞氣,但是又帶著壞壞的,女人最愛的感覺。
「你跟心心,怎麼了?」
「我們?我們還不是跟以前一樣的關系,沒什麼變化啊?你也知道啊,小惡魔可是我的克星,我最害怕遇到她了。總之,我可要對那家伙敬而遠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得了吧,你還是趕緊去病房陪著徐蔚然吧。心心昨晚好像忙到很晚,她需要休息。」
付晨東說完,掐滅了煙頭,用腳狠狠的踩了踩,然後拉開車門上車。
陌世看著付晨東的車子離開,然後才轉身。
「心心?」
「啊抱歉,我只是……那個阿世,我先走了。」
童心努力的想要對陌世微笑,但是眼淚卻止不住。她只能慌忙的逃走,像是一陣風一樣從陌世的身邊略過。
剛剛的話,顯然童心听到了。
她果然,已經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嗎?只是,現在的付晨東還會像以前一樣嗎?
這兩個人,似乎總是遲鈍的厲害,總是錯過彼此的心意。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毫無隔閡的相愛。
陌世嘆息一聲,轉身朝著醫院走去。
就像醫生說的那樣,徐蔚然在第二天的早晨就醒了過來。她側過頭,一眼就看到趴在床邊的陌世。
他的頭發很柔軟,在陽光中仿佛被籠罩上一層柔光。精致的眉宇,高挺的鼻梁,微抿著的薄唇,仿佛是造物主所有的偏愛都集中在了陌世的臉上。
徐蔚然忽然覺得手心癢癢的,她想要觸模陌世。
「呀。」
徐蔚然的手剛剛伸出來就被陌世一把抓住,她不由的驚呼了一聲看向陌世。
陌世在笑,眼眸中帶著點點的暖意和溫柔。唇角上揚,看起來比平時的他更加的柔軟。甚至,有些可愛。
徐蔚然從未看過這樣耀眼的陌世,感覺自己的視線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所有的細胞所有的感官,都只能集中在陌世的身上。無法自拔,也不想要離開。
那是一種,怎樣的魅力?
為什麼,之前的她總是沒有發現呢?
「看的還滿意嗎?」
听到陌世邪魅的聲音,徐蔚然的臉瞬間就紅了。為了掩飾窘迫,她不由的輕咳了幾聲。然而卻因為這樣的動作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徐蔚然的神色瞬間就變了。
她的眼圈迅速的紅了起來,差點掉眼淚。
「沒事吧?」
看到她這幅模樣,陌世立刻緊張起來。他俯身,黑色的如同染墨一般的眸專注的看著徐蔚然。
從那雙滿是寵溺的黑眸中,徐蔚然看到了自己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那種感覺,就像是陌世的全世界都只有她徐蔚然。
「沒事,抱歉我太不小心了。」
徐蔚然覺得心里無法控制的涌出一股股的甜蜜,那是戀愛的味道。
「沒事就好,你先躺著,我看宋姨把早餐準備的怎麼樣了。」
陌世說著起身,徐蔚然這才意識到宋姨原來就在病房附帶的廚房里。一大早她就在忙碌,一定是為了自己。
徐蔚然的心里不由的涌出一股股的暖流,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福了。
等到是再次出現,徐蔚然才忽然想起徐弋和徐軟音。她受了傷,又住院,那兩個小家伙一定會很擔心吧。
「沒關系,那兩個小鬼已經在巴黎了。」
「巴黎?為什麼他們會在巴黎?」
徐蔚然不解的看向陌世,現在應該還不是周末吧?那麼,那兩個小家伙去巴黎是要干嘛?
「因為音音朝著要去巴黎吃好吃的,所以就讓小弋帶她去了。」
陌世面不改色的說道,手上還不停的攪動著碗里的粥,希望它趕快冷下來。
「是這樣嗎?」
「對啊,音音那個小吃貨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的,就算是這樣你也太寵她了吧。」
「當然,她是我的女兒,不寵她寵誰。」
陌世說完,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他看向徐蔚然,唇角上翹︰「還是,親愛的老婆大人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那也是我女兒好不好。」
真是的,在說什麼啊。她再不成熟,也不可能吃自己女兒的醋啊。當她是小孩子嘛,真的讓人郁悶。
「是嗎?可是我吃小弋的醋。他太粘你了,而且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像個小鬼。」
「啊?」
徐蔚然似乎沒有想到陌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瞪大了眼楮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陌世,好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可是,他也太奇怪了吧。堂堂黑帝,竟然會吃自己兒子的醋?如果說出去的話,恐怕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可是怎麼辦,看著他別扭的模樣,徐蔚然覺得好開心。
她笑眯眯的看著陌世,伸出手模著他的腦袋,一副‘乖乖’的模樣。
看到徐蔚然已經徹底的把之前的話題給忘掉了,陌世不由的松了口氣。好險,剛剛差一點就要說露嘴了。
那兩個小鬼,但願不要讓事情出什麼差錯。
「阿嚏。」
「音音怎麼了?感冒了嗎?」
「沒有啦,只是忽然覺得鼻子好癢。」
徐軟音嘿嘿笑了兩聲,伸出手揉了揉鼻子,然後繼續擺弄著眼前的花瓣。
徐弋皺了皺眉,把身上的外套拖下來讓徐軟音穿上。
不管怎樣,萬一真的感冒就不好了。所以,還是要防範于未然的。
轉眼徐蔚然就在醫院待了三天,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那當然是因為用了最好的藥,再加上陌世精心呵護和宋姨營養餐的功勞。
「阿世,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她已經等不及了啦,再在醫院住下去的話會憋壞的。
雖然在醫院處處被伺候著,但是就因為這樣她覺得好別扭。似乎做什麼陌世都會緊張的樣子,不讓踫那個不讓踫這個的。搞到最後,徐蔚然都以為自己是高危病戶了。
「明天一早我們就出院,在此之前你脖子上的傷疤會先消掉。」
「傷疤?這東西可以人為月兌落嗎?」
「別的地方不可以,但是在這里絕對可以。」
「可是,那麼著急干嘛?」
徐蔚然不解的看向陌世,總覺得他似乎有社呢麼事情在隱瞞自己。然而,她又實在看不出他在隱瞞自己什麼。
畢竟對方可是陌世啊,是操控帝皇以及夜歸的陌世。如果輕易的就被她給看清楚想法的話,那也太簡單了吧。
不過,陌世究竟要做什麼呢?
徐蔚然好想知道,但是看陌世又是一副不打算說的樣子。
可惡!
果然,在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陌世就拿著一個奇怪的瓶子走了進來。他讓徐蔚然躺好,然後把瓶子里的膏狀體涂抹在徐蔚然脖子上的傷疤處。
徐蔚然只覺得清清涼涼,還有些癢癢的。
但是很快就沒有了其他的感覺,陌世的指尖也從傷疤處移開。他看著徐蔚然的脖子,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明天一早洗掉之後就一切ok了,期待吧?」
徐蔚然怔愣的看著陌世笑眯眯的模樣,她總覺得,陌世的笑似乎別有深意。
他該不會,在策劃什麼吧?
迷迷糊糊間,徐蔚然總覺得有什麼人在觸踫自己。很溫柔,小心翼翼的,似乎很珍視她。
除了溫柔之外,她還覺得脖子上有些溫熱。幾秒鐘之後那種溫熱的感覺就消失了,然後她感覺似乎有人在月兌自己的衣服。
月兌衣服?
徐蔚然猛然睜開眼楮,一下子就撞進陌世帶著笑意的黑眸中。
咦,這里是哪兒?
不是醫院的病房,看起來很舒適很豪華,但是又不像是一般的房間。等等,這種情形她似乎在以前遇到過?難道是……
「阿世,我們在飛機上?」
「是啊,已經快到目的地了。所以,我正在替你換衣服。」
徐蔚然听到陌世的話才看向自己,看到自己被月兌了一半的病號服,臉上立刻羞紅成一片。
「那個,我會自己換,沒關系的。」
「不行,我來。」
陌世拒絕了徐蔚然自己動手的提議,他的眼神很溫柔,溫柔到徐蔚然沒辦法拒絕。于是,她就順著陌世的意思,被陌世親自換了衣服。
甚至,包括內衣底褲,然後才是裙子。
真是,羞死人了。
「好了,飛機要降落了,過來。」
陌世微笑著,一把把徐蔚然拉進懷里。機艙內一陣輕微的晃動,然後就恢復了正常。
此時,徐蔚然坐在陌世的腿上,臉又紅了幾分。那副模樣,可愛的讓陌世想要把她一口吃掉。
「我們出發吧,公主。」
徐蔚然仰頭看著陌世,他臉上的線條很柔軟。染墨的眸迸發出細細碎碎的柔光和寵溺,唇角上揚,透出無比魅惑的氣息。長長的睫毛,卷翹的讓徐蔚然不由的著迷。
「恩。」
她點點頭,然後把手交給陌世,任由他牽著自己,前往未知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