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
小澤律一派悠閑的躺在陽台的藤椅上,眯著眼楮看向天邊的落日。
修敲門,走了進來。看到小澤律悠閑的模樣,眼底不由閃過一抹無奈。他走上前說︰「boss,有個消息我想您有義務知道。」
很少听到修用如此語重心長的語氣說話,小澤律卻依舊是不以為然的模樣。他勾唇,挑出一抹妖嬈而魅惑的笑,轉身趴在椅子上看著修︰「什麼事?」
「關于在夏日祭上boss您遇見的那個男人,屬下已經查明了他的身份。」
「哦,是嗎?」
小澤律依舊是興致缺缺的模樣,然而從他不經意躲閃的眼神中,修瞬間就判斷出了自己家boss的真實想法。果然是傲嬌啊,修在心里偷偷想著。
「盛極月,a國史上最年輕的少校。負責跟聯合國以及世界各大組織聯絡,其訓練的特種部隊在世界反恐組織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剛剛查到這些的時候,修也一臉的驚訝。
畢竟,自家boss是混黑道的,而盛極月竟然是如此強悍部隊的頭子。
黑白兩道,原本就是個矛盾的團體。
這下看來,他家boss的生活不僅僅是精彩了。而且這種人物可不是好惹的,一旦被纏上就無法月兌身。看來,他家boss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小澤律嘔血,他不過就是一時興起去調戲一下而已,沒想到為自己招攬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對了,根據相關情報,盛極月已經抵達中東。距離我們現在的落腳點,不足十公里。」
听到修不緊不慢的語氣,小澤律的神色瞬間就變了。他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一臉焦急的瞪著修那張千年不變的面癱臉︰「混蛋,你不會早點說。」
都已經不足十公里了,按照盛極月的能力,肯定很快就會找到自己的。
如果被他抓住……
小澤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絕對!
「準備直升機,去歐洲。」
「是。」
修恭敬的點頭,然後轉身出去準備。小澤律郁悶的皺眉,難以想象被盛極月給抓到的樣子。
事實證明,小澤律的直覺是正確的。
就在他離開不久之後,盛極月就抵達了他之前下榻的酒店。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盛極月的眸光不由幽暗了幾分。
他也是經過調查才得知了小澤律的身份,沒想到自己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動心的對象是男的不說,竟然還是黑幫的老大。還真的是,跌破了他自己的眼鏡。
只是,這次沒有抓到,下次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明明才兩天不見,他就已經想念他的味道了。
從這天開始,小澤律和盛極月就開始了貓捉老鼠的游戲。這一開始,就整整持續了三個月。道上所有人都知道盛極月在大張旗鼓的尋找一個人,卻沒有知道他要找的對象是誰。
a市。
小澤律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玩兒的正歡樂的時候會被盛極月給抓個正著。
看著自家boss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修忽然有種想要偷笑的沖動。他很自覺的,選擇在一旁旁觀。
「你……你怎麼在這里?」
「陌少,這次的事情我會記住的。下次你遇到什麼麻煩,大可以來找我。那麼,再見。」
盛極月跟陌世道別,然後一把扛起小澤律徑直離去。
「喂,混蛋你放我下來。」
他可是堂堂小澤組的boss,被一個男人給扛在肩膀上在自家手下的面前走來走去,像什麼樣子。無奈,他的力氣敵不過盛極月的。無論小澤律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
無奈,小澤律只好把求救的視線看向修。
讓他郁悶的是,修竟然裝作沒有看到的模樣,無視了他的求助。
可惡,等到他獲得了自由一定要狠狠的把修給教訓一頓!
雖然小澤律這麼想,但是很可惜。當晚他先被盛極月給狠狠的收拾了一通,當然,是在size超級大的床上。一直到接近黎明小澤律才得以睡覺,而他早就已經累的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二天傍晚醒來,房間里只剩下小澤律一個人。
他坐起身子,下床準備去洗澡。
「嘶……」
痛的快要死掉了,不僅僅是腰,還有某個部位。尤其是走路的時候,每一步都撕扯著,讓小澤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讓小澤律此刻咬牙切齒想要殺掉的罪魁禍首,盛極月。
「混蛋,你還有臉進來。」
小澤律恨不得把盛極月給生吞活剝了,該死的混蛋。哪里來那麼好的體力,把他折騰成這副模樣他自己卻怎麼看怎麼神清氣爽。反差大到,讓他嘔血。
「我準備了吃的,要嘛?」
盛極月像是沒有看到小澤律的怒火,臉上帶著淡笑問道。
「滾,現在不想看到你。」
面對盛極月,小澤律發現他一點都優雅不起來。尤其是看著他笑吟吟的臉,他胸口的怒火就更加旺盛。
「雖然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是你自己的話,應該很難洗澡。」
盛極月依舊不咸不淡,深邃的眸牢牢地鎖著小澤律,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
「混蛋,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
小澤律一臉惱怒的咆哮著,卻並沒有拒絕盛極月攙扶自己的手。最終,在小澤律從頭到尾的黑臉中,盛極月小心翼翼的伺候他洗了澡,又穿好衣服。
晚餐當然也是盛極月端到房間,親自喂著小澤律吃下去的。
雖然小澤律在那邊哼哼唧唧的發脾氣,卻是照吃不誤。看到他這幅傲嬌模樣,盛極月愈發覺得他可愛。
「明天我們出發去丹麥。」
「丹麥?去哪兒干嘛?」
小澤律一臉疑惑的看向盛極月,好端端的忽然去什麼丹麥。
「注冊。」
盛極月的答案很簡短,只有兩個字,卻驚得小澤律差點從床上掉下去。他瞪大了眼楮,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向盛極月︰「你沒有搞錯吧?誰要跟你注冊了?」
「你忘了我那晚說過的話?」
盛極月眯著眼楮看向小澤律,渾身透出一股危險氣息。
「什……什麼話?」
小澤律不由的有些大舌頭,他看著盛極月問。然後就看到盛極月的臉色更加陰暗了幾分,就連聲音也冷了幾度︰「我說過,如果繼續的話,你就永遠也沒有逃月兌的機會。」
「你……說過這樣的話?」
小澤律瞪大了眼楮,他確實是記得盛極月說了什麼。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這個。
怎麼辦,他是不是要再次開溜?這個男人,果斷不是自己招惹的起的。
「別想打逃跑的主意,我不會再讓你溜掉的。」
盛極月仿佛看透了小澤律的心思,低沉的一句話讓他所有的盤算都被打斷。小澤律恨極,忽然後悔自己那天的沖動。不小心招惹了這麼一個麻煩,甩都甩不掉了。
「混蛋,我是不會跟你去丹麥的。」
打死他也不要,他還沒有玩兒夠,才不要結婚。
「或者,你想要讓小澤組徹底解散?」
盛極月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小澤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瞪大了眼楮,憤怒無比的瞪著盛極月︰「你威脅我?」
「恩。」
相較于小澤律的激動,盛極月則維持著一貫的淡定。
簡直要把小澤律給氣炸了,他反彈極大的抗拒。卻被盛極月給抓住,狠狠的吻著,吻到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還拒絕嗎?」
「混蛋,老子死也不會跟你去丹麥注冊結婚的!」
「那麼,就做到你同意為止。」
「啊,混蛋變態流氓,快放開我……唔。」
于是,一整個晚上,小澤律又被盛極月折騰的哼哼唧唧求饒。一直到他答應去丹麥注冊,盛極月才放過他。
第二天,小澤律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去丹麥的飛機上了。看著窗外的雲層,小澤律原本以為是做夢的自我安慰瞬間崩潰。該死的魂淡,竟然真的要帶他去丹麥!
「修。」
小澤律冷聲的叫著修的名字,結果修沒來,盛極月卻來了。
看到盛極月,小澤律立刻黑了臉︰「修呢?」
「回日本了。」
「回日本?他回日本干嘛?」
「通知小澤組的人你要結婚的消息。」
「什麼?」
小澤律驚愕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瞪著眼楮緊緊的盯著盛極月。他沒有听錯吧,修竟然回日本通知組里的人自己要結婚的消息!那不就是說,他的手下都知道他結婚了?
「我吩咐過了,只讓他告訴組里的干部,而且對外保密所以你不用擔心其他。」
盛極月不緊不慢的補充著,深邃的黑眸看著小澤律的焦躁一瞬間平復下來,漸漸的眸光里迸發出細細碎碎的光芒。
「修是我的手下吧,你憑什麼命令他?」
注冊是自己同意的,而且盛極月已經考慮到了所有他擔心的方面。所以小澤律根本就無法發火,但是又因為實在太憋屈,無奈只好把這個搬出來。
看著像是炸毛似得小澤律,盛極月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他走上前,伸出手把小澤律拉倒自己懷里︰「不是我命令的,是他主動要求的。」
「什麼?」
該死的,修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上次他見死不救的事情還沒跟他算賬,這次竟然主動做了盛極月的幫凶。兩條罪名,不管是哪一條都是不可饒恕。
等著吧,再次見到他之後一定要罰他回訓練營從頭開始做起。
日本,正在跟小澤組干部開會的修不由的打了個噴嚏。他皺皺眉,還以為是感冒了。
大約五個小時之後,飛機抵達丹麥。
小澤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盛極月帶到了婚姻登記局,直接蓋章簽名然後拿證。
整個過程,還不足三分鐘。
看著手里別具一格的結婚證,小澤律瞬間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我現在派飛機送你回日本,我要去歐洲進行一個任務所以不能陪你。」
小澤律還沒從自己已經跟盛極月注冊登記的事實中回過神來,就听到他說要去做任務,還讓自己獨自一人回日本。
這是怎樣,把他蓋上盛極月的標簽之後就可以隨意對待了麼?
「喂你……」
小澤律正要開口,盛極月卻已經招手找來了兩個手下,跟他們說了什麼然後就大步的走向等在附近的直升機。動作干淨利落,絲毫都沒有顧忌小澤律。
等到直升機離開,小澤律才回神。
他黑著臉,怒聲罵道︰「盛極月,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