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身上有傷——」
「無所謂。」
盛極月的聲音低沉,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他不顧小澤律的反對,直接扒掉他的衣服,把他整個人翻過去然後勇猛的進入。
「唔……」
小澤律的臉上浮現出妖冶的神情,屋子里一片旖旎。
後來小澤律才知道,盛極月之所以對他那麼冷淡是因為他去酒吧找男公關。
他這才知道,原來盛極月那家伙是吃醋了。
兩個月後,小澤律和盛極月再一次回到了a市。而且讓小澤律極其不爽的,是他竟然要和盛極月一起幫助陌世。
最開始他是不願意去的,不過一听到盛極月說他打算去中東。小澤律瞬間就不淡定了,他說什麼也要跟著一起。當時小澤律還不知道自己是掉進了盛極月的陷阱里,當然,等到他知道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當天,兩個人搭乘直升機前往中東。
酒店里,小澤律被盛極月折騰的差點下不了床。
小澤律一臉哀怨的看著神清氣爽研究著戰略的盛極月,真想讓那個男人也嘗一嘗精疲力竭的滋味。該死,明明他的身體素質也不差啊。
「這一次,風險很大,你後悔嗎?」
忽然傳來盛極月的聲音,小澤律臉上浮出一絲憤怒︰「混蛋,你把我當什麼了?出生入死有什麼好怕的。」
他怕的,是出生入死的時候身邊沒有盛極月這個人。他怕的是,不能跟盛極月一起出生入死。當然,這些話太煽情了,小澤律是絕對不會告訴盛極月的。
「那就好。如果這次真的去了黃泉,你可不要放開我的手。」
「放心吧,就算是喝了孟婆湯,我也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盛極月笑了笑,眼底卻帶著難掩的幽暗。
他剛剛,並不是在說笑話。從之前傳來的資料來看,這次的行動確實十分危險。而且很有可能,是對方設下的圈套。
但是不管是真的,還是圈套,他都必須去深入的刺探。
無論是楚非城,還是那個秘密藥物的研究所。他都必須,謹慎小心。因為風險,不是他可以承擔的了的。
第二天,盛極月帶隊開始深入沙漠中的目標。小澤律,自然也是跟著的。
盛極月帶領的人並不多,差不多有三十個,是手下的精銳中的精銳。他們搭乘飛機,到了最接近目標的地方,然後在隱秘的地帶安營扎寨。
等到了深夜,沙漠里的溫度降的很低,很冷。
盛極月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制定了作戰的計劃,然後就開始潛入。
聯合國指出的可能的藥物基地在一片風沙地帶,哪兒的建築就像是古代武俠片而,關外的那些建築一樣。幾乎是土坯的房子,然而在一大群的土堆中,盛極月還是看出了端倪。
如果是真的,那麼這片土堆的下面就是隱秘的藥物研究站。
盛極月二話沒說,帶著一群手下從特殊的路進入了地下。如同他預料的,在地下,一片龐大的建築群出現。規模很大,應該是耗費了巨資建造的。
「大家小心,遇到情況立刻聯絡。」
「是。」
盛極月跟小澤律一起,其他人則四散開來,開始各自憑借著直覺前進。
很快盛極月和小澤律就穿過一道黑暗的長廊,眼前的是一大片空曠的地面。沒有燈光,像是一座空城。
然而,盛極月和小澤律的心頭卻同時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這地方,有蹊蹺。」
盛極月的話剛說完,就听到繼而連三的爆炸聲。他跟小澤律回頭,發現其他人分開的地方全都爆炸了。大片的建築物碎片和其他的東西翻騰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糟糕,快走。」
如此大規模的爆炸,地面上的沙土一定會受到影響。一旦房頂坍塌,里面的人就會被掩埋。
盛極月和小澤律在黑暗中憑借著手電的光芒飛奔著,身後爆炸聲還在繼續,似乎是要炸掉整個地宮。
「媽的,竟然是陷阱。這次不死的話,我一定讓陌世那家伙付出代價。」
小澤律一邊跑著一邊不爽的大吼,盛極月則微抿著唇。看到越來越接近的爆炸,心底一片陰郁。
「哪兒有條暗道。」
小澤律忽然大聲的喊了一句,盛極月看過去,果然發現一條暗道。或許,那里可以通往什麼地方。
兩個人卯足了勁兒朝著暗道跑去,剛剛進去身後就塌下來一大片的沙土。揚起的灰塵嗆入小澤律的口腔,他沒命似得咳嗽起來。盛極月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拉著小澤律加快了速度。
爆炸幾乎是追著兩個人,不知道跑了多久,差不多已經精疲力竭的時候,兩個人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亮光。
而此刻,頭頂開始晃動,不斷的有東西砸下來。
「媽的,這里要塌了。」
小澤律罵道,一塊兒巨石忽然砸了下來。他的眼神一冷,一把推開盛極月,同時自己往另一邊跑。巨石砸在地上,再次揚起了一陣塵土,順便砸下來更多的石頭。
其中有一塊,狠狠的砸在小澤律的後背,他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模糊。
該死,看來骨頭要斷幾根了。
小澤律听到盛極月在大聲的喊著自己的名字,他強忍著眩暈,咬牙沖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的從地道里鑽了出來,瞬間身後的洞被堵的嚴嚴實實。
「律,沒事吧?」
盛極月沖過來,看到小澤律蒼白的臉以及唇角的血跡,眼底的冷光更勝。
他俯身,一把抱起小澤律,在黑暗中穿梭著。
既然是早就設計好的,要除掉他們,那麼在外面肯定也布置的有兵力。這個地方,不能長待。而且小澤律受了傷,很嚴重,他需要即刻就醫。
天色將近黎明,盛極月已經精疲力竭。
他死死地咬住牙齒,抱緊了小澤律拼命的跑向記憶中的公路。
終于,盛極月的眼前一黑,身體往前倒去。昏迷之前,他死死地護住小澤律。
盛極月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他睜開眼的瞬間,立刻從床上起身,飛快的觀察了周圍的環境。是陌生的房間,不是在酒店。
這里是哪兒,小澤律在哪兒?
盛極月掀開被子下床,推開房門正要走出去。門外,守衛的手里拿著槍。看到盛極月之後,把他攔住。
「讓開。」
想到自己昏迷之前小澤律受了那麼重的傷,盛極月就沒有心情跟這些人磨蹭。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只要敢攔他,他一定不會客氣。
然而,守衛似乎沒有讓開的意思,依舊拿槍指著他。
盛極月的眼神變得陰厲起來,他快如閃電的出手。一掌劈掉其中一人的槍,同時一個側踢把另一邊的守衛給踹飛。他隨意找了個方向,正要跑,卻正對上了坐在輪椅上的小澤律。
「在找我嗎?」
小澤律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妖冶的桃花眼里帶著風情萬種的笑。
盛極月心里的焦躁瞬間就被撫平了,他走過去,在小澤律面前蹲下。看到他纏繞著繃帶的胸膛,心底一陣陣自責。都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反而是讓他保護了自己。
「真是的,干嘛那張臉啊?你不知道嗎,這次咱們能夠獲救可是多虧了你呢。」
小澤律的話讓盛極月有些不明白,他抬頭看向他。小澤律笑了笑,挑了一下下巴︰「喏,就在你身後,自己看。」
盛極月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東方人的臉。
「陳楚。」
「是我。」
叫陳楚的是個看起來約莫三十歲的男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邊的眉毛一直延伸到下巴。看得出來,當時的傷是多麼的嚴重。
盛極月沒有想到,自己當年隨手救下的男人會反過來救了自己和小澤律。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陳楚說完,盛極月上前親自推著小澤了,然後三個人一同往前走去。
「想不到,你竟然會成為中東方面的頭目。」
盛極月看著陳楚說,眼底難掩驚訝。畢竟當時的陳楚已經被家族的人逼到了死胡同,退縮一點就必死無疑。才三年沒見,他竟然就成了某間諜組織在中東的頭目。
听他的語氣,似乎又不單單是間諜組織。因為他們的讓你遍布世界,情報網格外發達。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你們調查一件事。」
盛極月的聲音忽然變得森冷起來,雖然他已經猜到這次的事情多半跟盛輝有關。但是他想要得到更加確切的消息,而不是就這樣毫無把握的回去算賬。
陳楚默默的听完盛極月的話,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之後又過了三個月,小澤律痊愈。而陳楚因為組織的事情,離開了中東。
此刻,盛極月的手里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果然自己跟小澤律遇到襲擊,跟盛輝有關。為了奪走自己的權利,他可謂是煞費苦心。
「打算怎麼辦?」
「既然外界以為我們死了,那麼我們就暫且‘死’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我們調查楚非城會非常的方便。」
「听起來好像蠻好玩兒。」
小澤律笑著說,眼底滿是戲謔的冷光。
轉眼,兩年過去了。
「你確定陌世他們會在這里遇到襲擊?」
小澤律側頭看向一言不發的盛極月,他依舊抿著唇,手里拿著望遠鏡不斷的看著遠方。
「來了。」
盛極月的聲音忽然變得冷銳起來,一句來了讓小澤律瞬間集中精力。空氣在一瞬間變得精密起來,然後,鏡頭中戰火打響。
小澤律不由的咋舌,竟然跟盛極月的推測的一模一樣。這家伙,是有多神奇啊。
接著,容不得小澤律多想,盛極月就下令行動。
「是他,車禹城。」
小澤律跳下車看到昏倒在地上的車禹城,低聲說著。
盛極月也下車走過去,然後揮手讓手下過來。抬上車禹城,放進車子,然後一行人再次離開。自始至終,他們都來去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