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不愧是高人,其思想不得以常理推斷,他的心中一切皆太極,周而復始全有因果,每人做好自己那份便算是遵循了天道,「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只要你能得到,便是你的機緣,即便是偷,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翠山松了一口氣又問道︰「師父,那我體內因《易筋經》得來的內力是否對我武當功法有沖突?」這是必須要問的,要不然以後體內亂七八糟的被爆體了怎麼辦?
張三豐自然又是哈哈一笑,道︰「這倒不會,為師出自少林,少年亦是少林弟子,若不是後來逃出少林,為師說不得還在少林寺中作一老和尚,哈哈!」似乎想起了什麼趣事,張三豐很是開心,對張翠山笑道︰「為師年輕時多次被少林僧人追拿,如今他們憐惜我一把年紀不曾再來,倒是省了不少事,哈哈哈。」
張翠山見張三豐這麼搞笑也在一旁陪笑。
張三豐見張翠山心中疑問已解,便補充道︰「世上功法何其之多,但總之即一yin一陽兩類,二者常理來說是不可同時習得的,但為師所創武當功法內力柔軟自如,倒是可以調和yin陽,這點你倒是不用擔心。」
張翠山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心中卻笑開了花︰以後得到《九yin真經》和《九陽神功》竟然可以同練,不說後無來者,怕也是前無古人了。感情他將兩部蓋世絕學已經當成自家的了。
疑問解除,自然又是一番兒女情長。張三豐問道︰「听說滅絕師太讓你前去峨眉游玩,你怎麼看?」
看著張三豐一臉好奇的樣子,張翠山雙眼翻白,沒有理他。
張三豐見張翠山非但沒臉紅,反而白了自己一眼,不禁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也是出家人嘛,但已過古稀的他自然也不會表現在臉se,而是擺正語氣道︰「不管你是否願意,既然人家相邀,八年後峨眉你自然是要去的,索xing時間還長,你且不必過多在意。」
見此,張翠山也道︰「徒兒明白了。」
于是相談了一翻後,張翠山便拜退而去,心中卻在思考紀曉芙的事,感覺造化弄人,隨即又想到現在紀曉芙和殷素素都還年幼,何須計較這些?一切隨緣即可,要是可以,一並娶了也無妨,可不能像自己便宜兒子一樣,弄到最後除了自己得到伴侶,而其他小昭周芷若阿離卻注定孤苦一生。
想通後,張翠山便高興離開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第二天便又是殷梨亭的拜師儀式,這小子雖然有那麼點懦弱愛哭,但總還算是乖巧听話,一切順理成章,盡如人意。
一個月後的一天下午,張三豐叫來張翠山,先問道︰「最近一段時間來,武道上可以阻塞?」聲音不疾不徐,超然物外。
張翠山認真想了一會答道︰「師父,弟子在學武過程中並無阻塞,師兄們教授的功夫弟子也學得很努力很順暢,唯一不足處,便是心里面總感覺缺了點什麼,好像自己學了很多武功,但又好像除了《易筋經》外,什麼都沒學,師父可為弟子解惑?」要知道自己可把各位師兄的功夫學得不少,但是心里面確實空落落的。
張三豐道︰「翠山啊,為師也觀察了你一個月,總的來說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學得多學得雜不見得是好事,也不見得是壞事,關鍵是看熟練與否,能做到自然而然,才能算是你的武功,不然只能是累贅。抬手雜念太多,乃御敵之大忌。」
見張翠山開始沉思,張三豐便停止了說教,約莫一柱香後,張翠山豁然開朗道︰「多謝師父,徒兒已經明白了。」
張三豐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為師前幾ri閱讀《易筋經》,發現經書最後殘破不全,發現此書記載的僅僅是內修篇,還有半部是外修篇里面卻已經缺失,少林武功倒是多以外練為主,為師至今想不通人的**如何能達到破鐵斷金的效果,但是對你的內力運用應該是極為合適的。」
張三豐說到這里不禁嘆道︰「少林武功傳承千年,非旁人所能看透,為師倒是懂些皮毛,但卻是萬萬不能教你的,那樣對你是禍非福。為師叛離少林,少林多年來也是暗暗懷恨,如今少林武當雖同名武林號泰山北斗,但底蘊確實比不得少林的。」
張三豐對著張翠山說道︰「因此你得自己博學武功以找出最合適你運用的法門,前提你得熟練這些武功,找出其中最適合你的招式,此事非一ri能成,你且去吧,有何疑問可以前來問我。」
張翠山告辭離開,張三豐的話讓張翠山受益匪淺,清楚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
一切又歸于平靜,張翠山又開始了自己的學武生涯,畢竟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學得絕世武功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和身邊人的命運,不得不努力,經過眾位師父和師兄的幫助,自己的身體也算真氣,一路突飛猛進,毫無阻塞。當然這也多靠《易筋經》的幫助,洗髓易筋,內力大增,且流通極快,同樣的武功在其手中也就發揮更加大的威力,因此人們常說習了《易筋經》,任何武功都能拈手即來,事半功倍且樣樣jing通。
而那本《易筋經》,張三豐果然沒有私藏,但也沒有像張翠山想的一樣公諸于眾,而是放于其書房桌案上,等待有緣人學去,若強加給眾位徒弟,必然或多或少會在其心理上產生影響,即很難找到自己的武道,其害處猶勝于益處。在張三豐看來,還是自然而然更有好處。
武當山上看似一翻平靜,其實已經有一只蝴蝶緩緩破殼而出,只要時機一到,便能撲騰其翅膀,影響整個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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