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脈神 第十章 宮與葉凌峰

作者 ︰ 一株仙草

常德勝,這是一個令人很熟悉的名字,走在大街小巷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

他的出身與來歷,都與學院息息相關。

這是一名帝國將軍,也算的上,是一名忠于學院的將軍。

正是因為他的立場問題,所以在帝國里,很多人都不喜歡他,同樣,皇城里,那一位也不喜歡他。

三年前,他被調離皇城,si守瑪雅地獄,從此再沒有回來。

三年後的今天,帝國那一位終于按捺不住了,暗中開始清除學院的力量。

正是因為如此,書生才開始展開行動,而他不能隨意調動,因為學院動,帝國動,所以,他才有了這一次的計劃。

沒人知道,帝國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去清除那一位守在瑪雅地獄中的將軍,書生也不知道,學院里更多人的都在猜測,世人也想知道答案。

可惜,帝國那一位思想太過復雜,除了那名居住在深宮矮山里的白發男子,恐怕也不會有幾個人能夠猜測出。

而人們除了關注那一位的想法,更多的想知道,學院里,那名書生會怎麼做?是繼續沉默下去,還是會以雷霆之勢還擊?

僵持了十多年的僵局,瓦解,只在一朝。

「你把那張弓給他了?」學院深處,魯蓀副院長面對著書生。

提起那張長弓的時候,他的神s 說不出的凝重,因為,這不是一張普通的長弓。

書生點頭,沒有解釋,因為某些事情已經不需要解釋。

「你在博弈啊!」魯蓀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那張長弓代表著什麼,他與書生都很清楚,正是因為太過明白了,所以才會害怕。

很久以前,院長大人,曾經背著那張長弓,一個人守在瑪雅,整整一個月,蠻人大軍不戰而退。

此後,院長大人,背著那張長弓回到學院,從此某些人變得沉默了,可以說,這張長弓,就是學院的命脈所在。

書生依舊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的,魯蓀卻不知道,所以,他沒有辦法去解釋。

「你怎麼不說話?你知不知道,我在和你說話?老師這麼多年,有沒有音訊?」魯蓀惱火的說道。

「或許老師已經回來了」書生轉過身子,說出這一句話後直接離去。

魯蓀一怔,猛然抬起頭,看著書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或許?

皇城外,某條小路上,長歌三個人已經上路了。

「我們就像是被賦予了重大使命的勇士一樣,為了學院,為了美女而去奮戰」肘青認真說道。

「錯了,我們現在已經是學院的人了,對了,林兄,你知道那名將軍的事情嗎?」長歌扭過頭問道。

「他是一名非常了得的將軍」林之好認真說道。

肘青忍不住的翻了白眼,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能夠在守在瑪雅地獄三年的人,能簡單嗎?」

「三年」長歌輕語,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然後抬起頭看著天空。

「這一路上不會平靜了」林之好垂下頭,似乎在想著什麼,然後又看了看,長歌背上那被黑s 紗布包裹的東西。

這是一張長弓。

這一路上,他此終想不明白,書生為什麼,如此信任他們,而將這張長弓讓他們帶了出來。

難道,他不知道這張長弓的意義?搖搖頭,似乎覺得不可能,書生不知道,誰會知道?

于是,他又想到了更多。

「這張長弓有問題嗎?」長歌皺眉。

「問題很大,如果我告訴你,這張長弓曾經震懾過蠻人大軍,你會怎麼想?」林之好沉聲說道。

長歌微微張口,震懾一支蠻人大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只靠這張長弓嗎?

「我也听說過,當年,院長大人,背著一張長弓,守在瑪雅,僵持了一個月後,那支蠻人大軍突然退去」肘青道,說道這里,他猛然看著長歌背上那張長弓,臉s 不由一變。

長歌凜然,突然覺得有座大山在壓著自己了。

「所以,這一路上,我們麻煩了,有些人不認識我們,但是他們卻認識這張長弓」林之好神s 凝重。

當年院長大人,做過許多事情,其中就有背著這張長弓向某些人發出jing告,這才將長弓暴露在世人眼中了。

「不能避開城池嗎?」長歌皺眉,這是一個大問題,從這里要去瑪雅地獄,途中會經過幾座城池,而問題就出現在這里了,只要接觸人群,他們都有可能暴露。

而對于,這三名剛進入武者行列的人來說,任何暴露xing的問題,都會給予他們致命的打擊。

最重要的一點,背上這張長弓,太過沉重了。

「可以避開,往荒原上走」林之好點頭,看了長歌一眼,再次說道︰「我很不認可這條路,荒原太過可怕了」

可怕嗎?長歌沉默,努力的回想著某些畫面,十年前,他來到這里,那里居住著一位老人,還記得,他喜歡下棋。

一個將,一個帥。

「走荒原吧,面對野獸總比人好」長歌說道

三月天的荒原,秉承清風呼呼拂過,草原之上,綠草幽幽,仿佛又在宣誓著季雨時。

一場小雨逐漸下起了,瀝瀝淅淅,灑落在這片荒原之上。

不久後,一名年輕男子,背負著一把大鐵劍,從某個方向來到這里,他單名叫宮。

世人從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他來自劍宗。

很快很快,宮背著大鐵劍停了下來,抬起頭,望著仍在下雨的天s ,眼眸平靜如水,直到雨滴逐漸打濕他的雙眼後,他才沉默的垂下頭。

有人說,他來自那個已經滅亡的國度,也有人說,他來自境外之地,不屬于四國的人。

但這只是一種說法,事實上,在他的強大之下,已經沒有多少人會去關注這些問題了。

雨還在下著,瀝瀝淅淅,已經將荒原之上的綠草打濕了。

「宮」遠處,一名年輕男子,背著一張長弓而來,抬起頭,露出一雙黝黑而清澈的目光。

宮沒有回頭,像是看不見他一樣,但他的背上的鐵劍,卻像是活過來了般,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

「學院的速度真快」宮幽幽的說道。

「劍宗的手伸得真長」葉凌峰笑道。

「其實你可以這樣理解,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宮終于回頭了,靜靜的看著他。

葉凌峰搖頭,不語,對于這個詞語,他既不承認,也不想反駁,因為他來這里,不是為了斗嘴。

隨後,他很輕巧的取出背上的長弓,動作溫爾儒雅,仿佛是在捧著手中肉。

下一刻,長弓被拉開了,而箭矢的方向,正是百米處的宮。

「你我都是一只手,為什麼要兵戎相見?」面對著,葉凌峰的長弓,他並沒有一絲焦急。

「你是將人帶入地獄的手,而我不是,你的信仰有問題,如果你肯放下手中的劍,我帶你回學院」葉凌峰認真的道。

世人不知道宮有多強大,正如不知道書生有多強大一樣,但他卻很清楚,因為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相遇。

宮沉默著,很久以前,他就說過同樣的話,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他都不放棄說這樣的話,難道葉凌峰真的會認為自己會去學院嗎?

「書生說過,他欣賞你」葉凌峰道,但是手中的長弓,卻拉的更緊了。

宮還是沒有說話,這是貶義,還是褒義?

清風在呼呼的吹著,小雨仍然在下,荒原的另一邊上,突然出現了三道身影。

直到很久後,三個人逐漸走進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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