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去了,雷峰依舊在認認真真的看螞蟻;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依舊在認認真真的看螞蟻;兩個小時過去了,他還在看螞蟻。
看螞蟻的過程中,他的身體甚至都沒有挪動一下,面色莊重而又神聖,專注的無以復加。
他在看螞蟻,旁邊的警衛變得急躁起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犯人會興致勃勃的蹲在那里看螞蟻,而且一看就是這麼長時間。
「9527!你在看什麼?」一名警衛粗著聲音問道。
「我在看世界。」雷峰頭也不抬的盯著忙碌的螞蟻說道︰「這是一個相對自由而又專政的世界,民主只是它的表象,實質的內在卻是強加的道德淪喪。奴化,赤果果的奴化。」
警衛皺起眉頭,沖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共同朝後退了兩步,右手按住腰間的警棍。
「我懂了,我終于懂了!」雷峰長嘆一口氣,慢悠悠的站起來凝望無邊的湖面道︰「螞蟻在開會,他們已經完成初步協商,下一步將會進行一場風暴。而風暴的對象則是——」
說到這里,雷峰轉過頭看著警衛,微微一笑,一臉得意的說道︰「還是螞蟻!你們都不懂螞蟻的世界,但是我懂。螞蟻不是勤勞,而是被奴化,徹徹底底的奴化。這就是螞蟻的世界,他們以開會來決定風暴的形成以及標準。嗯,沒錯,螞蟻的世界。」
一番話說得警衛面面相窺,這種犯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簡直就是……神經病!
「我們能回去了嗎?」雷峰笑笑,指著遠處的湖面道︰「大風起兮雲飛揚,有點小清新。好吧,其實是有點冷,別看我今天穿著這身衣服,但是我里面連一條內褲都沒有。政府,我能不能打個申請,你們提供的內褲穿著實在是太不舒服了,型號不合適,倒也能兜住襠,可是襠太大了,走一步晃一下,那種一晃一磨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可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越晃越大,越大越磨,簡直是苦不堪言。」
如果你穿過這種內褲,絕對會有所感觸。襠大無比,晃啊晃,磨啊磨,磨掉一層皮……
雷峰被帶了回去,當他從最後一扇鐵門走進去的時候,迎上來的是管教陰狠冷冽的目光。
至于內褲……依舊沒有換,在雷峰的心靈手巧下,他把內褲進行了改造︰用大片布料緊緊包裹住襠部,然後剩余的布料變成布條,巧妙的纏繞在腰間系緊,完美!
晚上的監舍里依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喘息聲、愉悅聲,還有痛苦不堪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雷峰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他在思索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也是一個關乎于人類基本行為的問題︰菊花究竟是不是性器官。
他很難想象這些家伙為什麼一到晚上就對這種活動樂此不彼,難道走糞坑真的就這麼舒服?
「大俠!」雷峰叫著張老頭。
他需要一個答案,不可否認,雷峰的求知精神相當強烈。不僅強烈,他還對一切未知的事務充滿好奇,比如走糞坑。
「睡吧,睡吧,以後你也會變成這樣的。」張老頭翻個身說道。
「我也會?」雷峰詫異的模模**說道︰「怎麼可能?我剛才模了一下**,發現很干澀呀。大俠,你不要欺負我不懂這些事,其實我已經接受過生命的洗禮,深深懂得構造的不同所帶來形式的不同。這樣說吧,比如那個傻逼犯人經常便秘,另一個傻逼犯人想要走糞坑,可怎麼才能走進去?這又牽扯到強健學的一系列問題……」
「什麼學?什麼學?」張老頭轉過身看著黑暗中的雷峰。
「強健學呀!」雷峰清清嗓子道︰「諒你也不知道,其實人的皮肉摩擦力是非常強的,比如你用自己充滿老繭的手去擼管。這個時候你就會發現你根本不可能讓你的手掌心跟那一層皮肉產生摩擦,只能依靠皮肉本來的松動來進行。嗯,這又牽扯到了物理學,有點太深奧。這樣,我深入淺出的說法︰摩擦不會生電,只會磨掉皮。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強健未遂都是強健;所有的強健都不能稱之為強健。因為沒有水,沒有水的情況下你就進不去,又怎能強健成功?但凡強健成功的都是有水的,這個時候就要重新對強健進行定義。」
這是一套相當專業的講解,亦是符合物理學一般定律的。雷峰深知水乃萬物之源,如果沒有水的作用,傻逼犯人是無法進入另一個便秘傻逼犯人糞坑的,那真的會把皮給磨掉一層。
「這個……」張老頭想了一會深有感觸的點點頭道︰「的確是這麼回事……」
「啪」的一聲,雷峰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目露精光道︰「這他媽就對了,我告訴你啊,我一直在做一個項目,這個項目一旦正式運轉起來,就可以解決各種強健犯罪的發生,同時也能緩解東莞等地區不道德的交易,而且還能解決最基本的民需。這是一項利國利民的大項目,功在千秋,功在千秋!」
市場,市場決定一切,雷峰忽然想起自己要跟龍傲天合辦的**加工廠。女乃女乃的,這里就是未曾開闢的一片嶄新市場啊,如果這里的犯人每個人都有一個**的話,誰他媽還願意走糞坑啊?別說犯人了,就算是外面人有了**,誰他媽還傻逼兮兮的要女人呀?
最關鍵的問題還在于**是可以互換的高耐磨物品,大家可以換著來唄。
「什麼項目?移山填海?植樹造林?」張老頭問道。
雷峰傲然一笑︰「**!」
可剛說完這句話,他忽然想到龍傲天那個貨似乎進了精神病院……
「不行!」雷峰一臉嚴肅道︰「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你不可能出去的。」張老頭直接打消雷峰這個念頭。
「也是啊……」雷峰抓抓腦袋,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跳下床抓住張老頭神秘兮兮的問道︰「我知道這里有地道,肯定有地道。快,地道在哪?地道在哪?」
電視里都是這樣演的︰一個年紀蒼老的囚犯,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終于挖出了一條通往外界的地道,然後等著有緣人到來,利用這條地道逃生,然後囚犯坦然的掩護有緣人離去,並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對方……
雷峰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有緣人,張老頭就是那個要把女兒托付給自己的囚犯!
「有!」張老頭眯眼一笑,用手指了指床底。
幾乎是瞬間,雷峰的精神為之一振,就像一口氣喝了十瓶紅牛一般抖擻無比,唰的一聲鑽到床底下。
娘的,真的有一條地道!
沒有任何猶豫,雷峰一下跳進地道里,模著朝前爬。
就在此時,張老頭突然發出尖銳的叫聲︰「犯人越獄啦!犯人越獄啦!!!」
隨著尖銳聲音的響起,警鈴大作,所有的大燈全部打開,把整個監舍映染的如同白晝一般。
一隊隊獄警沖進來,直奔雷峰與張老頭住的監舍。
「報告政府!」張老頭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大聲道︰「9527找到了一條地道,他在越獄!」
「嘩啦」一聲,床鋪被掀翻,露出床下的一個大窟窿。窟窿里,雷峰撅著**使勁的往里鑽。他很納悶,為啥這個地道前面這麼窄,連腦袋都擠不過去。
「 ! !……」
槍擊拉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傳到雷峰的耳朵里。
他慢悠悠的縮回來,看到滿屋的獄警,裂開嘴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報告政府,我要是說我在除四害你們相信嗎?四害呀!蒼蠅、蚊子、臭蟲、老鼠……嘿嘿嘿……」
「我相信。」管教發出冷颼颼的聲音︰「這里是二樓,就算你把樓板挖通鑽過去,也只是從上一個監舍掉進下一個監舍而已。」
「啥?這是二樓?」雷峰瞪大雙眼。
「啪」的一聲,一根電警棍狠狠戳在他的身上。藍色的火花頓時絢爛的綻放,雷峰頓時縮成一團,瞳孔放大,身體發出劇烈的痙攣與抽搐。
「關進小黑屋。」管教揚揚頭道︰「那里四害更多。」
兩名警衛架起被電昏的雷峰拖出去。
對面一個擁有實木隔音門的單獨囚室內,披著睡衣的杜小花冷眼看著這一幕,眼楮死死盯著張老頭。
似乎感受到杜小花極不友善的目光,抱頭蹲在那里的張老頭慢慢的抬起脖子,沖張小花露出一個皺紋滿布的笑容。
「似乎有人想跟我對著干。」杜小花輕輕關上門,沖床上躺著的女人說道︰「回去以後告訴你們的獄長,有些事不是他能決定的,就算讓你陪我睡覺安撫我也不可以。」
「他可不是那個意思。」女人直接下床,光著身體走過來摟著杜小花笑道︰「跟你上床是因為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杜小花不屑的說道︰「為什麼不說南監區的那些人滿足不了你呢?」
「咯咯咯……」女人朝後退了一步,把自己完美的身體盡數展露,舌忝著嘴唇,撫模著自己柔軟的胸部媚聲道︰「他們的確滿足不了我,一群被酒色掏空身體的老年人。杜小花,在這里,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玩物,你也是玩物。但是我們卻有所不同,你是玩物中的王者,而我是管教中的玩物。你要擺正你的位置,我呢,也會擺正我的位置。」
「呵呵,這個比喻挺有意思的。」杜小花朝前走了一步,輕輕撫模女人的成熟嫵媚的臉頰,突然一把將其按的跪倒在地上發出低吼︰「給我吹簫,我要好好的玩你!」
女人看了眼扔在床邊的黑色獄警制服,伸出綿軟的舌頭伏在杜小花胯部賣力的吸允起來。
杜小花深吸一口氣,仰頭重重吐出,眼楮里散發出一抹濃濃的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