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未了的故事……
「大概是我身上沒有殺氣吧,西門莊主的劍氣在劈到我的時候生生止住了,但還是被劍氣削斷了幾根頭發~」
想想當時還真是險,她那聰明的小腦袋瓜差點就被他給劈了。
「嗯,還有呢,他說什麼了沒有?」溫書體內的八卦因子徹底被勾了出來,就連金鐘樓和謝小跡,也沒想到溫姑娘還有這一面。
「再有下次,死!」
「啊?」
「就這句啊,然後帥帥的就走了~」
汪玲嘟著嘴,西門若寒,還真是冷酷呢,可憐她當時嚇得小臉發白,半天都沒緩過來。這便是劍神的威力啊,不知道劍神笑起來,會怎麼樣?汪玲在腦子里偷偷想了想,立即打了個寒顫。她肯定會暈倒的好吧,要是劍神沖她笑一笑,小命她都能不要了。
「你難道就這麼算了?」溫書可不相信,這不是汪大小姐的作風。
「不這麼算了又能怎麼樣呢,哎!本想學江湖人,向西門若寒發個戰帖。但弄不好,這樣是會死人的。你也知道,每個和西門若寒比武的人都死了,他才不會跟你切磋著玩呢。」
汪玲想想都郁悶,這世上真的有一種人,讓你完全無能為力。接近都接近不了,想跟他說句話都覺得氣短。窩囊,太窩囊了,從小到大還沒有這麼窩囊過。
「可就這樣回去我又太不甘心了,第二天晚上,在入夜之前。我又跑到了飄雪山莊。管家看我可憐,就讓我進去住一晚。我從管家那里。不小心得知了莊主每晚都會在棋室,用左手與右手對弈。」
說到這兒。汪玲樂了,可以想見,當時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喏,就跟那姑娘一樣,要求和西門若寒對弈一局。」汪玲抬了抬下巴,點向正和金玉樓三人對峙的姑娘,「幸好我從小學棋,在棋一途,雖不敢說大家。卻還是不弱的。管家听說我會棋,看我的樣子也不像說笑,便讓我去試一試。」
溫書滿頭黑線,她現在確信這位管家是個真正的老月復黑了。怕是他家主人單身了這麼多年,他看著著急,什麼時候都想著幫其撮合撮合,連老命都不顧了。
「管家跟我說了許多西門莊主的禁忌,我都一一記在心里,然後將我領進了棋室。西門若寒見又是我。寒氣陡增,飄雪山莊一下子就從寒冬進入了嚴冬。老管家也顧不上我了,很不夠義氣地逃了,我頂著頭皮與他對視。差點沒落荒而逃。」
溫書現在真心覺得這大小姐是只十足的小強了,每次都是差點,最終都還是捱過來了。想必西門莊主也這麼想。每次都放她一馬,或許是西門若寒也沒遇見過這樣膽大、明明很害怕還能死撐的姑娘吧~
「我鼓起勇氣。向他發出了挑戰。劍術呢,我是比他不過。可這棋藝麼,孰勝孰弱,還不知道呢。西門若寒盯著我看了許久,我猜他是在想我到底有沒有說謊。我努力直起小腰板,那啥,輸人不輸陣是不?大概過了一輩子那麼久,我被他看得頭皮都麻了,他才轉過身,徑自回到了棋室。我以為他這是拒絕我了,還很郁悶了一下,就听見里面傳來他的聲音,‘進來——’」
溫書腦海里不由浮起棋室內,如冰雪一般的男人對棋室外正郁悶著的汪大小姐說話的樣子,不管結果如何,汪大小姐能達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從某種程度上說,她還算是強悍。
謝小跡也訝異地挑起了眉,這西門若寒沒有對我們的汪大小姐拒人于千里之外,還真是難得。
而金鐘樓則是在想著,西門莊主內心果然不似表面那般寒冷,他的心也是熱忱的。
「接著呢,小九,快點往下說啊,你想急死我啊~」這正精彩的時候,怎麼就停了。
謝小跡模模鼻子,真想叫溫三小姐淡定一點兒,這兒還有三個大男人竊听呢。
「我當時還以為是耳花,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直到里面的人又說了一遍,‘進來!——’我才‘噢’了一聲跑進去了。跟劍神下棋啊,我受寵若驚,連棋子都快捏不住了。西門若寒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責怪我下棋不專心,我嚇得不敢再想其他,把我平時最得意也最擅長的一套走法給使了出來~」
說到這兒,汪玲又得意地昂昂頭,「我的棋藝還是不錯的,西門若寒看我的眼神緩和了些許,低頭專心破我的局。你來我往,你設局我破局,如此幾個來回,我就隱隱有落下風之勢。最後,我可是將我壓箱底的絕招給使出來了,才勉強得到喘息的時間~」
「結果呢?」
「結果……」汪玲臉紅,撓了撓頭,「關鍵時刻,我睡著了~」看到溫書瞪她,小姑娘直覺地就想辯駁,「這不能怪我,動腦太傷神了,我能扛那麼久還是因為劍神的面子,否則我早就睡過去了~」
「我想,西門莊主一定很生氣。」溫書看著汪玲,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位大小姐啊,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極品,怎麼哪里都睡得著啊!「西門莊主那樣一個嚴謹認真的人,你在和他對弈過程中居然睡著了,你慘了~」
汪玲癟了嘴巴,腦袋也耷拉了下來,「還說呢,西門莊主的確生氣了。雖然我睡著了不知道這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我醒來時人就已經在飄雪山莊外了。我想,西門莊主一氣之下,就叫人將我丟出了飄雪山莊,見都不想見我了——」想想還真是失敗啊,這就是她第一次追人的經歷,慘不忍睹啊。
「那次過後,我就被我爹的人找到了,帶回了汪家寨,兩年都沒讓我出寨。怕的就是我又出去闖禍,或者惹惱了西門若寒,丟了小命。」
「嗯,你爹大概也是不想你再出去丟人現眼,這才是真的~」
「小書,你嘴好毒——」
「開玩笑的啦,但我還真是好奇,在你睡著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會有什麼有趣的事哦~」溫書總覺得事情不像汪玲說的那麼簡單,數九寒天,要是小九真的就這麼被西門若寒丟了出去,那肯定不會一點事都沒有。以小九那睡覺睡得天昏地暗的樣子,要是不管她真的有可能會被凍死的。
「會有什麼有趣的事,不就是我被人家給丟出來了?小書,你在笑話我嗎?好啊,你敢笑話我~」汪玲一下子竄了上去,撓溫書的癢癢。這兩天,這丫頭經常給她來這一招,溫書直覺想逃,兩個姑娘便鬧到房里去了。
留下大堂里三個男人,在那笑也不是、站也不是。而對面的那位姑娘,顯然也是察覺到自己被對方給忽略了,怒道︰「金玉樓,你是賭還是不賭?」
「姑娘要賭什麼?」
「就賭你會在一個月之內喜歡上我!」
「……」恁是金玉樓見過各種各樣的姑娘,能大言不慚對他說出這種話的女人,還真是罕見。這個女人要是只為了吸引他的注意,那麼恭喜,她做到了。
「怎麼了,小九?」
「噓——小書,我好像听到了好玩的東西。」汪玲把溫書拉了出來,兩人又趴到了廊干上,這才知道大堂的事正發生到高潮部分。
「差一點就錯過好玩的事了~」汪玲笑得樂哈哈,「這姑娘好厲害啊,這招太猛了,我之前用錯招了,應該跟這姑娘好好學學的。」
「幸好你不會這招。」溫書說得意味深長,對西門若寒,還是小九的那種笨法子比較奏效。
這姑娘的確很聰明,也知道如何吸引一個男人的注意力,但太聰明的女人,有時候難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西門若寒,是不會吃這一套的。即便她沒有見過他,還是覺得小九那令人哭笑不得外加啼笑皆非的法子比較靠譜。
「這招怎麼了?這招不錯啊,你看金玉樓,那臉上的小壞笑,顯然是對那姑娘感興趣了~」
溫書囧,這汪大小姐在別人感情之上倒看得分明,腦子也聰明。怎麼到自己身上就變成狀況百出,一副傻呆呆智商令人捉急的樣子呢?
「不過,這金玉樓最愛玩的便是感情游戲,讓他感興趣容易,喜歡就難羅~」
「你對金家五公子知道得挺多?」
「那當然了,我們汪家寨消息可是很靈通的。金玉樓雖然不似金鐘樓,連半個江湖人都算不上,但他這小賭王之名還是很招人注目的。相傳五年前他與一位藍姓女子進行過一場豪賭,一夜之間輸掉了五百七十萬兩,差點連褲子都輸掉了。」
「金家財雄勢大,幾個兒子很小就開始自立了,在外面有什麼事都絕少動用金家的財產,金玉樓輸得只剩一條褲子,卻又在短短半年之內東山再起,不但連本帶利將自己輸的贏了回來,還在大楊十八鎮開了三十六家賭坊。」
因為這事,金玉樓也算是賭界的一個傳奇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