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謝小跡,你個臭基~佬
一番診治之下,溫書已是滿頭大汗。
藍砂掌的掌力已消,孟公子的臉上也慢慢回復如初。雖然蒼白如雪,卻也沒有大礙。
「五公子,這兩個,紅色外敷,黑色內服。連續三天,孟公子便能痊愈了。」
「謝謝溫大夫了。」接過藥瓶,金玉樓鄭重拱手道謝。
「嗯~」床上的孟公子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孟兄——」金玉樓一步跨到床前,扶起孟公子。
「金五兄,我,我怎麼……」他記得,他不是中了張老怪的暗算,心道這次是活不成了。想他孟蘭君剛出師門,就遭暗算,回去如何跟師父老人家交代。
「是這位溫大夫救了你。」
「溫大夫?」孟蘭君看向屋里的第三個人,溫書正在擦汗,看到孟蘭君看過來,沖他笑笑。「孟公子感覺好些了?」
「是溫大夫救了孟某?」
「並非溫書一人之功,孟公子和五公子都出了不少力。」溫書笑著,接道︰「若非孟公子有獨門心法護體,金五公子又擅長純陰大法,在中了藍砂掌後及時壓制,便回天乏術了。」
「想不到姑娘年紀輕輕,就有辦法解張老怪的藍砂掌,武林真是奇人輩出。」
「孟兄這可就說錯了,溫大夫並非江湖中人。」
「哦?」這就更難得了。
「她是百草藥鋪的大夫,與我們明月堡倒是頗有淵源。」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為明月堡的人,金玉樓想到自己六弟和這位溫姑娘的緣分。也是樂見其成。就是他那位六弟動作太慢了,再不快點。溫姑娘就被人給搶走了。
三人又聊了幾句,溫書看看日頭。時間不早了,起身告辭。「五公子,孟公子,客棧那邊還有些事,溫書就先告辭了。這是我為孟公子準備的食療藥方,還有一些注意事項,靠五公子多費心了。」
在客棧那邊還有兩個病號,天山方芡芝還不知何時能送到,在這之前溫書還有許多的事要做。
「有勞溫姑娘了。我送溫姑娘回去。」
「五公子留步,孟公子方才醒來,更需要人照顧。客棧離這不遠,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溫書背著藥箱出了小屋,一路沒有停留,趕回了客棧。神明宮的人不知何時會再次出現,現在是關鍵時刻,她不能再給大家添亂。
「溫姑娘。」溫書剛推開門,就看到了金鐘樓從對面的樓上向她走了過來。
「金六哥。你不在房里養傷,怎麼在這里?」
「溫姑娘久久未歸,鐘樓不放心,想看看你。」
「沒事的。金六哥,我出去辦點事,辦完事就趕回來了。金六哥。別在這站著了,你背上的傷還沒好。我扶你回房休息。」溫書慶幸自己辦完事就趕完了,否則金六哥還不知在外面站多久。
「不用擔心鐘樓的傷。已經快痊愈了。倒是溫姑娘,下次出門的時候可以和鐘樓說一聲,讓我陪你一塊出去。」得知溫書不在客棧,金鐘樓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被神明宮的人擄走了。
他們這次從神明宮回來,傷的傷,昏迷的昏迷,謝小跡又去了神明宮,溫姑娘身邊再無人保護。神明宮的人要挑在這個時候下手,溫姑娘就危險了。這高升客棧,五哥安排了不少人在暗中保護,又有眾高手坐鎮,尤其是劍神西門若寒在這里。有他的地方,黑白兩道自會退避三舍,不敢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神明宮的人應該不會隨便闖進來。
但出了高升客棧,事情就不好說了。是以金鐘樓發現溫書不在客棧,方才這般著急。
好在這個時候,發現不但是溫姑娘,就連五哥也不在客棧。西門兄適時經過,見到方寸大亂的金鐘樓,微微皺了皺眉。
「那個女大夫和你五哥在一起。」說完,抱著寒劍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金鐘樓猜測得到了證實,知道是五哥帶走了溫姑娘,有五哥在一旁,他也便放心了。
雖是如此,金鐘樓卻沒回房,而是站在二樓,等著溫書歸來。
「金六哥,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在你的傷痊愈之前,要乖乖配合我治療。你又拉到傷口了,雖然開始結痂了,但還是會裂開的。」溫書真的很頭疼,還以為金六哥是個最好最听話的病人,原來最不讓人省心了。
金鐘樓笑著「看」溫書焦急為他張羅,臉上地笑容越發柔和。溫書一張小嘴一直在念,念金鐘樓不听話啦,念他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啦,念他再有下次,她真的就不管她啦。
溫書每念一句,金鐘樓嘴角的笑便深一分。
「笑!金六哥你還笑!」溫書一回頭,發現金鐘樓不但不知錯,居然還在笑。是,她承認,金六哥笑起來太好看了,讓她眼花繚亂。可問題不是這個,是金六哥怎麼可以不听話、乖乖養傷。
「呵呵~」金鐘樓的笑如最和煦的春風,響在房間,連整個房間都似有了暖意。溫書無奈地攤攤手,能怎麼辦呢,他不省心,她就只有多費點心了。溫書想敲破自己的腦袋,她實在是太沒出息了,嗚嗚~
西門若寒倚在房間門外,看著對面房里的兩人,嘴角勾起。西門若寒是高傲的,就連他的笑容,都帶了幾分高傲,看起來就像是嘲弄。也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西門若寒到底有沒有笑。
傍晚的時候,溫書經過西門若寒的房間,房里已經沒有人了。
「西門莊主好像出去了。」溫書這樣對金鐘樓道。
「西門兄一定去取天山方芡芝了。」金鐘樓篤定道。
「哦?他果然去了。」
「溫姑娘知道西門兄會去?」
「我猜的。看來這位西門大莊主,對小九是出人意料地在意呢。」溫書開心得不行,讓金鐘樓好好休息,自己則跑到汪大小姐的房間去了。
天山方芡芝,還有三天,能不能及時送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謝小跡去神明宮也有一天的時間了,不知他有沒有什麼收獲。
一只信鴿停在了窗外,金鐘樓起身,抓住了那只信鴿,將信件取下。金鐘樓慢慢模索著,書信上的內容很簡單。
是梨光派的二弟子戰江寄來的,信上說已經有了天山方芡芝的消息,昨夜天山降雨,戰江親自派人徹夜等在天山絕壁下。
事情果然如溫書所說,在一個時辰後,天山懸崖峭壁之中,有一株奇花盛開。戰江照著溫書所傳授的方法,用紅綾包裹,取下天山方芡芝,並放在一早就準備好的玄冰盒子中。
天山方芡芝一取下,戰江就騎上快馬,趕到事先約定的下一個地點。
「太好了!」金鐘樓模了模信鴿,將信鴿放飛,轉身來到屋外。
「溫姑娘,天山方芡芝已經到手了。」
「是麼,這真的太好了!」溫書雙掌一合,太棒了,現在最棘手的問題都解決了,小九有救了。
「對了,路上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而且公孫兄也前去接應,應該很快便能將天山方芡芝帶回來。」
「嗯!」
「天山方芡芝有消息了,運氣真好,剛回來就听到了好消息。」謝小跡大搖大擺從屋外走了進來,來到兩人之前站定。
「金鐘樓,三小姐,你們好啊~」
「謝小跡。」金鐘樓微笑。
「小胡子,你回來啦!」
「嗯哼。」就這樣,沒什麼其他的表示?謝小跡拉拉衣衫,正準備承受兩人熱烈的歡迎,誰知道兩人在說了這麼一句話後都沒了表示。
謝小跡模模鼻子,有些自討沒趣。
「我說金鐘樓,好兄弟回來了,你也不請我到屋里喝一杯?」
「杏花村的杏花釀,特地為你準備的,喝不喝?」
謝小跡頓時笑眯了眼,「我就知道金兄對我最好了。」
溫書滿臉黑線,心道,謝小跡你個臭基~佬,說出這樣的話都不嫌肉麻。溫書第一號情敵出現,不是橫門山的奚大小姐,而是這討厭的小胡子。
「溫姑娘,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金鐘樓,三小姐還要忙汪大小姐的事,我看我們先喝著,給她留點就成了。」杏花釀有限,三小姐喝起酒來比男人還厲害,一壇杏花釀被她盯上了哪還有他們的份。謝小跡心道。
而這事看在溫書眼里,就完全不是個味了。
好啊小胡子,想和金六哥單獨相處,不想有她這個電燈泡在場是不是?她偏不如這小胡子的意,她非要去,酒她也要喝!
三人進了屋,金鐘樓取出杏花釀,三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來。
「溫姑娘,這酒後勁挺大的,還是……」
「沒事,我沒事,金六哥,我酒量好著呢。」溫書盯著謝小跡,頭也不回地答道。
溫書為了不想讓小胡子多喝,自己喝得是又急又猛。這杏花釀後勁十足,是金鐘樓特地托人捎來的,比一般杏花釀的後勁要大得多。加上這酒有個特點,需得慢飲,否則很容易醉。溫書酒量素來不錯,然一時喝下大半壇的杏花釀,漸漸的是有些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