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長耳朵了!」
埃斯見到單久的那一秒,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孩子王身後的獸人小孩們也驚呆了……他們一直以為單久是只好欺負的亞獸。一群膽子小的破孩子,嘴巴一扁,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單久就會把他們拎起來胖揍一頓一樣。
耳朵一顫,「是單久。」
「小單久,你居然有耳朵?」
被父親關緊閉好長一段時間的迦亞在路上遇見了單久,圓鼓鼓的眼楮瞪得銅鈴般大。
耳朵一顫,「你才居然有耳朵。」
「單久……你的耳朵怎麼回事?」
老約翰尼在躺椅里驚訝睜大渾濁的雙眼,縱橫的皺紋相互牽連,拉扯糾纏,形成一副驚詫的表情。
耳朵一顫,「就這麼回事!」
……
以上,是單久千辛萬苦起早床後,到小鎮的所見所聞。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怎麼了!我就是長了對傻逼逼的毛茸茸的軟尖尖動物耳朵怎麼了!他們沒有耳朵嗎?憑什麼都對我的耳朵指手畫腳!」
單久憤怒的在床上打滾,由于情緒過于低落,黑乎乎的尖耳朵無精打采的耷拉著。
「別難過,他們只是不習慣。」
「不習慣個屁,根本就是歧視!用看動物一樣的眼神看我!」
雷諾緊緊盯著單久,覺得自己的心尖也隨著單久的耳朵起伏,一顫一顫的。
「……」單久月兌力,「為什麼你也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收回視線,聲音微弱,「好看。」
今天早上,雷諾帶著單久到小鎮向老庸醫約翰尼咨詢。畢竟單久的獸化時間太晚,適應能力太差。約翰尼簡單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大致意思就是︰好好養著,補充營養,多做運動,提高身體素質。到後期獸化加速力量失控時,再帶著單久來找他。
再直白一點,就是,怎樣養的豬肉好吃,就怎樣養單久。等豬肥碩了該宰割來吃了,單久也就差不多該帶過來給他瞧瞧身體狀態了。
雷諾突然有些後悔前兩天沒有讓單久好好吃肉,他看上去似乎瘦了點。
「想吃點什麼?」
單久在木床上翻滾,「耳朵。」
「單久,你餓了嗎?」
單久憤怒的在木床上翻滾,「耳朵。」
「想吃肉嗎?」
單久喪心病狂的在木床上翻滾,「耳朵!」
好吧,雷諾全當他在撒嬌了。
「單久久……」
突然,單久動作一滯。
他突然覺得……**有點癢癢。
然後,有什麼東西,一根……嗷,越來越長了!
單久驚悚的瞪大眼楮,長個動物耳朵還會導致大小便失禁?
好!想!哭!
雷諾見單久老實了,還以為是對方是在為那句‘單久久’而生氣,單久似乎不喜歡他那樣叫他。可是雷諾卻覺得,久久,久久的叫著,會讓他莫名的心情舒暢。
突然,雷諾看見單久從床上跳起來,手忙腳亂開始月兌褲子。
月兌!褲!子!
雷諾整個人都︰「!」
當然,事實證明雷諾思想略腐朽。
單久他不過是一臉欲哭無淚的,扒拉開小短褲,從身後掏出一條毛色黑亮,軟綿綿溫順低垂著的條狀物……
「雷諾,這是什麼?」
雷諾︰「……」
他還沒開口,單久就抬起一只手,做出噤聲的手指。
雷諾︰「?」
目光深沉的望著雷諾,沉聲道︰「你好好想清楚,再告訴我。」
雷諾︰「尾巴。」
單久︰「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告訴我這種殘忍的事實!婉轉點,婉轉點好嗎?」
考慮片刻,「好像是尾巴,貓科。」
「……」
單久別過頭,手一松,尾巴軟軟的垂下去,末尾卷起小小的彎彎。
雷諾靜靜等待單久消化這個事實。
他不太理解單久對獸化抵觸。
而且,不可否認,頂著尖耳朵,彎尾巴,一臉別扭的單久,看上去有種詭異的萌感。
半晌,單久腦袋一垂,耳朵一耷拉,尾巴一晃。
雷諾趕緊站直身體嚴陣以待。
「雷諾?」
「我在。」
單久臉一紅,「短褲邊沿勒到尾巴……我難受。」
雷諾在特定情況下總是異常遲鈍的大腦,緩慢的分析這句話的意思。
突然。
轟隆!
雷諾的腦袋里炸開一朵五彩繽紛的超大禮花, 里啪啦閃著耀眼的光彩。
暗金的眸子看向僅僅穿著一條小短褲的單久,目光從下方圓潤飽滿的腳趾頭慢慢的往上,筆直緊實的小腿,往上,白皙細膩的大腿,再往上……
雷諾啞聲,「如果你覺得難受,可以月兌掉短褲。」
單久眼楮一眯︰「你想太多了,雷諾。」
暗金的眸子隱秘的閃過一絲失望,既而義正言辭,「轉過來,我幫你看看。」
單久覺得有點別扭。
「都是男人,你害羞?」
歪頭想想,也是。于是單久就這麼轉身,跪坐在床上,**對著雷諾。短褲被微微扒拉到下方,露出半片飽滿的臀部以及一道深邃的縫隙……往上面一點,就是新長出來的貓科尾巴,一左一右不自在的亂晃。
雷諾腦袋空白了瞬間,然後逼迫自己移開目光,走開。
單久回頭,莫名的看著突然走到一邊的雷諾,「你干嘛?」
埋頭在小櫃子里亂翻,「找東西。」
「找什麼?」
手一頓,拿出一把小剪刀,「這個。」
驚恐萬分的伸手抓住尾巴護在懷里,單久尾巴和耳朵上的毛都立起來了,「你你你……你想干嘛?」
面無表情,「解決你的尾巴問題。」
單久瞪著桃花眼一陣咆哮。
「不準剪掉我的尾巴!再敢把你那把破剪刀湊近我**試試!」
雷諾輕而易舉翻過亂折騰的單久,手肘抵住他的後腰把他壓在床上,柔聲說,「別鬧,**翹起來一點。」
單久脖子都紅了,耳朵也燙燙的。
雷諾先生,您不覺得您這句話過分歧義,信息量太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