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采妮的身份特殊,不適合與千葉等人同行,林放也趁著機會得以月兌身。兩人在地獄的一家咖啡館等待米佳的消息。
當陳采妮了解到內幕的時候,明白了剛才的鬧劇不過是一場**luo的交易,心中難免有些失落。輕輕攪拌著杯中的咖啡,意味深長的講道︰「知道為什麼有很多人喜歡咖啡嗎?它就像人生一樣渾濁,充滿苦澀。」
「那是因為你沒有加糖。」林放從身後將她抱住,任憑柔軟的秀發摩擦鼻端,在她的耳邊溫柔的安慰道︰「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們達到了目的,應該慶祝才對。你的表現棒極了,看到千葉吞蒼蠅的表情,我簡直想要放聲大笑。」
「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變了。」陳采妮皺起柳眉,她開始看不懂林放,對權利的痴迷可以讓男人變得瘋狂,可是人可以變得這麼快嗎?
「即使改變也是因為你,有了千葉真人義女的身份你就可以在人界暢行無阻,難道你不喜歡嗎?我還要建立自己的事業,無論是在地獄還是人界,我要所有人都要知道林放這個名字,而你,就是和我分享成功的人,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林放坐回椅子上,順手在咖啡里加了塊糖,遞給陳采妮。「人生的確和咖啡很像,你要它是甜的,它就是甜的,想讓它變苦,它就成了苦的。現在,它是一杯甜美的咖啡了。你嘗嘗!」
陳采妮詫異的望著林放,眼神中充滿疑惑。
「你真的變了,讓人感覺害怕。」
「大概是最近遇到的好事太多,有點得意忘形。米佳進展得怎麼樣?我們也許該去幫幫她。」轉眼間,林放又變回充滿陽光的大男孩,和剛才的狂妄判若兩人。
「你確實沒有變,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陳采妮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門外的街道。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林放是個充滿野心的少年,可是想不到一個人可以將內心隱藏得這麼深。
因為她不知道林放曾經受過多少欺負,從小到大被人叫做野種不說,經常被同學打得遍體鱗傷,回家之後還要想盡辦法瞞住母親。經濟上的困難更加讓人難堪,同齡的小孩吵著要去書店買書的時候,他已經去舊書市場騙錢了。
這種環境里成長起來的人怎麼可能單純?怎麼可能沒有野心?
最初結識唐老的時候,他的確有過攀龍附鳳的念頭,可惜唐姍姍的冷淡讓他的幻想徹底破滅。之後,陳采妮出現了,兩人一拍即合。
陳采妮的幫助讓林放有能力將夢想附諸實施,地獄之行則是讓他大開眼界。一切進行得太過順利,到現在已經有如魚得水的感覺,所以他才按奈不住將野心表現出來。客觀的說,變化是遲早的事,陳采妮的出現只是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妮妮不生氣,我道歉還不行嗎?我剛才只是高興得過了頭,其實我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林放一路小跑跟在後面,嘴里不停的說著甜言蜜語。
「什麼好消息?」陳采妮突然停下腳步,兩人撞在一起。
「除非你先告訴我,你和日修羅是什麼關系?」急切中,林放還沒有忘記拿上一把,主要是憋在心里實在難受。「這幾天腦子里全是你們之間的事,根本沒有辦法思考,你想看著我瘋掉嗎?」
「只怕我若是說出來,你真的要瘋掉,你確定要听嗎?」陳采妮神情痛苦,連嘴角也在抽搐,讓人心痛萬分。
「幾千年的時間里就算發生幾段感情也沒什麼,何況你還親手殺死日修羅,說明你們之間早就沒有瓜葛,無論是什麼樣的答案,我都可以接受。」林放的話完全是在安慰自己,閉上眼楮等待著最後的宣判。如果換做是米佳,無論怎樣鬼混也沒關系,大不了從此以後不再踫她。
陳采妮卻是他的最愛,應該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即便只是曾經和別人戀愛也很難接受。
「你認為我和他從前是什麼關系呢?既然什麼樣的結果也能接受,何必還要追問。」陳采妮生氣的扭過頭去,不再理他。當然是裝出來的,林放若是真的不介意,她才會生氣呢。
「你不肯說就是默認了,我以後不會再提起,對不起,傷害到你。」林放出奇的成熟、穩重,語氣中充滿哀傷和包容。
「你少裝成熟啦,我和他什麼也沒發生過,只不過是在陰陽門的時候見過,那個時候我才剛出道不久,什麼也不明白,他對我的幫助很大。」陳采妮又好氣又好笑,第一次就這麼給了他,撿到寶居然還不知道。
林放居然露出孩子似的傻笑,盡管早就猜出幾分,得到證實還是讓他欣喜若狂。
「別傻笑,說說你的好消息。」陳采妮紅著臉催促道。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們現在去找米佳。」
陳采妮疑惑道︰「不是在等米佳的消息嗎?」
「沒時間等下去了,千葉已經帶人下到地獄,精靈族和陰陽門之間的戰斗無論誰勝誰負都會在短期內結束。我們必須盡快控制住局面才能在不久的將來分到一杯羹。何況米佳的任務主要是接手黑刀勢力的生意,無論是什麼樣的組織,運轉的根本是錢而不是人。只要抓住財源,就能讓他們乖乖的听話。這個步驟早就完成了,我們隨時都可以攤牌。」
「那麼,你到底是希望精靈勝?還是陰陽門勝呢?如果是陰陽門的人勝出,我們可是沒有任何好處。」林放對待精靈族的態度耐人尋味,所以陳采妮有些擔心,她的最終目的是要瓦解陰陽門的勢力。
「放心,無論雙方的勝負如何,陰陽門這次死定了,別忘記有句古話叫做牆倒眾人推。螞蟻也能咬死大象,至于精靈。」林放突然發出一聲冷笑,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卓雅。
奴隸賣場關閉以後,大批精靈涌入城市,所以混在人群里並不顯眼,可是林放仍然發現了,沒辦法,男人站在街上的時候都喜歡看美女。
「她是在跟蹤我們,讓她消失!」陳采妮也發現了卓雅,提出這樣的要求,多半是因為女孩**上的名字。
「甩掉就行,沒必要和精靈族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