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縴細的玉手正在撥通一個手機號碼,手機里響了幾聲,接著,手機撥通了,在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季婷,你打電話給我干嘛啊,你不知道我很忙嗎?」那音調似乎有點氣憤。
「爺爺,出了點事,」季婷急忙說道。
「什麼事這麼緊急,你應該知道我正在接見我的醫生,」那個季老頭想了一想,說,「難道是那個叫肖吉的事?」
「是的……」
老人收斂了少許憤怒,接著說︰「他怎麼了?」
「我……我……我把肖吉給弄丟了!」
「什麼?」季老頭一下把聲音都提高了少許,「一個大活人怎麼說弄丟就弄丟了,你有沒有找過?」
「本來還好好的,我們每天一起上學,每天一起回家,我認為他已經被我吸引住了,可哪知突然有一天他竟然說他不去上學了,然後第二天他就休學了。」
「怎麼就休學了?」老人說。
「可能是因為他來學校的這段時間外校流氓一直找他鬧事,對他的壓力太承重了,而且周圍人的嫌言嫌語太多了,任何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的,我認為他是一個很復雜的人,並不是他外表這麼簡單。後來,他決定離開。」季婷似乎動了情。
「走了?」
「是的,走了,听他父母說他去了他爺爺家。」
「你是要我幫你查查他爺爺家在哪里?」季老頭說。
「不是的,爺爺,我手下人已經查到他爺爺家的正確地址了。」
「那你還不快把他給我找回來,萬一他弄出點事,然後給日本人知道就麻煩了,季婷,你現在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爺爺,問題是現在不用找,也不能找了!」
「又怎麼了?」
「因為,」季婷頓了頓,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因為,他現在正在日本人的地盤……」
……
「你醒了?」肖吉對躺在一張席子上的周俊說道。他看著這位強壯而又悲涼的人
「恩。」
「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多謝照顧,我周俊是不會忘了你的恩情的。」
肖吉為了不吵醒爺爺,就招呼周俊到門外說話。
「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我決定幫助你,讓這里重新回到以前那種環境。」
「兄弟,你還太天真,不是任何事都是想到什麼就能做什麼的,」周俊嘆了口氣說,「要是能行的話,我早就做了,呵呵。」
「你不相信我?」肖吉問。
「相信是相信,可是我們去跟他們斗已經不是一次了,都是以失敗告終,那簡直就是雞蛋踫石頭,我們的信心就是在其中一次又一次地磨平了。」
「可——難道你們就想這麼下去?」
「當然不想,」周俊大聲說,「我的兄弟還在外頭等著我回去呢,我不能就丟下他們不管啊!而且,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我說過要幫我那兄弟的父母鏟除這暴行就要做到,」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可是,這要到什麼時候?」
「那還不就得了,讓我來幫助你們。」
「可是,小兄弟,不是我說你,就你那身板是扛不住他們幾拳的。」周俊打量了一番肖吉說,他雖然佩服肖吉的勇氣,但事實是不容改變的。
「大哥!容我叫你聲大哥行嗎?」肖吉看看周俊,周俊對他點了點頭,「大哥,你別小看我,我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相信我,沒錯的。」
「真的?」周俊將信將疑。
「真的!雖然我討厭暴力,可是我曾經,曾經一個人滅了一個族!再說了,為了我那年邁的爺爺,我也得和他們拼了。」肖吉說得很自信,他對于自己滅了鬼發族還是很有自信,不過自信只是暫時的。
「滅了一個族?就你?吹牛不打草稿,」突然,周俊象是想到什麼急忙說道,「等等,你說的是哪一個族?」
「鬼發族。」肖吉輕聲說。
「啊——」周俊輕聲叫了一下,「你,你就是那一個人滅了族的少年?就是你把陳龍硬生生地打回去的?」肖吉點點頭,周俊睜大了雙眼,又一次打量了肖吉,說,「怪不得我覺的你的名字很熟悉,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太令我吃驚了,沒想到我會在這里會踫到你。」
「你怎麼會知道我?我就這麼有名?」肖吉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大概不知道我們那里關于你的事都傳開了,你簡直就是了不起的人物,用一個下午就把挑事的陳龍給干掉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就是個帶頭的嘛,」肖吉說道。
「你不能把他看得這麼簡單啊,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他的背景,」周俊又一次發問。
「不知道。」肖吉說。
「怪不得了,他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啊,讓我來教教你,你應該知道上海大概有二十一個區,每一個區除有警察外,還有為數眾多的流氓阿飛,誰來管理和約束他們成為了一個至要的關鍵,所以,在暗地里就誕生了各個幫派,經過長時間的拼殺,每個區都有了自己的主要管轄幫派,這些幫派往往是很難動搖的,在他們的手下還有眾多的小幫小會什麼的,要挑掉他們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陳龍則是上海楊浦區的管轄幫派的頭子,作為一個頭子,當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家伙,他為他的手下出氣,沒想到反倒自己被打了回來,當眾讓他出了糗,所以,你能打敗他當然是很不容易的,現在知道了吧,」周俊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而我,是虹口區的頭子,呵呵,我離開了這麼久,現在肯定是亂做一團了,說不定我們的地盤已經被掀了,唉。」周俊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了,我只想問你,我現在有沒有資格和他們斗。」肖吉又一次堅定地說,他必須救自己的爺爺。
「有是有,可是,你這麼做不是輕生嗎,萬一我們失敗了,倒霉的是你,你要想想清楚。」
「我已經想清楚了,如果我們不反抗的話,我們就必須永遠呆在這里!」肖吉看了看遠方,說,「我可不想就這麼算了。」
「好,兄弟,就憑你這麼一句話,我們就拼了,反正人終究是要死的,還不如死得痛痛快快,如果我們這次沒有死,而僥幸逃了出去,我就讓你加入我們幫會,怎麼樣啊?」
「呵呵,不要這麼自信,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了,我本生就很討厭流氓的,你可不要生氣啊,我可是一個好孩子,哈哈。」肖吉爽朗地笑了。
「好!夠直白,我就是喜歡和你這種人講話,大家心貼心的,爽——,」周俊也大聲放笑。
自從這一天起,肖吉就和周俊開始研究如何反抗的計劃,他們召集了周俊那些受盡折磨的兄弟和當地能奮起戰斗的民眾,秘密結會,討論著作戰方略。肖吉作為一個高中生沒有什麼特別的主見,倒是周俊很有辦法,深思熟慮,做事嚴謹,經常是想十步走一步的人,根本看不出有流氓的味道,給人一種安全感,所以眾人也非常尊敬他,他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霸氣。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中,時不時的有人挑事,也有幾個人被那胖子打,但都忍住了,沒有把這個計劃說出來,眾人為了自己心中的一個信念奮不顧身,肖吉明白,那些比自己弱的人都挺了過來,難道自己要退縮嗎,所以肖吉往往是替人挨打,畢竟肖吉有異能的保護,那點傷並不重要。漸漸的,肖吉在人們的心中也佔據了一席之地。
在這段時間中,他也在拼命地練習著異能,卻毫無進展。
在期間,他們還偷偷去看了看那家日本工廠,使他們震驚的是,這外表是一個食品工廠,可在內地里,是一個人蛇集團,經常用貨車把一些年輕少女抓到工廠中,被那些所謂的「教官」百般凌辱,然後秘密地運出中國,到日本給人當妓女,可是那個工廠的老板到底是誰,他們就不從而知了,但有一點是可以知道的,他們的老板權利甚大,辦這種事,最重要的是能用自己的權利來買通各種官員,然後在風平浪靜的外表下逍遙法外。
看到那些少女的遭遇,周俊和肖吉他們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大家都是中國人,難道我們中國人就這麼不爭氣嗎?不!不是的!警察不管的事他們來管!在這種決心下,使他們有添加了許多動力,所以他們決定除了要解放這里外,還要鏟除那個工廠,這是一顆毒瘤,一顆迫害中國人的毒瘤!他們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