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火災被撲滅了,建築物已面目全非,橫七豎八地放置著殘木斷鋼,地上焦碳東一片,西一片,到處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氣味,死亡似乎籠罩著這不安的建築。上海大劇院在頃刻間便灰飛湮滅了,一座水晶宮殿在血腥的怨念中化為了灰燼。消防車,警車閃爍著刺眼的明燈,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現場,消防員看到此情景也不住地搖頭嘆息,不忍目睹。
在焦驟的廢墟中,檢視人員經過謹密的堪索,發現火災中遇害者中並沒有一個叫「肖吉」的人,這讓天天大緩了一口氣,可是這又引出了另一個問題,肖吉現在在哪兒?
大賽的內幕被暴光了,所有人大失所望,原本平衡的比賽被扣上了金錢的幌子,讓人很不舒服、不自在。但由此也看到了,中國現有娛樂界所存在的問題。
之後的幾天,周俊、陳龍、東方如都讓其手下,在上海做地毯式的搜索,立誓要把肖吉找出來,但均無功而返,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倒是東方如的父親靠其龐大的人脈關系,得知了肖吉的下落。
當肖吉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兒子並沒有死,像其他人一樣,都不敢信自己的耳朵,「哪有人死而復生的?」不過,既然有這麼多人親眼看見了,哪還有假?肖父肖母放棄了工作,每天呆在家里等著自己兒子回來。雖然他們沒有工作,但他們並不愁沒有吃穿,因為天天有著可觀的收入。現在天天,每天都掛者笑容,盡管大賽的結局不令人滿意,但因為大賽中她出彩的緣故,很多經濟公司想親自包裝天天,天天是一個很有明星資質的人,憑借著迷人的身段和燦爛的微笑,必定會抓住眾人的心,這樣的人一定會給自己的公司帶來高額利潤。娛樂界如獲至寶,紛紛向天天發出了誘人的邀請函。
天天即便不知道肖吉在那里,但是她還是每天期盼肖吉的回來。
陳龍與周俊的關系經過這一件事變得極好,並有合伙的意思,陳龍很感激周俊,原本可以借機除掉對手的他卻救了自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周俊,此時自己一定是堆白灰,難道自己還要恩將仇報,這樣就太不道義了。
這樣一來,上海黑道的對立關系變為了二對一,北野洋子被孤立了起來,這對她很不利,但對方也不敢輕舉妄動,雙方仍舊僵持。北野洋子的恐怖力量仍是不容忽視的,況且在她的背後還有個更為強大的組織。
新聞界大做文章了一番,有的著重寫東方如的「新任男友」,有的寫林學海,有的寫這次大賽的內幕剖析,然而最主要的還是寫天天的故事。這無疑是個熱門話題,每一個報社都派其最優秀的記者去采訪天天,試圖去了解天天和其背景,但其背景怎麼查都是一個謎,似乎在其十六歲的時候,世界上就突然多了這麼一個人。
關于李美麗,據報道仍然在逃,不過警方已掌握充足的證據,逮住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
肖吉從床上醒來,斑駁的陽光從窗簾的細縫中射了進來,照在蒼白的被子上。他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後脖子還微微作痛。再細看這個房間,雪白雪白的,從床到床單,從床頭櫃到牆壁都是雪白的,空氣中彌漫這酒精味,「醫院?」肖吉自問道。
他從床上直起身,又環顧了一遍房間,這時,他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文件夾,上面寫著「肖吉」兩字。這使他感到了興趣,肖吉把文件拿了過來,從里面抽出兩份文件。
第一份文件寫道︰「肖強,學號二十一,水咒術二班學生,學生住宿樓二號二一零三室。」
第二份文件記道︰「肖強,男,二十九歲,教師編號**七五七,任水咒術二班班主任。」
肖吉看得一頭霧水,怎麼又是學生,又是老師的,而且「肖強」這個詞怎麼會出現在上面。就在此時,他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了,進來兩個人,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白發長須,前者是楚相嚴,後者便是葉校長。
「你——」肖吉詫意道,他還在想,眼前這人還不正是那個打傷自己的人嗎?為什麼他會在這里。一個接連一個的問題遙繞在他頭上。
葉校長點了點頭,示意楚相嚴出去。楚相嚴很恭敬地點了點頭,葉校長待其出去後,他對著肖吉端詳了一陣,接著翻起右手衣袖,露出一道紋身,紋身是一個骷髏。
肖吉輕叫了起來,「啊!這不是……這不是……。」肖吉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見肖家的紋身,難道眼前之人是肖家後人?這是不可能的,肖家已經沒有多少後人了,確切點說,就只剩下了肖吉一個,按理說這個世上除肖吉外應該沒有人有這個紋身了,不過這個紋身雖然看上去栩栩如生,但相比肖吉的那個卻少了幾分靈氣,畢竟肖吉的紋身里有個「活物」。
葉校長拂了拂長須,突然雙腳一彎,跪下了,然後連向肖吉磕了三個響頭!
肖吉還在愕然之中。葉校長站起身說道︰「您好,老夫叫葉秋雲。剛才那人叫楚相嚴。我很抱歉讓您在十分唐突的情況下來到此地,我代表葉家向您賠罪了。」說著,他又要跪下。
以葉秋雲的年紀,都可以當肖吉的爺爺了,肖吉怎麼能眼睜睜地看比自己大好幾輩的人連著向自己叩頭呢?肖吉哪能消受得起呢?肖吉一躍從床上蹦起,跑下床,扶起葉校長,說道︰「我……我不認識你,你怎麼向我這陌生人叩頭呢,而且,你身上那個紋身……」
葉校長說道︰「你們肖家對我們葉家的大恩大德,我墨齒難忘,叩頭又算得了什麼呢?」葉秋雲坐了下來,開始講述一段家史,肖吉則在一旁傾听,他對于自己家族了解甚少,但肖勝天有絕口不提,這前因後果又是什麼?肖吉自然不知,他也希望能從葉秋雲的口中了解一點細枝末節。
原來,在兩百年前,肖家與葉家都在為朝廷效力,肖家在大理寺任判官,而葉家則在皇宮之中擔當皇帝的貼身侍衛,兩家的交情甚好,並且往來通婚。可是,有一年,葉家得罪了當朝一品大員,而遭九卒滅門,幸得肖家極力袒護,然後暗渡陳滄,才沒有造滅門慘案,之後,葉家定居四川,在那里隱姓埋名,雖然如此,但其勢力並有因此削減,反而增加,與肖家的往來也更為密切,對肖家的恩德從沒有忘懷。但是,五十年前,當他們得知肖家被全滅的消息時,如五雷轟頂,悲痛萬分,雖然那時有傳言說肖家無一後人,不過,葉家從沒有放棄過希望,為了謹記恩情,葉家人的右臂上都有肖家的紋身。
「現在我終于找到了,」葉校長說道,「您,肖吉,您就是肖家的後人,我,葉秋雲,甘為您效犬馬之勞,葉家也全听您的差遣。」
肖吉在一旁听,連連搖頭,「這怎麼可以,那恩德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我又沒有對你們做過什麼好事,而且我對你們葉家也不了解。」
「不!」葉秋雲說得極為干脆,「我們葉家的人生來就不是那種背信忘義之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還是懂的,更何況是救一個家族這樣的恩德。」
肖吉又道,「我先不和你說這個,這個文件又是什麼意思。」他拿起床上的文件。
「對了,這個是我為您準備的。我知道,現在世道太亂,而您的仇家也一定會來找您的,所以我希望您能留在這里。」
「這里?」肖吉不解。
「是的,這里,這里是盤古學院,是中國第一個異能學院,您放心,這里絕對安全,可以說是整個中國最安全的地方,您在這里完全可以安心修養,我知道,您現在想要重振肖家,我們葉家一定會全力幫你的。」
被葉秋雲這麼一說,肖吉才想起來有「重振肖家」這擋子事,他最近被許多事牽連,先是變態殺人魔,後是大頭哥,根本無法使他顧及其他。
葉秋雲繼續說道︰「我是這里的校長,您在這里的一切料理都有我來安排。所以,我為您做了兩手準備,一個就是在這里做學生,另一個就是做老師。」
「兩手安排?當老師?」肖吉愣了一下,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當什麼老師,就憑他那點半調子的學識能教什麼書。
「對的,您現在的異能水平已經超過了一般人,連‘水體平衡’都已經學會了,您絕對有資格做老師。」
肖吉心中一抖,隨即又苦笑了一下,心想︰「沒想到此人連我會水體平衡也知道,可是我從來沒在外人面前展示過?再說了,會水體平衡有什麼用,先前還不是被那個叫楚相嚴的人打暈了?」「我看我還是老老實實做學生吧,」肖吉說道,「對了,我希望你能暫時保密我的身份,以免暴露了不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當然的。對了,眼下正有個機會重振肖家,」葉校長瞥著眼楮看肖吉,喃喃說道。
「什麼機會?」
「就是四個月後的比賽,不過,那里高手如雲,」葉校長又看了眼肖吉,說到底,他對肖吉的實力仍報有懷疑,雖然肖吉會水體平衡,但那是遠遠不夠的。
「你指的可是‘天下異能’,」肖吉對這個比賽也有所耳聞,「听說這比賽的關注程度極高。」
「正是,假如你能在比賽中拿到名次,然後再重振肖吉便易如反掌。而我們學校也正是為了這個原因而建造的。參加比賽的人有五個,從老師和和學生中選拔,基本是老師去參加的,當然了,我會特意留一個位子給您的。」
「這倒算了,我想靠我的水平去拼拼看,」肖吉說道,他想,這樣做一方面能完成肖勝天的遺願,另一方面是鍛煉自己的實力。
「能有這想法很好,」葉秋雲說道,雖然他從來沒有忘記肖家的恩德,但一點兒也沒有想到一個家族的振興竟然會放在這麼一個青年的身上,眼前這人到底有沒有資格讓自己效力呢?萬一他是一個扶不起的劉阿斗怎麼辦?葉秋雲的心里最終也沒個底,在這個高手如雲的學校里,肖吉能出人頭地嗎?
「您既然是想做學生,那麼我現在就帶你去你的寢室,因為您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住在平民樓。請您穿上衣服,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肖吉下床穿起衣服,和葉秋雲一起走出房間。
「盤古學院位于崇明,您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學校的住宿區的教師樓,」葉秋雲說道。一路上,肖吉看見來來往往的老師都對葉秋雲十分恭敬,可見這個老頭在此地的地位。「學院有三大校區,」他繼續說道,「分別是教學區、住宿區和學習測驗區。學習測驗區還在建設中。這幢樓的隔壁是高級學員樓,再隔壁是平民樓,我將帶你去那里。你以後找我就到教學區的教師樓,我在頂樓的校長室。」他們在走道中,所以葉秋雲把「您」換為了「你」。
大概走了十分鐘,他們才來到平民樓。肖吉本以為平民樓應該「破」一點,可沒想到這樓竟然是如此的華麗,大約有三十層樓高,每一個窗戶都晶瑩透亮,而且每一個房間都配備空調,整個樓房給人一種高大威猛之感。男女學生們在樓門處進進出出,看到葉秋雲都鞠躬致意。
肖吉與葉秋雲乘電梯來到二十一樓,敲開了二一零二的房門。開門的是個稍胖的小伙子,旁邊還有一個稍瘦的男生。
「葉校長好,」那個稍胖的男生恭敬地說道。
「夏冰,我今天給你們帶了一個新生,他叫肖強,」說著,葉秋雲指了指肖吉,「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們的室友了,他是新生,對這里還不熟悉,等會你們給他介紹一下吧。」
叫夏冰的人「哦」了一下。葉秋雲帶著肖吉進了房間,這居室是三房一廳的,每個房間配備了一個衛生間。肖吉怎麼看也看不出這是「平民房」,心想,那高級學院樓一定還要氣派。葉秋雲領著肖吉來到其臥室,床上已經放好了換洗的衣服,書桌上也放著一些參考資料,看來他是早有準備。然後,葉校長離開去辦自己的事了。
見校長一走,那兩個男生便招呼肖吉走到客廳坐了下來,那個瘦的說道,「你好,我叫張謙,以後我們就住在一起了,所以,我們應該互相熟悉一下,你就把我們當成自己人吧。」
肖吉上下打量了他們,他覺得夏冰這人比較憨厚,而張謙這人比較質樸,眼瞧這兩人均不是有心計之人。「你們好,我叫肖強,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肖強啊,我就開門見山了,能到這里讀書的,都是些異能人,而且年齡都和我們差不多,我會喚術,張謙會土咒術,那你會什麼呢?」夏冰問道。他很謹慎,惟恐引狼入室。
「我會一些基本的水咒術,」肖吉說道。
「啊?你會水咒術?那你可——,」夏冰吃驚道,似乎有些不祥。
「那我來說一下課程安排,這里的課程是很松的,」張謙說道,「一天只有兩節課,一節是理論課,而另一節是實踐課,因為我們的能力是不同的,所以實踐課是分開來上的,但理論課還是在一起上的。理論課是每天上午,而實踐課則沒有固定時間,全憑老師喜好。」
「啥?憑老師喜好?」肖吉問道,他心想這里的教學制度怎麼這麼怪,難道是這里的老師有問題?
「恩,再說明白點,我和張謙的實踐課暫時是固定的,是每天的下午一點到三點,而你們的課程是很沒有時間規律的,不過大部分時間是在——半夜,以前你們的老師是個叫李敖文的老頭,水平听說還不錯,可惜突然走了,換了一個性格特別……特別……怪的老師來,」張謙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們客廳中有一抬電腦,和學校網絡是相通的,你可以從上面獲知一切信息,其中就有你們水咒術的課程安排。」說著,張謙帶肖吉來到電腦前,連上了網,打開了一個校園論壇,「果然,你看,你們上課的時間很變態——晚上十一點……」張謙無奈苦笑道。
肖吉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晚上十一點!?這的確有些出乎意料,可又符合「半夜」的規律。
「還有,」夏冰壓低的嗓門說道,「如果你想在這里混下去的話,首先要遵守的一條法則就是︰永遠不要惹這里的貴族生。」
「貴族生?」肖吉不解地問。
「學生一共有兩種,一種是貴族生,另一種就是像我們一樣的平民生,我們只允許學習咒術和喚術,而他們是被允許體術的。這個學校里最有名的就是體術老師,告訴你,他們都是些參加過‘天下異能’的人啊!所以,能參加大型比賽的也都是些貴族生。」
「原來有這麼復雜,」肖吉的腦袋開始有些脹了。
「肖強,這才是一小部分,其中的道道多著呢,你數也數不清,你以後要多上上網,了解了解學校動態。」
之後,他們仨人又談了許多,都是關于生活起居的,經過長時間的談論,他們的關系也好了許多,因為喜好有共通之處,還真有點兄弟的感覺。肖吉也從中知道些關于貴族生的事情,他們都是有錢人的孩子,其父母供他們來這里讀書,這學校有一半的贊助費是來自他們的父母,也正因為這樣,他們常常扮豬吃老虎,不過,他們犯了點事,學校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夏冰看了看鐘,時候差不多了,便叫肖強和張謙一起去吃晚飯。
每個人都配備了一張飯卡,學校中有專門的食堂,可容納一千多人同時用餐。可是,其中卻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平民生必須先讓貴族生和老師坐下,自己才能找位子坐,所以,有許多平民生往往因為沒有座位而蹲著吃飯。貴族生的飯卡里有許多錢,這樣就可以買到許多飯菜,多葷少素,而平民生則相反,多素少葷。
肖吉是新生,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規則,來到食堂門口,見站了許多人,他們都沒有入座,而巨型食堂卻有許多座位空著,肖吉很自然地走了進去。此時,老師已經吃好飯陸陸續續地從邊門出去了。許多貴族生倚著飯桌吃著大魚大肉。當夏冰和張謙想叫住肖吉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都不敢出聲。
肖吉來到食堂底,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菜,裝到飯盤上,準備找個位子坐下來,美美地享用一頓飯菜,他大概有些日子沒吃過好的了。可是,當他一轉身,便撞上了一個人,說是撞到了人,不如說是撞到了一堵「牆」,盤中的湯水澆了自己一身。
肖吉急忙說道︰「對不起。」這時,他才真正意識到,偌大的食堂才只有幾個老師和幾十個衣著得體的學生在用飯,其他人都擠在門口。
夏冰與張謙趕緊跑上前,不停地對肖吉面前的人鞠躬道歉︰「東哥,東哥,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次吧。」
「放他?」肖吉面前的人說道,此人,身材魁偉,整整比肖吉高出一個頭,長相頗為英俊,兩眼間似乎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不行,放了他豈不是破了這里的規矩,你要知道,制規矩的人是我,我可不能破了自己的規矩啊。」當他說「啊」字的時候,肖吉已經覺得月復部劇痛,一口酸水霎那間吐了出來,原來,此時的肖吉已中了十幾拳,這十幾拳快如閃電,肖吉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盤子從肖吉手中劃落,雙手抱著肚子,夏冰和張謙剛想扶起肖吉,可自己也身中幾拳。
「王杰東!」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高聲說道,其手中抱了一部聖經,「你怎麼又在欺負其他同學了?」
「楊老師,」王杰東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是他們先潑我湯的,老師你看看,我這新衣服——」他張起衣服上的幾點油漬。說完,他就轉身離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大笑,「新生——,你如果不服,晚上就到寒水灣來找我——。」王杰東和一群貴族生,有說有笑地離開食堂。
那老師扶起肖吉,說道︰「傷著沒有,同學?」肖吉微微點點頭,他只有點頭的力氣了,「夏冰,快帶他去醫務室!」夏冰和張謙挽著肖吉,走出了食堂。這時才有不少學生陸續進入。
肖吉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躺了一會兒,頭腦才漸漸清醒,他怎麼也設想到第一天來到這里便遭了一頓打,而且他還窩囊。
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
夏冰則在一旁照看著他,「肖強,經過這件事,你也應該多長個心眼了吧,少惹貴族生。剛才那個老師姓楊,叫楊天靈,是這里有名的好人,幸虧他幫忙,要不然我們可就慘了。他是一個基督教徒,手里有事沒事總抱著一本聖經,是我們的理論課老師。」
張謙從別處端來了一杯水遞給肖吉,肖吉淺喝了一口,又睡了下去。夏冰與張謙悄然離去。
睡夢中,肖吉腦中一直浮現著王杰東的身影,但無論肖吉怎麼努力,他都踫不到王杰東的身體。王杰東放肆地大笑著,扭曲的嘴巴里一直冷嘲道︰「小子——,這就是咒術與體術的差距,哈哈哈哈。」
肖吉猛然驚醒。窗外月上枝頭。肖吉依然回味著夢中的一段話,他心里明白,靠自己現在實力,要對付體術實在難上加難,自己反應根本跟不上他們的步伐、拳頭,也就是自己眼楮追不上對方的速度,這是肖吉現在要解決的問題。
突然,肖吉想起晚上有課!這節課是他進盤古學院的第一節課,怎麼能遲到呢?他從病床上翻身躍起,走到門口,這時,又一個嚴肅的問題擺在他的面前——現在該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