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東方如眺望寒水灣的時候,寒水灣在所有人的關注下正發生著變化……
王杰東依舊放肆地大笑著,嘴角快翹到耳朵根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涌漲的潭水。潭水在不經意間開始瘋狂的旋轉了起來,似乎還帶動了水面上的風。一些在樹上的貴族生指著湖水大喊︰「快看啊,湖里有兩個紅點!」眾人都隨聲看去,當然,王杰東也不例。
但是,王杰東還沒有看清那紅點到底是何物時,在他腳下的水在別人不注意下,擬化成一只手的模樣,牢牢地抓住了他,王杰東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異能氣眨眼間包圍了他,在這種夾雜的殺意的異能氣里,會體術的王杰東居然毫無作為,水一般的手用力一徹,隨著慣性再反向一擲,王杰東便被高高地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樹上。
憤怒的波濤一涌上岸,瞬間把夏冰卷了進潭水中。
寒水灣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因為其一年四季的水都是寒澈無比的,秘密在于潭水雖然靠海,但它是一個封閉的湖泊,湖底一直連通著一條地下水,在幾千米下,地下水又連接著一個萬年冰層,長年累月,冰層在地殼的運動下融化成冰塊,接著冰塊上浮,在上浮的過程中吸收大部分的地熱,到湖面的時候已基本融化完畢,而湖水的溫度也隨之降了下來。這種水質純而寒,能迅速凍結傷口的感染並且能清理和治療。夏冰已經是半昏迷狀態,由于溺水他感到喘不過氣來,然而身體的本能告訴他,他正在康復。這時,一股強大推力緩緩把他從水底推出水面,漂浮著的夏冰大口地吸著空氣,傷口不再疼痛,而且還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此時,全場鴉雀無聲,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王杰東十分氣氛,他剛剛被一種未知的力量像扔小石子一般扔出了十幾米遠,這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湖水又奇怪地開始大範圍下降,而後又從潭水中央射出,一條直射三四十米高的水柱,在頂端分化成無數水滴,水滴又在異能的引導下慢慢被拉長成為一根針,水做的針!
楚相嚴的毛孔開始收縮,呼吸也開始急促,「這是怎麼……怎麼回事?」一旁的葉瑜完全被愣住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楚相嚴這麼驚慌過︰「到底發生什麼了,楚老師,這是水咒術嗎?」
「唐浩?他……他不應該在這里啊……」楚相嚴竟然自言自語了起來,完全沒有理會葉瑜,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悄然滑下。
「楚老師,你怎麼了,生病了嗎?」葉瑜小心地問道。楚相嚴是參加比賽的人當中最強的,知識也僅次于葉秋雲,葉瑜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慌張的楚相嚴。
「葉瑜,你不知道嗎?這是水針啊!」楚相嚴大聲說道,似乎是一種提醒,或許是一種警告,「它是水咒術里面的高級技能,比冰針更加恐怖,因為它是液體的,可以更容易瞬間穿入皮膚,刺穿五髒六腑!大家快逃,不想死的快逃!」
此話一出,尖叫、奔跑如瘟疫一般迅速傳開來。然而,在空中的水針似乎受到什麼力量的指示,像磁針般同時指向一個人王杰東,並且以迅雷的速度向他襲來。
王杰東作為一個「天下異能」選手可不是隨便一兩下就被嚇倒的,高傲的他不允許逃跑。他雙手護頭,使用了全身強化,皮膚如岩石般堅硬。無數水針自殺似的踫及皮膚,短小的就隨風化去,細長的就抵消一些力量,猛刺入皮膚內。一波攻擊過後,王杰東的雙手上都是細小的傷口,滲著鮮血,雙手皮膚下的肌肉中度損壞,但身體無恙。他喘著粗氣,手臂火辣辣得地疼痛。
現在周圍剩下的人不多了,大部分人已經作鳥獸散了。
「唐浩!」楚相嚴說著,他听說過這個人的名號,是一個非常恐怖的角色,也只有他能把水咒術玩得如此變化多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他應該在南美呀,準備天下異能才對!「不,不對,不是唐浩,」楚相嚴否決了自己的結論,他猛然想到了一個人,「是他,那個在寒水潭低下的人!」
「誰?」劉倩問道,她也想知道能做到如此的人到底是誰,這時,她思路一下子想通了,「天……天啊,是……是肖強……」
漸漸的,在湖中心開始有一串串的漩渦,從里面緩緩出現一個水柱,在水柱的中心赫然有兩個紅點沒錯,是一對眼楮!他正怒視著王杰東,不久,水開始變色,從透明變為肉色,肖吉從水里奇幻般地出現了!
肖吉的上半身看上去像是**,不過,如果往下看,就會驚訝的發現他的下半身居然是水。此時的肖吉皮膚像個嬰兒一樣白淨剔透,先前的傷已經消失,不過怒視的眼楮又使他顯得詭異和悲涼。
「你這小子竟然沒死!」王杰東揮舞著拳頭飛奔而來,剛才的攻擊已經激怒了他,不過,他還沒有跑兩步,天空中憑空閃現出十幾個大小各不相同的冰錐,從幾十米的高空落下,帶著蕭蕭風聲,砸得王杰東連連敗退,他從來就沒有這麼窩囊過。
肖吉閃著紅眼,赤條條地從水力出來,他的下半身已經幻化成為了**,他掃視了一下周圍,有葉瑜、楚相嚴、葉秋雲、田思成、楊天靈和一些貴族生平民生。猛然,他一個前傾,雙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雙掌穩穩地著地,臉上呲著牙,瞪著王杰東,如野獸般發出呼嚕嚕的聲音,他在示威!
葉瑜凝神看著全身一絲不掛的肖吉,突然,像受到什麼刺激一般,向後倒退了好幾步,全身顫抖了起來,「這怎麼可能,」她心想,肖吉身上的東西牢牢地吸引住他是紋身,「他怎麼可能會有這個紋身,肖……肖……對了,這……不會是真的。」她轉過頭,看了眼葉秋雲,葉秋雲面部毫無表情。她又用左手卷起右手衣袖,的確,一模一樣,不,更確切地說,還沒有肖吉的「真」,一絲涼意活生生穿透了她的脊梁骨,「他是誰!他和我們葉家有什麼關系……,又或者說……我們葉家和他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