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小心翼翼如同托著一張用純金打造的卡片,緩緩高舉起來,看得入神。
張大爺笑呵呵地拿出一瓶汽水遞給鄭天應說︰「上次你幫大爺撿了那麼多瓶子,還沒謝謝你,我給你買了幾瓶汽水,你啥時候過來啥時候喝昂。」
鄭天應哪里顧得上喝汽水,他連忙推托說︰「大爺,這留著給您孫子喝吧,我這有點事,得走了。」
張大爺說︰「你這娃,光知道玩這忽明忽暗的卡片,那個值錢麼?」
鄭天應一邊向外走一邊說︰「值,就我這張卡,夠撿一萬個,哦不,十萬個瓶子了。」
ri子轉眼到了周一,鄭天應興奮的一宿沒睡,畢竟這張卡是他親眼見過的唯一一張s卡,他放在枕頭旁怕折了,放在櫃子里怕有人拿了,恨不得買個項鏈式的卡包掛在脖子里。
「鄭天應?鄭天應?」一個細微的聲音傳進他的夢里。
鄭天應緩緩睜開眼,是鄰班的王思龐,因為他體重和名字的雙重原因,大家都叫他死胖子,他也玩卡。
「這上課呢,你小子想干嘛?」鄭天應也扎著頭小聲說。
王思龐說︰「校園里都傳開了,說你得了張s卡,我想看看。」
鄭天應搖了搖頭說︰「不行,這上課呢。」
這個時候,一個霹靂般的聲音從講台上傳了過來︰「鄭天應,王思龐,你們請站起來!」
兩人吃了一驚,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崔莫安,「催眠」崔老師怒氣沖沖地走下課堂,來到他們面前說︰「我好像跟你們說過,我的課,你可以睡覺,但是不可以嬉笑打鬧。」
王思龐點了點頭說︰「崔老師,對不起,我錯了。」
鄭天應卻一語不發。
崔老師怒視著他說︰「你好像有點不服氣。」
鄭天應說︰「崔老師,我承認剛才睡著了,但是我沒有嬉笑打鬧。」
這個時候,鄭天應班的班長石迢站起來說︰「崔老師,他倆是卡友,估計也就是玩牌呢,沒嬉笑打鬧。」
石迢這句話惹來哄堂大笑,鄭天應的臉一下子就變紅了。
崔老師說道︰「好啊,在我課上玩牌,你鄭天應好厲害啊。」
鄭天應搖了搖頭說︰「我沒玩卡。」
崔老師眼楮很尖,一把從他書下面抽出一個紅se的卡袋,不顧他氣憤的目光,將里面的卡全部倒在了課桌上,那張金se的s卡頓時顯得十分耀眼。
崔老師拿起這張s卡用挑釁的語氣說︰「時空轉換,哈哈哈,鄭天應,來,你給我轉換一個,我看看。」
鄭天應又搖了搖頭說︰「我發動不了。」
崔老師譏諷道︰「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人,就知道玩這些個沒有用的玩意,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可笑,可悲。」
鄭天應怒火中燒說︰「天應卡不是小孩子的把戲,我發動不了,是因為召喚師最多只能擁有十個符印,而這張卡是一張十一級卡,需要用十一個符印發動,我沒有jing神寶石,所以我發動不了。」
崔老師繼續譏諷道︰「我可不知道你們這些狗屁理論,我只知道,沒有用的就是垃圾,垃圾就要銷毀。」
他說完,將卡高高舉起,好讓所有人都看到,然後另一只手也按在卡上,就要對這張卡處以極刑。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鄭天應向著卡牌高高跳了起來,高喊︰「不要!」
一道光芒襲來,鄭天應只覺得無比的刺眼,只能閉上眼楮,耳朵里也傳來了嗡嗡的聲音,似人語,也似雷聲。
不知過了多久,鄭天應緩緩睜開雙眼。
甲板,船帆和幾名忙碌的水手。耳旁傳來的是海浪拍打在船身時發出的陣陣嘯聲,和不知名的海鳥那怪異的笑聲。
這里是哪?
一個渾身掛滿金se飾物的老男人拿著一根漆黑的木杖走到鄭天應面前,瞪大了一雙藍眼珠子盯著他說︰「你是誰,怎麼能突破我的結界來到這里呢?」
鄭天應從甲板上爬了起來說︰「老大爺,我看您歲數不小了,也玩cosplay啊?還扮外國大爺,這……」
一把寶劍映著凌銳的殺氣,橫在了鄭天應的脖子前。
一個古代將軍打扮金發碧眼的大叔舉著寶劍怒吼道︰「大膽毛賊,大祭司在問你話,老實交代!」
冷冷的劍鋒貼在自己的脖子上,鄭天應現在才察覺到,自己真的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口齒一向不好使的鄭天應似乎這一刻小寶附體說︰「這位軍爺,有話好好說,舞刀弄槍的多不好。」
這個時候,從船艙里踱步走出一人,他身材偉岸,相貌堂堂,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現出一種高貴的氣質,如果氣場可以物化成利箭,那麼他足以秒殺整個船上的人了。與白種人將軍、大祭司不同,他是個標準的黃種人帥哥。他的穿著也與眾人不同,其他人的衣著裝飾紛亂華麗,而他的衣服只是一件潔白的長袍,繡以金絲紋做裝飾。
用劍要挾鄭天應的這位將軍見了他立刻垂首道︰「王子,您的傷還未好,此時更需多加休息。」
王子搖了搖頭說︰「我的傷不礙事,雷恩將軍,你劍下的這位是什麼人?」
雷恩將軍答道︰「這小子穿過大祭司的結界,從天而降,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王子上下打量著鄭天應然後問︰「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聖陽皇界之人,你究竟何人?」
鄭天應一臉無辜地說︰「我叫鄭天應,只是個二流大學生,我沒犯過法,求你們饒了我吧。」
王子還未回話,大祭司突然一把抓住了鄭天應的右手,驚叫道︰「天應之子,他是天應之子!」
眾人听罷無不驚愕,雷恩將軍立刻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寶劍,退後了幾步。
鄭天應模了模腦袋說︰「我是叫天應,可我爹不叫天應啊。」
大祭司將鄭天應的右手舉起來,對王子說︰「你看,和天書上一模一樣,絕無假扮可能。」
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在這只右手上,連鄭天應都驚的叫出聲來。
他的右手上,有十一個如硬幣般大小的符印,閃爍著淡藍se的光芒。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傳來一聲動物的尖叫。
大家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遙遠的天空中,出現了三個暗點,這些暗點越來越大,那尖銳的叫聲也越來越刺耳,不久,三只惡龍的輪廓已經凸顯出來,依稀可以辨識出,每只惡龍身上,都有一個黑se的人影。
雷恩大叫︰「不好,是魔國的龍騎士,怎麼已經攻到這里來了?難道神聖的光之帝國也已經淪陷了?」
王子深吸了一口氣說︰「即便不是淪陷,也已經屈服在了魔鬼的腳下。大家各司其職,不要驚慌。」
那三只惡龍越飛越近,人們也漸漸的看清,每一只都有五米多長,長相全都猙獰可怖,鋒爪利齒足以讓任何生物膽寒。
王子duli在這艘巨船的船頭,昂首挺胸,面對著這幾只遠古巨獸。
體型最雄壯的那只惡龍身上,站著一個全身著滿銀se鎧甲的騎士,盔甲護著臉看不出他的長相。他手持著一把修長的銀槍,囂張地吼道︰「喂,這不是星芒王國的榮成王子嗎?咱們又見面了,這一年來你過的可好啊,你怎麼不回星芒島呢?哦,我忘了,星芒島已經不存在了呢。哈哈哈。」
榮成王子冷笑了一聲說︰「虧你之前還是天球國的王子,現在居然投靠了魔國,做起了黑夜軍的走狗,你天球國的列祖列宗若是知道神焰族的血脈里出了你這樣的叛徒,不知道要多痛心。」
銀甲騎士臉se轉冷說︰「這個世界適者生存,我順應天意,神焰族當以我為榮!我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投降,我不殺你。」
榮成王子褪下長袍,露出結白而jing壯的身軀,周圍立刻冒出十個浮空的光球,足有足球大小,自內而外釋放著金黃se的光芒,如同十個太陽。
銀甲騎士驚訝愕然道︰「你的符印竟然已經達到了十級聖徒」
榮成王子拿出一張卡片,笑道︰「你知道的太晚了,為你犯下的大錯,向太陽神贖罪吧!光芒神箭!」
榮成王子周圍的光球全部涌進卡片之中,隨後卡片幻化成了一支虛幻的長弓。榮成王子扣住弓弦,輕輕拉開,she出三支光箭!
(a十級法術,光芒神箭,神力幻化出光之弓箭,可指定最多十個單位)
光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三只惡龍根本來不及反應,轉眼間,三股冰冷的黑血飛灑在了空中。
兩名騎士連人帶龍一齊被這光箭穿透胸膛,而那位銀甲騎士早已跳離惡龍,喚出一只蒼鷹將自己馱在背上,緩緩落在甲板上。
(b五級召喚獸,蒼鷹,一只會飛的巨鷹)
銀甲騎士皺著眉頭說︰「不愧是三屆卡賽的王者,我果然不是你的對手。」
他說完抽出一張卡片用剩余的五個符印發動出一個黑se的盾牌。
(a五級法術,魔徒之盾,存在五分鐘,可抵擋五級以下召喚獸及法術攻擊,五級以上法術,可以擊破盾牌)
榮成王子身邊已經恢復出了兩個光球,他對銀甲騎士說︰「你想拖延時間麼,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他話音剛落,一個紅se的火球從大祭司的魔杖中彈了出來。銀甲騎士的盾牌應聲而碎。
(b六級法術,大火球,火系中級魔法,賤she被施法對象兩旁單位)
雷恩將軍也秉持著手中那把帶著藍se閃光的利劍沖了過去,直奔銀甲騎士的心窩。
一人多高的蒼鷹立刻迎了上來,可利爪終究抵不過這把施展了魔法的寶劍,只一回合蒼鷹的腦袋就被雷恩削飛了。
(a十級法術,雷霆萬鈞,給武器附加神聖閃電傷害)
面對飛奔而來的雷恩,銀甲騎士一點都不驚訝,只抬著頭看著他,看著這把寶劍刺向自己的喉嚨。
雷恩在戰場上度過大半個人生,劍是他用的最多的,他的劍很快,配上雷霆萬鈞這張附魔卡片更是如虎添翼,被他削去頭顱的敵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附魔的沒附魔的,龍皮質的玄鐵做的,各式各樣的盔甲他都曾斬斷過,可是這一次,斷的竟是他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