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山谷是一個令旅人們聞之se變的地方,這里遠遠望去,與其他的山谷並沒有絕對的區別,同樣的郁郁蔥蔥,甚至還多了一份安靜祥和。
可實際上。這里卻是暗流涌動,殺機四伏。
深淵山谷的位置很特別,處在凱恩大公的封地玫瑰高崗,納茲侯爵的封地翡翠園林,以及胡萬里侯爵的封地石山谷地,三個領主封地的夾縫處。
三個領主都曾先後聲稱要將深淵山谷夷為平地,可每個勢力在清掃行動中付出了巨大代價後便不了了之了。
這里魔獸密布,強匪橫行,原本通向三大領地的道路,漸漸也荒廢了,野草藤蔓密布其上。
老楊叼著煙斗走在最前,他二人則背著簡單的行李跟隨其後。
進入山谷已經有五六個小時了,天也漸漸暗下來,可別說魔獸了,連一只山羊都沒有見到。只有兩三只野兔松鼠躲在樹林密處偷窺著這三個不速之客。
鄭天應無jing打采,一**坐到一塊大石頭上,憤憤地說︰「我們都走了多長時間了,連個魔獸毛都沒見著,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老楊白了他一眼說︰「狗蛋,就你事多。咳咳,誰告訴你,魔獸一定長毛了?」
鄭天應哼了一聲說︰「魔獸不長毛長什麼,羽毛,鱗片,烏龜殼?」
老楊忽然笑了起來說︰「不錯,有些是長著硬殼,而且我好像看見了一只。」
鄭天應氣得從石頭上蹦了下來說︰「你個老**,就知道變著法的罵我。」
老楊從背後拿出一張虛空利刃卡牌說︰「我可不只會罵人。」
鄭天應突然感覺一種莫名的殺意,他立刻繃緊臉,皺著眉頭說︰「老**,我不過是說了你幾句壞話,你就想動手麼?」
快刀也發覺有些不對勁,正要開口說話,老楊卻突然出手了!
老楊的兩枚征途符印瞬間注入卡牌里,卡牌立刻變成灰se,兩道看不見的利刃劃破空氣刺向鄭天應。
面對如此之快的攻擊,鄭天應哪里反應的過來,而快刀,他雖然反應過來了,可卻苦于距離太遠,無法幫忙。
鄭天應閉上雙目,心道︰「完了,就因為嘴欠,要被這老**殺了,我也忒命苦了。」
可過了數秒鐘,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突然覺得有人用力一拽自己,身子隨之向前撲了出去。
這個時候,他身後傳來一個高亢的嚎叫!
回身望時,自己剛才坐的地方,此刻卻出現了一只巨大的魔獸,足有三米余高,長得十分像猩猩,可與猩猩不同的是,它背著一個石se的大殼!
鄭天應倒吸一口涼氣,原來自己剛剛是坐在了魔獸的背上,想想都後怕。
老楊的虛空利刃在它的外殼上劃出了兩道縫隙,卻沒有傷到它的筋肉。
老楊示意二人退後,他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好久沒見過這麼大的龜孫子了。jing核一定不小。你們倆在我背後躲好了!」
這個被他稱之為龜孫子的魔獸瞪著兩只發紅的眼楮,怒氣沖沖地看著眼前的三人,它的臉上布滿了傷痕,比老楊的疤痕多出許多。
龜孫子搬起一塊比它自己還要大的石塊,拋向三人。
老楊默念咒語,身上金光乍現,一道看不見的盾牌出現在他的前方。
石塊砸在盾牌上立刻化為粉塵,但是它帶來的沖擊力還是令老楊退後了兩步,手臂略顯發麻。
龜孫子正yu搬起第二塊更大的石頭,老楊兩只眼楮如同獵鷹一般,牢牢地盯著它的動作,待這魔獸高舉雙臂之時,他突然拿出一張古銅se的卡牌。
一個巨大的火球噴涌而出,正打在龜孫子的腋下。
(b二級法術,大火球,火系法術)
龜孫子除了背上是光禿禿的殼之外,渾身山下都長滿了厚厚的絨毛,這一把火立刻燒遍了它的全身。
龜孫子痛苦萬分,高高拋起巨石,然後向著三人猛撲過來,就像一個巨大的風火輪一樣。
有的時候,事情總是很湊巧,還沒等它撲到跟前,那塊被它扔上天空的巨石已然落下,將它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黃se的液體噴了一地。
龜孫子的一顆眼珠子滾了數滾,落到了老楊的腳下。
老楊望著這顆閃閃發光的眼珠笑道︰「想不到這jing核居然這麼大。」
鄭天應望著那灘肉渣血泥,鼻腔里也傳來了燒焦的惡臭和一種特殊的腥氣,他很惡心,甚至有些干嘔。
老楊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問道︰「怎麼,這點血腥氣你就受不了了?還想打魔獸,我看你還是乖乖的離開這里吧,哦,我忘了,出去的路上好像也有不少魔獸呢。」
鄭天應用憤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說︰「我不是膽小鬼。只是我本以為魔獸都是些凶殘的怪物,想不到也和普通野獸一樣,它們並沒有作惡,好像在濫殺無辜的,是我們吧。」
老楊冷哼一聲說︰「沒有作惡?它們殺人的時候你可看見了?我告訴你吧,所謂魔獸,就是那些吞噬了細小jing靈石砂的野獸。jing靈石砂本無善惡,野獸也本無善惡,可是一旦野獸將jing靈石砂吞入月復內,強烈的酸液將砂子溶解,就會釋放出那些存在于石砂里的遠古之力,這些遠古之力本就蠻橫,而野獸本就有嗜殺的野xing,兩者相遇,形成jing核,存在于體內就會不斷的激發魔獸的野xing,刺激它繼續獲取石砂。這麼大一顆jing核,需要這頭野獸吞噬上百粒石砂,而食肉動物只有吃掉那些無法將石砂消化的食草類動物才能獲取石砂,用以修煉jing核。亦或是,干脆就是吃掉人類,人類的符印也是修煉jing核的好材料。所以,每一只魔獸都是一個潛在的殺手,也許這只龜孫子已經吃過不少人了。」
快刀撿起那個jing核,擦拭干淨,交到老楊手里說︰「我們部落與野獸魔物抗爭了數十年,幾乎年年都有因此而戰死的勇士,我之前雖然不知道還有jing核一說,卻始終明白魔獸對于我們熾火族人的傷害。我不覺得它們無辜,它們不死,死的就是你我。」
這個時候,深邃的山谷里傳來一個巨大的嚎叫聲,雖然距離這里很遠,可依然震得三人雙耳發聵。
老楊皺了皺眉,神情凝重,沉默了一會兒說︰「真不湊巧,看來老狗要出山了,這一次似乎有些凶險了。」
鄭天應和快刀都不知道,他口中的老狗到底是什麼,但是這撕心裂肺的吼聲,讓人膽戰心驚。
老楊走到鄭天應的面前指著扔在燃燒的龜孫子尸體說︰「你若是不走,就試著用用外符印,免得遇上了老狗,你自己應付不了自己還給我們填了麻煩,我這里有一張水系卡牌,你試著用你的符印催動,把那把火澆滅了。」
鄭天應不情願的接過老楊手里的卡牌,他不願示弱,伸出手來,將符印按在這張卡牌上。
不同于召喚武凌雲那般簡單,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他翻過牌面看了看,藍se的卡身上繪著一個小水柱,標著一個符印。
(d一級,小水柱,最低級的水系法術)
老楊冷哼一聲說︰「連法術都沒用過,集中你的jing神,讓符印移動到卡牌里去!」
鄭天應皺了皺眉,心中默念著,動動動。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一顆硬幣大小的jing靈級符印在他掌心動了起來,傳進了卡牌之中。
嘩
快刀和老楊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因為卡牌里滋出的水噴了鄭天應一褲子。
老楊好容易停止住了笑聲,看著身旁臉紅得發紫的鄭天應說︰「我活了這麼多年,頭一回看見這麼笨的喚卡師,麻煩你專心一點,想好用哪個符印催動法術。符印傳動的方向,將直接決定你法術的走向,你若是一直這樣三心二意的,打不到魔獸,先把你自己給整殘廢。哈哈哈。」
鄭天應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凝神暗想,在他的意念驅使下,又一個jing靈符印動了起來,涌進了卡牌之中,一條細小的水柱噴了出來,可是比一泡尿強不了多少。
第二次就成功了,鄭天應還是有些欣慰的。
老楊看到了他不經意的微笑,搶過卡牌,一抬手,一股水炮奔涌而出,比消防車的高壓噴槍還要迅猛許多,龜孫子身上的烈火頃刻間化為烏有,流了滿地的黃血也被沖得一干二淨。
老楊再次得意的笑著譏諷道︰「看清楚了,這才叫法術,你那個,叫雜耍!哈哈哈。」
他譏笑完臉se鐵青的鄭天應後,回頭對快刀說︰「紅毛,你也要練一下內符印了,閃光內符印和我的金剛內符印有部分咒語是相通的,我現在教你一道防御咒語,一道健體咒語。你仔細听好了。
光盾術︰天佑榮光,御魔抗法。
符印潤體︰神脈入體,速力天行。
你小聲念一次,切記,每一個字都要由心至口,一氣喝出。」
快刀屏氣凝神,小聲念道︰「光盾術,天佑榮光,御魔抗法。」
老楊在一旁說道︰「再快些!」
快刀使出最快的語速,可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老楊繼續說︰「心比嘴快得多,你要用心想,嘴隨心動。」
快刀頓了頓,不斷地吐著字,不知道念到第幾遍的時候,旁人已經听不出來到底是幾個字了,只能听到一聲「嘎」。
一道綠se的薄壁出現了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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