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獵手 第一節 身死(3)

作者 ︰ 太子流

大祭師救助過的族人都說大祭師讓人心聲膜拜,但其它人看大祭師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可言,可大祭師的學徒們知道,當大祭師面對病人的時候,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光彩的確讓人傾倒,而這種光彩同樣也代表著大祭師準備全力以赴。

此時的大祭師光芒四射,雖然,西蒙的身體已經很冷,體內幾乎不再存在血液。但根本難不倒他。

大祭師開始緩慢的吟唱,他的學徒們四散開,守住門口,並不好奇的觀望大祭師如何治療西蒙,這種吟唱的秘法大祭師已經毫無保留的告訴過他們,可惜的是他們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無法領悟,所以他們心中更加的欽佩大祭師,更加的死心塌地。

大祭師說——在我治病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他們便當起了門神。

緩慢干澀的吟唱終于完成,隨著大祭師手掌在西蒙身體間的移動,白玉散發出微微的白光,漸漸將西蒙包裹起來,從遠處望去,隱約看到一團被白色繚繞的如蠶繭一樣的光團,看不清里面發生了什麼變化。

但大祭師了然于胸,他的頭上的青筋暴起,極力的控制著白玉玉髓全數進入到西蒙的身體,進而緩慢的修復西蒙破裂的皮膚和骨頭。

深海中的白玉相對在山崖或者地底的白玉更加的難以形成,更加的精純,因為海底的環境更加的殘酷。

經受得住的生物,活下下來,受不了的,自然被淘汰了。所以海底的生物無疑不是凶猛至極。同樣的,海底的白玉想要吸收一絲火鴉的精華,這種機會一年之中會不會踫到一次,所以西蒙吸收了海底白玉的玉髓,身體表皮的恢復程度絕對的令人驚訝。

許久……,白光散去,大祭師沙啞的聲音響起,「扶我回去休息,清理他身體,留心看管,記住,留心。」大祭師對正準備上前的二名學徒叮囑。

很快,有二名學徒攙扶著大祭師緩慢的游開,另外的游動過去開始小心翼翼清理西蒙身上的異物。他們驚訝的發現,西蒙的身體並不像剛進來的那樣冰冷、慘白,而是溫潤、甚至還微微的有點熱量。

「真的活過來了!」他們壓抑著心中的震撼,加快了清理身體。

而另一邊大祭師的房間里,二名學徒正準備離開,大祭師開口了︰「去儲藏室把我這麼多年所珍藏的材料全部拿出來,在那具尸體那里等著,很快我就過去。」

「是,老師。」二個學徒異口同聲的應道,低著頭游了出去,直到出門後,他們互相對看了一眼,才知道對方和自己心中同樣的驚訝。

成年的大白鯊,世界上最毒的箱形水母,無數的電鰻、海蛇,充滿智慧的海豚,甚至美人魚和淡水里才能存活的青蛙等等諸如此類,這些水世界的生物幾乎費勁了大祭師治病外的所有經歷,如果剛才沒有听錯,他們的老師要他們把所有的材料全部聚集在那個生物的旁邊,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老師這次動了真格,抱著不成功則成仁的決心!

雖然跟隨導師這麼多年已經懂得簡單的水系結界,但搬運這個浩大的工程……,二個學徒相互苦笑,往著儲藏室飛快的游去。不過想著有著迷人歌喉的美人魚,二個學徒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潤。

納伽族是一個很奇特的種族,他們擁有人類一樣的智慧,但不能在空氣中呼吸,而有趣的是,他們能在水下呼吸,並且水下的壓力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他們這個種族根本不需要進食,好像只需要喝點海水就已經滿足了,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們的壽命出乎意料的長,就像大祭師一樣,已經活了不知道多久。

按照道理來說,納伽族應該會成為海底的霸主,可是他們無法生育,這點制約了他們擴張,使得鼎盛時期的十幾萬人,只剩下現在的區區幾萬人,畢竟海底充滿了各種冷酷的殺手。

同時納伽族的男人與族內的女人交配無法產子,這是大祭師研究過無數的納伽族男人,包括自己後的出的結論。

長期的在海底生存導致身體內奔騰的熱血早已經失去了熱情,堅硬的**釋放出來的精華沒有絲毫生命的氣息,雖然這種激烈略有快感的活塞運動也曾經風靡一時,但大祭師得到如此答案後,所有的男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繼而失去了興趣——在能繼續堅挺的狀況下失去了興趣。

納伽族人喜歡交配的另一個原因是當他們交配時會自動蛻變出雙腿,口中伸縮出來的也不是像蛇一樣信子,而是舌頭,這似乎是讓他們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那個高傲、與世無爭的身份。

納伽族無疑是一個悲哀的種族。

甚至陽光對他們也可以造成致命的傷害,這種傷害就好像已經深入到所有族人的血統里,曾經有浪漫的納伽族情侶游近海面,渴望看一眼好多年都快忘卻的滿天繁星,可最後看到的是黑暗,無盡的黑暗,當達到一個高度時,情侶雙雙安詳的死去,後來檢測他們尸體的大祭師說——他們死的很安詳,就好像不知道死亡會來到一樣,他們很幸福,因為他們相愛著。

當時大祭師的眼神很黯淡。

但此時的大祭師眼神中灼熱的光芒幾乎可以讓海水沸騰,短暫的恢復後,他回到了西蒙身體所在的房間,站在微微發熱的身體前,學徒們全神貫注的控制著結界——每個人都控制著幾十個,結界里的海洋生物幾乎可以開個海洋生物展覽會。

「你們心中一定有疑問,為什麼他的身體在這深海里有溫度,按照道理這種生物根本無法在這麼深的海水里生存!」大祭師看著西蒙的尸體緩緩的說道,他的語氣很激動,畢竟這是一次全新的嘗試,別人不明白這次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只有他和族長知道,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夢想,全部寄托在這個死去的人類身上,在這個時候,可能……可能只有說話才能緩解他心中的不安和煩躁。

他看到學徒不明白的眼神,接著道︰「能在海底生存的都是最為強悍的,而在這個海底有太多我們見不到的殺手,他們微小而致命,我所做的僅僅時利用這塊深海白玉的精髓在他身體外面形成一個封閉的保護罩,就和你們運用的魔法一樣,只是你們利用水,而我利用著快玉。」大祭師拍拍白玉,回頭看著學徒們。

納伽族人有著扇貝一樣的耳朵,修長而層次分明,每當他們激動的時候,耳朵便會不由自主的泛紅。

「原來只需要感受白玉里面的物質就可以了,簡單。」幾個資質高的學徒們瘋狂的點著頭,修長的耳朵上面激動的泛出紅光。

一個學徒激動中忽略了對一個結界的控制,結界里面凶猛煩躁的箱形水母失去了禁制的制約,彎曲著的觸角有如弓箭手射出的利箭猛地彈直,目標正是那個因為激動而失控的學徒。

箱形水母有另外的一個外號——海黃蜂。並且這種黃蜂並不是射出尖箭以後就黯然死去,它射出的觸角會像親密的愛人一樣不透任何縫隙的纏繞著你,接著悠閑的將毒液刺入到你的身體,然後很快的,被刺中者會享受到死亡的快感。

其實對納伽族人來說,死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幾乎都可以看得到那名學徒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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