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海內格堡城西要塞
一座臨時軍用帳篷內,泰勒坐在火爐前取暖,4平方米的帳篷內溫度很低,外面呼嘯的狂風吹打著皮制帳篷「啪啪」作響。
泰勒笑呵呵轉過頭,對躺在行軍床上的雷斯說道︰「雷斯少爺,剛接到加比頓將軍的批復,少爺正式成為先遣分隊的指揮官,泰勒以後要改口叫長官啦!呵呵~!」
臉色蒼白的雷斯點下頭,拉起衣領,想盡可能的抵御嚴寒。按照克拉克公國的軍規,如果家族男性直系成員進入某支部隊,將自動獲得該支部隊的指揮權。
「泰勒,給克萊伯森的信送到了嗎?」
「克萊伯森祭師的營房就在附近,我的部下如果這種小事都做不到,不如都撞牆死算了!少爺盡管放心吧!」
「嗯~!」雷斯輕哼一聲,現在心里亂得很,不想見到任何親近的人。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得到瑪麗的諒解,只能選擇避而不見,托付克萊伯森來照顧瑪麗,這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信中除了囑咐克萊伯森把瑪麗安全送回帝都,還裝有那把打開貞操帶的鑰匙。
「少爺,你的臉色……好像病得很厲害呀!」
雷斯輕聲說道︰「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還有泰勒,以後改叫雷斯長官吧!」
「是,長官!」泰勒站起身說︰「那您先休息一下,屬下等到部隊出發時再來。」
「泰勒,還要等多久?」
「原定上午十點準時出發,不過要等到內政部的文職官員到齊,誰知道那幫老爺能否準時到達營地。」
等到泰勒走出帳篷,雷斯 牙咧嘴的翻,全身酸痛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雷斯喘息著,兩眼呆滯的望著篷頂,想起昨天所發生的事情。
昨天深夜,疼痛讓自己醒來,睜開眼就看到床邊哭泣的茱莉和安吉麗娜,從她倆因悲喜交集而變得語無倫次的口中,才慢慢回憶起所發生的事情。
想起車廂里的情景時,就感到後怕和迷茫,當時被濃烈的迷香和體香雙重刺激得全身無力,而且兩個失去理智的少女壓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意識中還顧及小妹的清白,恐怕早就崩潰。當小妹伏撕扯自己的褲子時,就屈起腿,用膝蓋猛得朝小妹的頭頂去,而且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因為不敢肯定是否還有下一次機會。當看到小妹暈厥倒地時,心中也就完全被發泄**和恐懼所操控,而現在,體內除了殘留發泄後的快感之外,好像是在回憶另外一人的經歷。
當安吉麗娜斷斷續續哭述後來所發生的事情時,自己感覺就像被人用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姐夫阿歷克斯為護著自己,結果被老爸打成重傷。憤怒的阿格莎要殺了自己,媽媽上前勸說,結果兩人大吵起來,最後阿格莎抱著埃米麗連夜去了精靈國使館,幾十年情誼的姐妹,因自己而反目成仇。老爸帶人奔至落雪山,收斂巴特和安迪的遺體,而且殺掉那只母熊,還有那只無辜的小笨熊。得知這個後果,知道這次闖禍肯定是在劫難逃,全家人都深受其害,即使媽媽也不會再護著自己了,當時唯一能想到就是「逃」,不逃怎麼辦?留下來即使不被打死,也會被打殘。
讓茱莉和安吉麗娜收拾好行囊,決定連夜逃命,可兩個丫頭拉住自己的衣角哭得死去活來,而自己也是越听越難過,兩個丫頭自小就命中注定服侍自己一輩子,盡心竭力只為了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而這兩年自己一直留在帝都,結果兩個丫頭一個被分到餐廳打雜,一個被分去打掃客房,現在希望就像作一場春夢,醒來就要破滅。雖然自己也舍不得,但沒有留下來的勇氣,只得把兩個小淚人抱上床,盡力做最後一次溫柔的寵愛,可體力和傷痛都不允許再**,而且就算身體正常的情況下,想制服**較強的茱莉都要費很大力氣。若換成其它的時間,才不會做這種自殺式**。當離開自己的房間時,兩個丫頭躺在床上不再有聲音,只有默默無聲的流淚。
頭昏眼花的步出公爵府,看著發軟打顫的雙腿,即使自己都懷疑能否走出大門。可真正的問題是還往哪里逃?本來就是逃回家避難的,站在家門前,自己迷茫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夜里,無力伏在馬背上,孤獨的一個人忍受著深夜刺骨的寒風、忍受著身體難耐的疼痛,心中涌起的是淒慘和無助,甚至想到一死了之,所有愛自己的人,都成了自己傷害的對象,或許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孤苦伶仃度過余生才是自己最終的歸宿。
莫里斯,或許是同病相憐的原故,當時腦中突然想到這位孤苦老人,實事證明當時決定是正確的。
坐在莫里斯簡陋的木床上,自己吞吞吐吐說出事情經過,而且說想找一處僻靜地方隱居。老人盯住自己看了半天之後,也講出他的心事。老人說開始就不喜歡自己,因為他有兩個弟弟,《煉金術之合成》的作者派博;威爾遜是老人的二弟,另一個弟弟叫杰納森;威爾遜。年青時候的杰納森與自己很像,相貌英俊,聰明善辯,風流,只有一樣不同,杰納森出身是平民。三兄弟同是煉金術士,因為克拉克公國礦藏豐富,所以早年兄弟三人離開家鄉北伯斯國,來到海內格堡。在此地,杰納森喜歡上一位美麗的少女,但追求不成竟然鬼迷心竅**了那位少女,後來還結識一些利欲燻心的人,竟策劃挑起南北兩國戰爭的陰謀,以此想從中謀利。老人談起弟弟杰納森時,那種義憤填膺和傷心欲絕的神態,讓自己也感同身受,或許自己就是杰納森那種人,只不過以前並沒有意識到。
後來老人帶自己來到那座十字架雕像前,說他之所以留在海內格堡,就是為他的弟弟杰納森懺悔和贖罪,以後他同樣也會為自己這樣做,希望他的上帝能洗刷自己所作過的罪孽,能得到一個重生的機會。當老人虔誠的跪拜在雕像前,發誓願意用他的一切,甚至于他的生命來彌補自己的罪過時,自己再也忍不住壓抑心中的愧疚,抱頭痛哭。看到蒼老而慈愛的老人,讓自己想起巴特叔叔、想起媽媽、姐姐……,甚至粗暴的老爸,還有所有愛著自己的人,他們何嘗不是在用他們的生命和一切,來彌補自己的罪過呢!即使自己躲起來、藏起來,那些愛著自己的人,也會像面前的老人一樣,用他們的犧牲來替自己懺悔和贖罪。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自己手中拿著一本《聖經》和一封老人寫給派博的信走出教堂。老人說,派博居住在北伯斯國的奧盧斯城,是否到那里隱居有自己來決定。走到山腳時,後頭仍然看到山頂搖搖晃晃的老人,在瑟瑟寒風中不停向自己揮手作別,見此情景,自己的喉中好像有物梗噎,面對天邊出現的第一道紅霞暗下決心,如果真的要有人來懺悔和贖罪,那麼就用自己的生命和一切吧!不能再依靠親人的犧牲了!
「長官!」泰勒興奮的喊叫聲,打斷雷斯回憶的思緒。
雷斯嘆息一聲,閉起眼楮輕聲說︰「泰勒,以後別再大呼小叫。」
泰勒低下頭說︰「是,長官!」
「還不到十點,什麼事?」
泰勒音量馬上又拔高,瞪著牛眼興奮的叫道︰「內政部的文官已經到了!」
「到了!有什麼奇怪的?」
泰勒搓著兩只大手,咧開嘴說道︰「帶隊的文官是個大美女呀!這路上不會寂寞了!哈哈!」
「哦!她叫什麼?」
「哎呀!這個倒忘記問了!太興奮了!屬下馬上就去問!」泰勒轉身往外跑。
沒過一會兒,泰勒風風火火的又跑回來,樂不可支的說道︰「美女的姓名,伊莎貝爾•麥蒂雅,哈哈~!」
雷斯睜開眼,慢慢又閉上,緩慢的說道︰「傳我的命令,誰要敢騷擾那名美女文官,格殺勿論!」
「啊!」泰勒驚叫一聲,「長官,那個……聊天不算騷擾吧!」
「誰想聊天,就來找我!」
「那有什麼意思呀!哦……長官,我不是那個意思。」
「泰勒,我就是這個意思,你什麼意思不重要。告訴部下,誰要敢踫掉伊莎貝爾一根頭發,就得先準備好後事!」
「原來是長官的……人呀!」
「泰勒,別費話,送信的人回來了嗎?」
「已經送到克萊伯森本人的手里!」
「嗯!去傳令吧!」泰勒剛轉過身,雷斯騰得坐起來,「泰勒,傳令先遣分隊立刻出發!」
「啊!還沒到時間呀!」
「立刻出發!」
「是,長官!」
泰勒迷惑不解的走出帳篷後,雷斯也跳下床,事不疑遲,不能讓伊莎貝爾有機會透露自己的行蹤,至少在離開海內格堡之前。
城西要塞的校場上,泰勒催馬在整裝待發的騎兵隊列前穿過,得到集合完畢的報告後,泰勒高舉起右手,獅吼一聲︰
「第四輕騎兵聯隊第一中隊,目標~南方塔克要塞!全體出發~!」
隨著洪亮的傳令聲落下,隊列整齊的騎兵部隊魚貫穿過要塞大門,闖入漫天飛雪的世界,奔向通往南方的大路。
落在隊伍最後一位的雷斯拉住韁繩,不舍的望著風雪中的海內格堡,默默伸出一只手,低聲自語道︰「再見!我的海內格堡,再見!我的親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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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謝謝undertaker、看書的老人,以及所有鼓勵和支持我的朋友們!
很少有機會與大家交流,只是在每次章結,簡單介紹本文發展思路,放棄早期的yy和惡搞,改向寫實,yy完全放棄,保留輕度惡搞。
情節︰偏慢
第二章結束時,暗線居多,明線有限。
敘述方式采用投點,連線,成面。大家有時會感覺東一下,西一下。每個點連接的後續劇情,這世上只有我事先知道,當埋下的暗線被認出時,也就是本文的結束時。
人物︰非常多
保證全景和真實是人物多的原則,也就是說,切換到文中任何一個角色的視角,他的言行都要保證合理,這也是我刻意追求的結果。
文筆︰隨意
情節和人物已經耗費很大精力,所以沒有時間琢磨詞句,只要符合邏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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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周一有事外出,所以提前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