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女性新生活
早上不到十點,趙紫薇便被一陣門鈴聲「吵醒」了。
其實她早就醒了,只是坐在床上看雜志,看雜志里的女人如何穿衣打扮,知曉一些潮流資訊。趙紫薇穿著粉紅色的睡裙,裙子很短,基本上它遮不了任何重要的部位。對于女人來說,睡裙除了是服飾外,也是誘惑的工具,她身上這件睡裙非常性感,v領加低胸,**露了近三分之一,而長度僅夠遮住臀部而已,要是一彎腰便春光全露了。這豐滿的胸,和超短的裙子,對趙紫薇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她無法肯定自己真能適應這一切。
門鈴聲又響了幾聲,她根本沒打算應門,因為陳怡慧說,這房子幾天前才租下來,那麼,應該沒有誰知道這地方。如果是那些管理處的人,她才不想理呢,想了想,她還是走出臥室,輕手輕腳走出來,想從客廳的門孔看是誰。
可是她還沒到門口,便听到鑰匙開門的聲音。這一下,她真的愣住了,如果是陳怡慧,她根本不用按門鈴啊,難道還有房東。一想到可能是房東,趙紫薇緊張起來,特別是自己帶穿著這性感的睡裙,可是這一切都不允許她思考,在慌亂中,她竟然沒想到跑回臥室反鎖,而是跑進了洗手間,忐忑地听著外面的動靜。
「紫薇,你在嗎?」陳怡慧的聲音傳過來,她說得挺大聲,「我買了一張工作台,現在他們搬上來了,要在這里組裝!」
她終于松了一口氣,陳怡慧故意說得那麼大聲,顯然是在提醒。她便用女聲回答︰「我在洗澡,等一會就好了!」
趙紫薇盯著鏡子里的女人,那豐滿的胸部幾乎是破衣而出了,以前,自己一直想找這樣的女人啊,沒想到天意逆轉,自己卻變成了這樣的女人。
雖然一直睡在冷氣房里,並沒有出什麼汗,但趙紫薇還是打算認真地洗一遍。她用陳怡慧教過的方法,用美白沐浴露擦滿全身,認真地揉著自己的肌膚,一次又一次。可是,看到鏡子里那豐滿的胸,她有些茫然。
但難題來了,倘若穿著這樣的睡裙出來,客廳里的安裝工人一定看到,不但酥胸半luo,大腿盡露。更要命的是,她並沒穿內褲,要是風兒一吹,一定完蛋。
沒辦法,她只好開始刷牙,用最慢的速度來做,足足有五分鐘。然後她開始使用洗面女乃來潔膚,可是即使她將浴室里有的東西都用過一遍了,還是沒找到出去的路子,如果大聲叫喚陳怡慧,不是個好方法。于是,她只好對著鏡子端詳著,可是,沒有化妝的她,看起來又像男孩又像女孩。
忽然,陳怡慧過來敲著浴室的門,輕聲問︰「紫薇,帶了替換的衣服沒有,要不要我幫你拿過來!」
「好的,幫我拿吧!」趙紫薇終于松一口氣,剛才心里一直在罵她是馬大哈,有人送貨上門也不說一聲,可現在一醒悟,她又細心地幫她掩護了。真的說不清,應該怎麼評介這個陳怡慧。
從門縫里遞過來的,不但有內衣、連身裙,甚至還有一小袋化妝品。趙紫薇不由得笑了,看來罵她是馬大哈是錯了,反應遲鈍倒是不假。將內衣和裙子穿上後,稍微化了淡妝,是主要還是眼影、胭脂和紅色的唇膏。
趙紫薇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確定沒有什麼破綻了,她才走了出來。因為沒有束腰,她只好用人工的方法了,自己縮小,盡管這樣,裙子的腰身還是有點緊。
客廳里有兩個工人,他們把組件擺了一地,已經開始在安裝了。趙紫薇看了一眼,便徑自進了臥室,再一次確定自己的女孩形象沒有錯失,這才走出來。那兩個工人察覺有人走近,便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做事。
陳怡慧高興地拉著她。「紫薇,你看看,這張桌子不錯吧?」
趙紫薇點點頭。「嗯,還行,可以擺很多東西!」
「是啊,我挑了最大的一張了。這邊可以擺放電腦,那邊還有很大的空位,可以放書、雜志,畫圖的空間都夠了!」
「不過,你買桌子你怎麼不叫我一起啊,難道你覺得我的眼光太差?」
陳怡慧不好意思了,听出她的不滿。「你知道我是個急性子,我總是想這些事還沒做,想立即把它辦完。我想,你可能剛來,還要適應一下,多休息一會!下次不會了,一定找你一起去買,這些東西你比我更在行!」
趙紫薇沒有責怪她,因為她立即發現這張桌子真的不錯,自己去挑選不一定能選得更好,因為她要考慮價格因素,而陳怡慧卻不太理會這一點。她不好意思去問花了多少錢,總之,因為陳怡慧為了她妹妹,似乎不惜成本。
忽然,陳怡慧的手機響了,她說了幾句便掛掉了。然後,她對趙紫薇說︰「電信公司打電話來,說半個小時後上來安裝寬帶。好了,我們今晚可以上網了!」
「太好了!」趙紫薇歡喜起來。
陳怡慧笑了。「你還是沒變,喜歡電腦多過電視,可以在電腦泡一整天,卻懶得開一下電視!」
趙紫薇解釋︰「誰說我不看電視,我也看新聞啊!」
對于她來說,電視確實不是她所喜歡,那些慢得可以睡覺的劇集,她是絕對不會踫的,上網更適合一些。而且,電腦除了是工作設備,還是生活用品,對她來說比電視更重要。
她們一邊聊著,一邊看工人安裝。趙紫薇不敢站得離他們太近,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以女孩的身份出現在陌生人面前,倘若工人扭過頭看,有可能會看到她的裙底風光。忽然,安裝工人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拿起安裝圖看了一回,又拆開剛才的組件。
趙紫薇檢起地上的安裝圖,很快就發現了那工人再次裝也不對。「師傅,這邊沒錯,不用拆,是那部分錯了!」一邊說著,她蹲了下來,指給工人看。
那工人看了不明就里,趙紫薇就解釋給他听,工人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錯誤,有點驚訝地看她,可是他的臉立即紅起來,立即把頭扭到另一側。
陳怡慧立即走過來,拉了她一把,道︰「紫薇,你過來看看這里!」沒等她回應,便伸手拉起她。趙紫薇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跟著她到窗邊。陳怡慧這時才輕聲地說,「紫薇,蹲下來的時候,胸口不要對準男人,你的咪咪都露出來了,除非你打算給這個男人吃豆腐!」
趙紫薇嚇了一跳,臉發熱得厲害,嘴巴蠕動兩下,因為她根本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怡慧,我……」
陳怡慧眼楮望著工人,嘴巴繼續道︰「還有一點,不管你蹲著還是坐著,不要雙腿張開,如果真的要張開,那麼就把裙擺放到兩腿之間的位置,可以擋住人家的視線。不過,還好,他剛才只看到你的上面,沒看到下面。」
趙紫薇又受了打擊,這第一次就出了丑,真要命。一下子,她忽然覺得心情糟透了,看來,自己真不是做女孩的料。
那工人大聲道︰「小姐,謝謝你,你剛才說對了,確實是這麼裝的!」
趙紫薇立即道道︰「不用謝!」
那工人說︰「小姐,你真很厲害,連這些也懂!」
趙紫薇微笑著,沒有回應他,但走過來再給他們斟水。這一次她仔細留意自己的儀態了,避免胸口或者裙底有任何走光的可能。
陳怡慧則大聲對那工人說︰「你們不知道的,她就是平面設計師,這些圖紙對她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那兩個工人露出驚訝的神情,看著這個穿著花裙的女孩,似乎「平面設計師」的名稱令他們信服了。這一下,趙紫薇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些圖紙對她來說,確實是小兒科,以前畫的比這復雜得多。可是,如果自己還是男人,他們大概就認為理所當然了,如果這些事換到女孩身上,似乎就認為是個奇跡了。
安裝工人很快就完成了安裝,離開了。這的確是一張大桌子,比餐桌還大,加上配套的幾張椅子,甚至可以用來開會了。
她們開始將紙箱里的電腦搬出來,擺放在新書桌上。這部電腦居然是粉紅色的,主機箱和顯示器都是,令趙紫薇意外的是,這竟然是個一台19寸的液晶顯示器,面子夠大,即使自己使用平面設計,都沒有那麼大。
「怡慧,這電腦一定很貴了!」趙紫薇問。
「只要你喜歡就行了!」陳怡慧笑笑。「我知道你做平面設計,需要用大電腦,這樣總可以了吧!」
「我當然喜歡,只是粉紅色嘛……,是女孩的色調!」趙紫薇道。
陳怡慧反問︰「你現在不就是女孩嗎?」
「哦,對了,我是女孩!」趙紫薇低身看著自己的裙子,現在她再不無法說自己是男孩了,因為她的面容、她的穿著,甚至她的聲音。如果真要挑毛病,就是她的頭發還沒有一個很好的發型,但這也不能成為否認她是女孩的根據。
她們還沒來得及將電腦的線接好,門鈴便響了,電信公司的職員來到了。于是,她們干脆將這項工作也交給了這位職員,連趙紫薇跟著裝成嬌滴滴的弱女樣子了,甚至還學著陳怡慧的口氣,故意問了幾個電腦的白痴問題。
因為電腦本身就裝好了,那網絡公司職員要做的,只是將幾條連接線接好就行了。開了機,那熟悉的畫面出來了,安裝寬帶撥號程序,網絡連接成功了。
等那職員一離開,趙紫薇立即道︰
「怡慧,我看剛才那小伙子盯著你的大腿幾次了,他蹲下來接線的時候,你還故意靠近他,簡直就是把大腿伸過去嘛,真不害臊!」
「哼,你還說我,他也在看你的胸口啊。」陳怡慧也不滿了,「你這壞蛋,還故意彎腰,怕人家看不到你的**,簡直是勾引,恬不知恥!」
趙紫薇不滿了。「呸,我看你啊,如果是你一個人在家,那個小伙子就危險了,你非把他吃掉!」
陳怡慧當仁不讓地反擊。「你還好意思說,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女人,賣弄風情,引人犯罪!」
「哈哈!」兩個女人大笑起來。
接下來,她們將一些雜志、文具擺放新書桌上,還討論著放上一盆花,會增添一些色彩。
陳怡慧道︰「紫薇,以後跟男人打交道要小心點,男人都喜歡豐滿的女人,別故意把胸口給人家看,這是引人犯罪!」
「呸!」趙紫薇听得不太舒服,畢竟自己是個男人。「你別胡說,我根本無意這麼做,我還沒有適應這個新的女性身份。怡慧,我說你才是真的,別以為你的大腿白,就要拿出來炫耀一番,要是那個男的抑制不住,我們兩個女孩就要遭殃了!」
「咦,你不是男人嗎?」
「剛才的安裝工人和電話公司職員,有沒有認為我是男人?」
「這倒是!」
說笑一番之後,她們開始整理房間,將一些多余的包裝物扔掉。趙紫薇則檢查電腦的狀況,發現電腦的內存不夠,可能對自己做的平面設計有點影響。另外,電腦里很多軟件沒有安裝,她便將筆記本電腦打開,把大部分資料拷貝過去。
收拾完房間,她們商量著下午出去購物。想到要以女孩的面目外出,趙紫薇有點緊張,雖然三年前就曾經歷過,但她想著還是緊張。特別是穿上裙子,她都有種抑制不住的興奮,偶爾也不听指揮,她害怕就是這種局面。
陳怡慧道︰「我們有三個任務,一是把你的頭發做得真正的女孩發型,二是再買一些日用品,三是給你開一個新手機號碼。」
趙紫薇為難了。「可是,我沒有身份證,怎麼開新號碼?」
「嗯,身份證我幫你想辦法,但至少你要先弄好發型才能照相!」陳怡慧想了一會,說,「今天先以我的名字開新號碼,等你有了新身份證,我再將號碼過到你名下。」
「身份證怎麼辦?你是說做個假的?」
「你不用理,反正我幫你辦妥!」
趙紫薇沒有再追問,對于她來說,這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事,是她如何駕馭這個女性的角色,如何對付這個飄逸的裙子。